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的腚很翘。
远超普通姑娘的翘!
翘到不用看前面,就知道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程远志远远的跟在那姑娘身后,小心翼翼隐藏着身形,唯恐被对方发觉。
邺城的街头很繁华,人来人往,这很好的掩饰住了人群中的程远志。
速该脸上带着看傻子的神色,远远吊在大帅后面。
好像自从上次两人在甄家住了一年,看了无数个女人之后,大帅就有了这个癖好,正面看人,第一眼看脸、第二眼一定是瞄着下面。
若是从后面看人,甭管男女,大帅一定是先看……
速该只是看了那姑娘一眼,就知道她是个练家子,武艺一定不凡!
因为普通姑娘家的臀部虽也有很翘的,但大多看上去都很软很弹,没什么力量感。
而这个姑娘则不同,她走动间充满了美感,再配合那一双长而矫健的长腿,那就更好看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姑娘孤身一人,衣着华丽,手持长剑。
当如此多的因素集合在一个姑娘身上的时候,就会引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好奇。
速该思索着,回过神就发现程远志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姑娘。
按理说,主公不见了,速该应该着急忙慌的去找,再不济也应该调动亲卫,全城布控。
可速该只是摇摇头,没事人似的转身回了州牧府。
他知道,大帅一定不会有事――因为大帅的武艺很不错,一般人不是对手。
就算真的有事,大帅也能化险为夷――因为大帅的脑瓜子很好使。
总之,速该就从来没见大帅吃过亏。
所以他很放心。
……
另一边,被逼到墙角的程远志正在暗骂速该。
他已经被这女扮男装的姑娘举着剑给堵在胡同里好一会了,可速该仍没寻来。
于是程远志就知道,速该很没责任心的溜了。
所以此时此刻,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程远志感觉自己冲一下,应该能空手入白刃,反过来把这个姑娘逼到墙角。
但还是觉得先讲讲道理比较好。
“姑……娘,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
程远志一边盯着对面那姑娘俊秀白皙的脸、似乎蕴含着水波的桃花眼,一边斟酌着言语解释。
见被一口叫破性别,那姑娘嗔怒的瞪了程远志一眼,冷声问道:
“什么条件都可以?”
程远志连忙点头。
“十万兵马有吗?”
程远志立即将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
就算我有,怎么拿给你?
“对了,我叫程远志,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意识到,整个大汉没有几个人有十万兵马,那姑娘没好气的瞥了程远志一眼:
“闭嘴!”
她也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指望在这大街上碰见那个她想见的人。
她看了一眼程远志,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普通的、对她有意的追求者。
她对自己容貌、身姿都很自信。
旋即收起剑,懒得问这个人为什么跟着她,转身就走。
但那家伙依然尾随在后,从旁不断的递着话:
“姑娘,你芳龄几何?”
“许了人家没?”
“如果没许,你考虑一下我呗……”
“……”
姑娘被烦得心下暗恼,停下身形,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狠狠瞪着程远志,一字一顿道:“你听好了。”
“我叫唐幽,十八岁,许了人家。”
然后冷哼一声,一甩长发,转身就走。
唐幽本以为可以就此摆脱纠缠,没想到那家伙又跟了上来:
“姑娘,那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夫家。”
在三从四德思想观念下的大汉,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属于很严重的轻薄行为。
所以唐幽立马抽出了长剑,打算给这个不识好歹的人一点厉害瞧瞧。
没想到那家伙迅速变得一本正经,正色问道:“姑娘你是来邺城找人的?”
唐幽先冷哼一声,又“嗯”了一声,很烦躁的摆了摆手:
“你走远一点,不要烦我,你只是个普通人,我的事你帮不上忙,还会因此送了性命。”
一听这话,程远志顿时不乐意了,“你且说说什么事,我堂堂冀州……百晓生会帮不上忙?”
“何谓百晓生?”唐幽一怔,桃花眼里尽是疑惑。
“百晓生嘛,就是无所不知的意思。”
唐幽眼神亮了:“我想见冀州牧,你可有门路?”
程远志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你找我……们冀州牧何事?”
唐幽急急说道:“那与你无关,你就说有没有门路吧。”
程远志摇头:“不行,你先说是何事,我再告诉你有没有门路。”
“你先说有没有门路,我再告诉你是何事!”
“你先说!”
“你先!”
“你先”
“……”
两人在胡同里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见自己吵不过唐幽,程远志哼了一声,抱着膀子就走。
场面反转,这次轮到程远志在前面走,唐幽跟在一旁,不断递话。
“我知道你有门路。”
“那是自然!”
“你带我去见冀州牧,我就告诉你是何事。”
“呵呵!”
“算了,你不说就不说,我再想办法吧。”
跟了一段路,见程远志不松口,唐幽叹口气,转身往回走,不再求他。
她看出来了,程远志武艺也不俗,之前被她持剑逼迫到墙角时,神色毫无慌乱。
所以,她为了不惹麻烦,也就息了动武的心思。
大事要紧!
场面再次反转,这次又轮到程远志跟在后面。
两个人像神经病一样,从巷子这头到那头,来回走了四遍,终于走了出来。
程远志身着便衣,跟着唐幽漫步在邺城街头,一直走到一家客栈,进了房间,关上门,唐幽这才神色肃穆说道:
“我要见冀州牧,是想请他发兵解救天子。”
“你可以说出门路了吧!”
闻言,程远志大吃一惊,连忙将整个房间巡视了一遍,包括床底,这才说道:
“你到底是何人?”
“我只是一个无名女子,说出来你也不识,又何必问?”
唐幽语气哀怨的说道。
由于两人之前话说的有点多,她已经意识到程远志应该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所以真实情感一下子就流露了出来。
“这个嘛,门路我是有的,我只能带你去见冀州牧,至于他帮不帮你,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真的?”唐幽顿时转忧为喜。
她到冀州已经半个多月了,始终没寻到门路见拜见冀州牧,如今长安城里的局势危若累卵,一个不慎,陛下就有倾覆之险。
所以她挑来挑去,挑中天下最大的两个诸侯,袁射和袁术。袁术一直都不太尊重朝廷,她觉得希望不大,所以就来了邺城。
希望袁射可以发兵解救朝廷,解救陛下。
哪怕因此委身于他,唐幽也觉得是值得的。
虽然她只是个女子,但也有不输于男子的胸襟和信念。
匡扶汉室!
所以,为了救陛下出火海,她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你随我来。”程远志当先一步走出房间。
唐幽紧随其后。
两个人一路来到州牧府后门,远远的,程远志停了下来,叮嘱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买两个桔子……啊不,我去打探一下虚实。”
唐幽双手一拱,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程远志鬼鬼祟祟走到州牧府后门处,与守卫兵士交头接耳说了几句,然后又摸出两个银币塞进守卫怀里。
守卫一脸为难的放他入府。
少顷,程远志回转,带着唐幽进入州牧府,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径直进了大堂,途中一个人都没碰到。
大堂主位上,端坐着一个雄壮的不像话、身着华贵衣衫、神色威猛、犹如天神下凡的壮汉。
此刻,正眼如铜铃瞪过来,
这给了唐幽极大的威慑力。
唐幽行连忙屈膝行礼道:“小女子唐幽,见过袁使君。”
壮汉“嗯”了一声,问道:“见我何事?”
唐幽低着头道:“小女子恳请袁使君发兵长安,解救天子于倒悬,移鼎于东,还帝于洛城。”
壮汉犹豫道:“兵者凶也,我身为冀州牧,以何名义向长安进军?”
“不如你且传信给陛下,若陛下能移驾东来,到河东或是洛阳,我自当率军前去迎接,如何?”
闻言,唐幽心里暗暗庆幸,她来求助冀州牧这条路走对了。
冀州牧果然是心向朝廷的!
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诸侯在,陛下一定能转危为安的。
如此,大汉复兴有望。
这么一想,唐幽心里如释重负,再次屈身道:“若如此,小女子愿终身侍奉使君左右,以报使君为国为民之恩。”
壮汉立即摇头道:“不成,你配不上我,我反对这门亲事!”
唐幽一惊,抬眼望去,却见“冀州牧”脸色很难看的改口道:
“很好,我赞成这门亲事!”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把房圆了吧。”
唐幽松了口气,看着“冀州牧”壮硕的体格子,隐隐担忧起来,
不知道她顶不顶得住……
回过头,唐幽却看到程远志漏口眼歪斜嘴抽筋,表情古怪,捧腹在地上打滚。
像是中风了一样。
于是她就有些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