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任一愣,随即面色一苦,这吴泉阁主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打都打完了,竟然还要讲条件,
我特么是来投靠你的啊,有你这么对待投靠之人的吗?
还有那黄松,分析的都什么狗屁,还能不能行了!
无奈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田任怀疑,自己现在要是打退堂鼓,晚上吴泉就能带兵来灭了自己,
还是保命要紧,其他都是浮云:
“阁主请讲,无论什么条件,只要在下能做到,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吴泉满脸笑容道:“很简单,如今湮灭阁百废待兴,那真是什么都缺,
本阁主想请你把道兵令交出来,由崔护卫统帅,
然后再把家产交出来,交给小翠,用来发展湮灭阁!
最后呃,最后,最后这条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在随时跟你说!”
闻听此言,一旁看热闹的小翠和崔护卫也不由为之一愣,
少爷这条件,何止是苛刻,简直就是苛刻啊!
就这条件,别说是带着势力前来投靠的田任了,就算是放在他俩身上,他俩也不见得能答应啊!
这下怕是要遭哦!
果不其然,田任本就强挤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双眼之中无尽的怒火开始渐渐涌动: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没了道兵令,自己还怎么保持实力,没了家产,又如何为住自己那些兄弟和家臣,
这那是在提条件啊,这明显是想要我的命啊!
怒气上涌的田任打算现在就揭竿而起,高声怒斥吴泉无识人之能,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不为明主
只是左右望了望,看到虎视眈眈的小翠和崔护卫,
田任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一念头,僵硬赔笑道:“此事太大,阁主可否容我回去仔细考虑一二?”
吴泉闻言顿时一喜,有效果了,有效果了,
看田任那难看的脸色,说是回去考虑,还不是怕自己强行把他留下,
这一回去,怕是不会在来了
不过为了防止这田任回去之后在装怂跑掉,自己还应该在恐吓一下他,让他体验到危机感才行,这样他才有动力想办法对付自己!
当然,也不能把他吓的太紧,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
万一恐吓过劲,吓得他真把手下道兵全交给自己,那就麻烦了!
唉,为了湮灭阁我真是操碎了心,不成大罗金仙,都对不起我这一番付出!
略一沉思,心里有了主意:“这么大的事,考虑考虑是应该得!
不过,本阁主也不能等的太久,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之后,你必须要给本阁主一个肯定的回信,如若不然,当如此剑”
说到这里,吴泉左右找了找,随即一把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练气五层的法力全力爆发,
就听咔嚓一声,原本装饰华美的宝剑,就被吴泉阙成了两半
“这把断剑就送给你了,望你好好斟酌斟酌,
本阁主刀锋锐利,整个长乐县,除县尊大人外,无出其右者,望田捕头勿要贻误良机啊!”
说到最后,吴泉饱含期盼的看了田任一眼:回去之后快动手吧,
我的剑都掰折了,指定不怎么反抗,可别在怂了,
就算你怂,那你也可以去找县尊帮忙啊,
县尊执掌一县,麾下势力雄厚,不提皂、壮、快三班捕头,还有六房官吏听其驱使,
单说其自身麾下就有一百多位道兵在手,其本人还有筑基修为,
甚至危急时刻,还能调动一千名长乐县的护城道兵出手应敌
要是长乐县县尊能对自己动手,那自己这小小湮灭阁,还不是顷刻就灭片刻就亡!
想想那等美事,吴泉就不由面漏期待之色,
现在就盼着那田任能看懂自己的暗示,回去之后能尽快说动县尊对自己动手吧!
看着田任抱着断剑,强忍愤怒的向外走去,
崔护卫和小翠面面相觑,嘴巴张了又张,数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是看了看少爷脸上的笑容,两人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逼走田任,
但本着少爷做事必有缘由的原则,就不问了吧!
见此,本已想好了糊弄说辞的吴泉,顿时再一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有慧根,啥都不问就对了,免得自己还得费劲巴拉的想理由,累!
“黄松!你给我出来!”
田家,拎着把断剑的田任,怒气冲冲的向黄松住处冲了过来,
什么谋士秀才,声名远播,算无遗策,都是狗屁,
都是他,胡乱分析,说自己前去投靠吴泉,必然会被优待,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结果到好,这家伙分析的没有一条是准的,还害的自己受到如此大的侮辱,
他今天非要砍了这个沽名钓誉之辈不可!
“田捕头且慢动手!”见到田任后背伤口,在看田任怒火中烧的表情,
黄松也是心中一惊,急忙出言安抚道:“我一柔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田捕头要杀我,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什么时候动手都不迟,
但在临死之前,在下确也要做个明白鬼才行,还请捕头明言出了何事?”
“好,那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田任难忍怒气,一剑劈断一把桌椅,
狠声说道:“我按你所言,前去找那吴泉负荆请罪,
结果其直接就把我给抽了一顿,之后更是连提三大条件,让我三日之内,交出家产、道兵,否则就如此剑,
这吴泉简直猖狂,我田任今后与他势不两立!”
黄松闻言,顿时眉头紧皱,满脸不解之色:“不能啊,
吾观那吾阁主胸怀宽广,智勇双全,是个明主,
捕头前去投靠,即使他心怀芥蒂,也不至于如此刁难!
田捕头可否从你进门之始,细谈一遍,尽量不要漏掉什么细节!”
田任咬牙道:“好,我就与你详细讲上一遍,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日必取你头!”
事实上,他也觉得吴泉今日表现,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
当初自己带兵杀上吴泉家门,他都放过了自己
现在自己愿意投靠,反倒如此苛待,实在是令人想不通啊!
再说黄松听完田任所言详细经过,低头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黄松只觉脑海灵光一闪,当即一拍大腿,激动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