受限于时代,所以无法彻底清除世家之害,程远志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降低世家的影响了。
这却不提。
191年初冬,阿古朵在离开太原二十天后,满面红光的回来了。
于是程远志就知道,刘虞要对公孙瓒下手了。
自己坐在邺城中,什么都没做,已经将周围两大势力刘虞、公孙瓒给算得死死的!
唯一担忧的是刘虞太不经打,根本不是公孙瓒的对手!
原历史上,刘虞因减少军需供应,从而和公孙瓒成仇。
【刘虞先是以文书表奏朝廷,与公孙瓒相互扯皮,互喷垃圾话后,见长安朝廷屁用不顶,便直接提兵去打公孙瓒。
初平四年(193),公孙瓒留大兵于冀州防范袁绍,于幽州筑城防守刘虞。
刘虞亲自率所部兵马10万来攻,围攻不克,被公孙瓒以数百精锐死士突击,辅以火攻,使刘虞军大败溃逃。
刘虞逃入居庸县,坚守三日失守,被公孙瓒所擒。
不久,公孙瓒污蔑刘虞曾密谋自立为帝,将刘虞妻儿、属官等皆斩于市中。】
………
仅从这里,就能看出刘虞是多么不能打,十万兵马被公孙瓒数百士兵给灭了。
当然,公孙瓒参战的并不止这数百死士,后续还有大量人马。
但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刘虞“文巨人、武矮子”的本质。
此时此刻,即使公孙瓒有二十万兵马,军事方面强到没朋友,威压冀州、幽州、青州。
但河北大势却在程远志掌控之中。
所以,他决定要帮一帮刘虞!
重赏了阿古朵后,程远志叫来速该和田丰。
虽然冀州还有十几个谋国之士,战将百员、十万军士,但在程远志看来,最适合去帮助刘虞的还是田丰和速该。
一个智谋无双爱怼人,一个文武双全爱听房!
这两人去帮刘虞是最好不过了。
正好最近程远志相让耳朵想清净一段时间,顺便把蔡琰给娶了。
在这种人生最美妙的时刻,如果田丰和速该都留在邺城,程远志感觉自己心里会有阴影。
不是被怼就是被偷听。
接到命令,田丰和速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领着五千精锐骑兵,浩浩荡荡的向幽州进发。
田丰兴高采烈、速该苦着一张脸。
身为谋士,田丰最不怕的就是被主公派发任务,因为这代表着他被重用了。
所以哪怕寒风呼脸,雪粒子顺着领口往胸膛里钻,冻得直打哆嗦,他仍然干劲十足。
身强体壮的速该倒是不太冷,不开心是因为他又要去“保护”别人了。
每一次,他都想证明自己有能力给被保护者安全感。
但每一次,被保护者总是死于各种意外。
何进、丁原、韩馥、公孙越……
真特娘的邪门了!
俺就不信,这次刘虞也会死!
速该咬着牙,狠狠的想道。
……
191年初冬,幽州的风格外的冷。
冷风似刀迎面割、白雪皑皑天地茫。
公孙瓒的心更冷。
他布置在冀州、青州、兖州的十五万大军,快要断粮了。
是刘虞干的好事!
换做以往,这些兵马都在幽州时,刘虞根本不敢这么做,因为十五万大军如果想拿下幽州,只在弹指之间。
别看刘虞也有十几万兵马,没用!挡不住的!
但现在情况又有不同,因为这十五万兵马需要据守当地,撤不回来了。
公孙瓒就很愤怒!
但他却不敢主动和刘虞撕破脸,因为现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翻脸时机。
此时,冀州牧袁射对他虎视眈眈、青州黄巾肆虐、兖州七雄并起。
若与刘虞翻脸,他就要四线开战了。
但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在公孙瓒纠结万分的时候,刘虞率先动手了。
对于不善武事的刘虞来说,主动攻打公孙瓒其实是在冒险。
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公孙瓒实力越来越强,势力横跨四个州,再不针对一下就要上天了。
刘虞想把公孙瓒驱逐出幽州,赶到南边去,让其和其他诸侯去斗。
毕竟,只要歼灭了公孙瓒留守的五万人马,公孙瓒在幽州就再无立锥之地了。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歼灭这五万人马?
原本刘虞是一点必胜信心都没有的。
但现在有了!
在见识了速该的武力值和田丰的谋略后,他有了信心。
此次出战,刘虞起兵十万,两部乌桓和鲜卑各起兵两万来助,加上冀州牧“袁射”派来的五千兵马。
四路齐出,将近十五万兵马!而对面的公孙瓒只有五万人。
缩在渔阳城里一动都不敢动!
刘虞意气风发的想道:这就是得道多助的好处了。
失道寡助的公孙匹夫,你拿什么跟老夫斗!
……
冀州州牧府。
众谋士围在巨大的沙盘旁,对幽州及蓟城(渔阳城)的局势交头接耳。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沙盘推演,惊叹的同时,勇跃提出谋略、计划,然后由记事官汇总。
呈上定夺。
如果是对刘虞有用的计谋,就立即发到幽州。
程远志安坐主位,两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温吞吞地烤着火。
身为冀州牧,他的眼界自然不会局限于区区沙盘之上、幽燕之地。
冀州必须要尽快统一、公孙瓒占据的青州必须要夺过来、肆虐青州的百万黄巾,必须要全部吃下。
绝不能留给曹操。
另外,西面驻扎在河东的牛辅需防范一二。北面也要当心,鲜卑人不能信任。
最重要的是,吞并冀州东三郡的计划,等刘虞和公孙瓒一打起来,就该提上日程了!
所以,即使现在是数九寒天、隆冬腊月,但程远志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统一了冀州,统一河北还会远吗?
统一了河北,中原还会远吗?
统一了中原,江南还会远吗?
这么一想,简直雄心万丈啊!
“哈哈哈……”
程远志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主公何故发笑?”沮授问道。
“无事,无事……”
就不告诉你……程远志望着沮授,心中暗道,告诉你了,你就要跟我杠。
我可是知道整个冀州,就数你和田丰最难缠,一个说话直爱和上级抬杠、一个说话刚喜欢顶撞上级。
我才不给你俩抬起来顶撞我的机会呢。
一看到沮授,程远志就会想起原时空他那悲惨的命运。
沮授“少有大志,多权略”。曾为冀州别驾,举茂才,并当过两次县令。后来又当了韩馥别驾,被韩馥表为骑都尉。曾对韩馥提出诸多良策,但大多不被采纳――这其中包括让韩馥拒绝把冀州让给袁绍的计谋。
但韩馥不听。
在袁绍入主冀州后,沮授监统内外、威震三军,帮助袁绍夺取青州、并州、幽州而统一河北。
沮授曾对袁绍提出过奉迎天子以令不臣、反对诸子分立各领一洲,三年疲曹等战略,不但没有被袁绍采纳,反而被削弱了兵权。
在官渡之战中,沮授提出以正合、缓进战术,又不被袁绍采纳。
在乌巢被烧前夕,沮授提出加派军马护粮,再次不被采纳。
袁绍大败后,沮授被俘获,拒绝投降。后来,沮授欲回河北重归袁绍,事败被杀。曹操曾叹息道:“我若能得此人,天下皆不足虑。”
沮授这样一个比田丰还有本事的人才,却屡屡献计不成,这里面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说话太直了。
直到什么程度呢?
仅举一例便足以说明沮授之直:袁绍非常喜欢第三子袁尚,让他跟随自己身边治理冀州,准备作为继承人来培养。
同时,袁绍又任命长子袁谭为青州都督,次子袁熙为幽州都督。
沮授极力反对,认为诸子分立是取祸之道,就劝谏道:“世称一兔走衢,万人逐之,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贤,德均则卜,古之制也。愿上惟先代成败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义。”
沮授这话的意思是告诫袁绍,权利和土地一定要掌握在一个继承人手上,如果四州之地分给子侄一人一个,这样会导致子侄之间互相争抢,不利团结还容易引发内讧,给外人可乘之机。
但袁绍坚持要三子一侄各据一州,以观察各自的能力。
沮授无奈,走出袁绍的府门后,叹息道:“祸患从此要开始了!”
这句话立马传到袁绍耳中,从此沮授之言,袁绍一概不听。
虽然袁绍死后,袁尚、袁谭果然因争位而大战,给曹操可乘之机,一一消灭。
但再也没有人替沮授鸣冤了。
这样一个人才,就因为说话太直,喜欢引经据典把主公辩的哑口无言,而不受重用,确实是河北之悲,冀州之哀。
程远志倒不会学袁绍那样,听不进良言,而且自己的儿子只有两个,即使他们长大了,也从来不打算派出去独领一洲。
他要学曹操对待其儿子们的做法――全部聚集在一起,无论去哪里,都只带着继承人曹昂,大力培养。
只有大力,才能出奇迹。
当然,若真那到时候,最重要的事是要准备好两匹马。
打不过就跑!
免得跟曹操一样,遇到危险只有一匹马,老子儿子只能跑一个。
那特么就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