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7章 孙权攻夏口,刘备得单福(1 / 1)昭昭白影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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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朝廷军队进驻淮南,接管寿春,淮南局势很快稳定了下来。

此时,两种极端的气氛同时共存于城中,一半是因为旧势力消亡,大仲皇帝袁术将死所产生的悲伤;另一半是大汉又收复了大片国土,距离全盛时又近一步的喜悦。

袁耀护送着家小赶赴汝南,带父亲回乡疗养。

虽然吐了很多雪,但袁术并没有死,非但没有死,那一口气看起来竟然越来越旺盛了。

见状,程远志命人寻名医为他诊治。

同时又命诸文官把庐江及九江的人口及地型图整理汇总,归入丞相府,为以后收复江南之用。

程远志则带着一队兵马,来到长江西岸,眺望江左,寻思南下之策。

与此同时,得知此讯息的孙权,亦亲率众文武于东岸登高西望。

北军吞并淮南后,兵锋直指江东,不由得他不忧心忡忡。

“主公。”

鲁肃急匆匆地赶到近前,拱手说道:“主公不必忧虑,北军没有水师,暂时还威胁不到我江东,当务之急,应当先破江夏黄祖,再攻刘表,全据长江天堑以自保。”

先攻黄祖?再破刘表?

黄祖不好攻打,刘表也不是木头人……

前者深谐兵法及水军精髓,又占据形胜要地,极难对付。

若非如此,周瑜为何至今练兵未归,还不是因为没有必胜把握!

孙权浓眉紧蹙,心下忧虑不减反增。

夏口归属荆州之下,位于汉水注入长江处,此地三江交汇,易守难进。

黄祖又在蛇山修筑城池,与夏口相对,取名夏口城,水陆双塞相互协防,扼制住下游西进的咽喉要道。

“子敬可有良策?”

孙权眉头不展,看向鲁肃。

如果只能硬攻的话,那战损未免也太大了点,况且荆州方面不可能不来增援。

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不说,胜负可就难料了。

鲁肃道:“欲破死局,唯有向西死战,此时已别无选择。”

张昭,诸葛瑾、陆纪等人纷纷附议道:“主公,下令吧。”

程普、黄盖、蒋钦、周泰等一干武将也都抱拳道:“主公,下令吧。”

难得江东上下一心,孙权点点头,“传我将令,命周瑜统水师,克日兵发夏口,进攻黄祖。”

鲁肃继续补充道:“夏口对我江东来说,易守难攻。但其对更上游的荆州来说,却是易攻难守。”

“因此,攻破夏口后,应当多迁移当地百姓东来,以壮我江东实力。即使此后,刘表兴兵来夺回夏口,我亦不亏此行。”

孙权颌首道:“子敬所言极是,我当从之。”

建安八年秋(203年),孙权兴水陆兵马五万,率军进攻屯守夏口的黄祖。

由于此战事发突然,黄祖猝不及防,水军被周瑜大破于江上,夏口城更被围困一月之久。

期间,江东水军与荆州援兵激战于江上,各有胜负。

孙权见不能速胜,便分兵四向,尽掳掠夏口百姓东去。

十月,吴地山越反叛,孙权遂撤军东还,刘表亦收兵休战。

……

却说刘备暂居于新野,整日悠闲无事。

这一日,正与简雍骑马于街上闲逛,忽见市上一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长歌而来。

歌曰: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

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刘备闻歌,心下暗思:“听此人所歌,颇有才学,我当求之相助!”

遂上前相见,邀请入县衙,酒席摆上,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询问其姓名。

那人答道:“我是颍上人,姓单名福。久闻使君纳士招贤,欲来投托,却又觉唐突,故而行歌于市,以动尊驾之耳听。”

刘备大喜,待其为上宾,咨询天下大事。

单福对答如流,时不时冒出一句见识长远之语。

两人顿觉相见恨晚,不知觉便说了一整天。

翌日一早,刘备方起,便见单福来访,于堂下盯着他的坐骑的卢马,啧啧称叹。

玄德顿觉好奇,“先生何故如此?”

单福道:“此马名曰的卢,虽是千里马,却只妨主,不可骑乘也。”

刘备摆手笑道:“先生此言差矣,此马只救主,不妨主。”

见单福不信,刘备遂将征战以来屡次因乘此马脱险之事相告。

单福却道:“虽有救主之举,但此马终必妨一主。我有一法可解,不知使君愿闻否?”

刘备点点头,权当听一个笑话。

说实话,的卢马跟了他有一段时间了,妨主之说,他其实是不信的。

哪怕这话是他新招收的人才单福所说的,他最多只是半信半疑。

单福正色道:“使君若有仇怨之人,可将此马赠予,待妨过了此人,然后乘之,自然无事。”

刘备闻言,脸色大变,斥道:“公初至此地,不教我正道,却教此利己妨人之事,备实不敢闻教。”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刘备此时义正言辞,端的是形象伟岸无比。

单福连忙赔罪道:“我向来听闻使君仁德,初来乍到未敢轻信,故而以此言相试,还望使君不罪。”

刘备亦迅速改怒容为笑容:“原来如此,备哪里称得上是仁德之人,还望先生多多教之。”

单福笑道:“我从颍上到此,一路听闻新野小儿有歌‘新野牧,自到此,民丰足。’可见使君乃仁德之主也。”

刘备连连摆手,推辞不就,事后,拜单福为军师,调练本部人马,以做良图。

……

邺城,大将军府,众文武齐聚一堂。

程远志高坐主位,沉声道:“今北方已平、中原已复,我屡有南征之意,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诸位可有高见?”

审配出列进言道:“丞相,此时天寒地冻,不宜用兵,不如待到来年春暖,再驱兵大进不迟。”

......程远志微微颌首,看向荀彧。

荀彧拱手道:“刘表乃朝廷任命之州牧,于理于法皆有依照,纵有不遵朝廷之举,明面上仍是汉家臣子,攻之不义。”

“而江东孙权则不然,他虽承父兄基业,占据江左五郡之地,却未得朝廷任命,与反贼无异。近日,孙权又无故兴兵攻打江夏,大败黄祖,掳掠江夏百姓,此罪不可不究。”

“丞相当派一使者前往荆州,约刘表共伐江东,以图大计。”

计是好计,就是不知道刘表肯不肯效犬马之劳......程远志点点头,看向郭嘉。

郭嘉缓缓行到中间,沉吟道:“嘉以为此计可行,不妨一试。”

程远志环顾群臣,“谁愿为使去说刘表?”

此言一出,堂上数百人无一应命。

虽说刘表不是那种随便杀使的莽夫,但大家都有点不想去荆州。祢衡出使被斩才过去不久,没人愿意做祢衡第二。

就连阿古朵,此时也低着头,装做隐形人。

无人回应,程远志只好点将了,“刘晔何在?”

刘晔应声出列。

程远志目视着他,问道:“你可愿为使?”

“敢不应命!”刘晔拱手道。

众人均是一脸恍然,觉得此行非刘晔不可。

刘晔与刘表同为帝室之胄,即使前者说不动后者,必不会有危险。

当然,这都是戏言,众人也都知道刘表不是那种人,只是不想大冬天往江南跑,天寒地冻的,一路上舟车劳顿,还有很大概率会无功而返。

太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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