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衡二终于不再拽牛叉了,嘴里嘶嘶,嘴脸抽抽。
左手被匕首插穿了,大腿被匕首插透了,鬓角被断刃划破了,很疼。
六角衡二强忍着。
“疼就要喊出来,不喊以为你不怎么疼。要不我再试试?”
罗兴又换上断刃,在六角衡二眼前晃了晃
“不疼,真的很疼。”
许天这时候却把床单拽出来,将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大洋马用被子裹住丢地上,将床单撕成条,给六角衡二包了伤口。
“说说吧。”
“从那说起?”
“你知道的所有。”
许天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让对方说。
许天也清楚,不可能从东洋人口中获得正确的信息,就像在火车上的六角三木一样。
不小看东洋武士的那股劲,他们妥协,只是为获得机会而不是完全屈服于折磨。
能训练成忍者,所经受的苦痛很残忍,绝不会被这点伤痛吓破胆。
这就是在火车上干掉六角三木后,许天决定走一趟伯力的原因。
“我家祖从肯特山回去了,时而清醒,时而癫狂,他留下了笔记。”
“我家祖是我家在伊贺流派的唯一高忍,家祖犯病,我家在伊贺流派中失势,家祖的笔记就没有让外人知晓。”
“家祖病故,即便是家里人也不知道家祖的笔记所在。父辈还在艰难的维持家族在伊贺流派中的地位。”
“我们兄弟二人无意中发现了家祖笔记,记录了当年在肯特山一战中,一名许姓武者脱身了,被其他中原武者掩护脱身了。”
“在北方老毛子官方混乱后,我们就一直意图渗透到伯力,虽然几次都被打退,但我们的人潜伏下来了。”
“听说在伯力有许姓的内家拳高手,我兄弟二人便赶到了伯力事情就是这样。”
简单的几句话,好像完全说明了他们来伯力的目的以及原因,听不出有什么不合适来。
罗兴看着许天,好像是接受了六角衡二的解说。
“九鼎十二金人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许天问了。
“狗日的,又扯谎!”
罗兴终于有理由也玩一下了,手里的断刃直接插进了六角衡二的另外一条腿:“咦没你插的深呀!”
六角衡二居然没喊叫这才符合一个忍者的做法。
许天和罗兴并没有在意六角衡二的前后反应区别,只是看着他。
“你们果然是九鼎十二金的传人!哈哈哈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做梦去吧!”
六角衡二突然张狂,罗兴疑惑了。
很是开心的看着六角衡二。
许天看了看罗兴兴致勃勃的样:“交给你了。”
罗兴直接将手枪丢给许天:“瞧好了。”
“啊”
六角衡二终于没忍住,在罗兴的断刃插进手掌背后的骨缝间后,凄厉的嚎叫着。
也就在此时,许天手中的枪响了。
窗口、门口,分别射出去,直到听到“咔咔”声,没子弹了。
这时候房间里是亮堂堂的,房间里的设施一览无余。
罗兴的断刃再一次抵住了六角衡二的鬓角:“我喜欢你的强硬,别让我失望。”
同时,罗兴一脚挑起茶几,让茶几遮住了他和六角衡二,让许天不需要顾忌这边,可以放手施为。
“别妄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六角衡二咬牙切齿的嚎叫,仿佛不是说给许天和罗兴,而是告诉外面的人:“子弹打完了!我的人马上就会冲进来,若你们不想死的很惨,我劝你们现在放下抵抗。”
“我们只对九鼎十二金人的宝藏感兴趣,对你们的人命不感兴趣。只要你们俩配合,我确保你们荣华富贵,不管在东洋还是这里,就是回你们的祖国也行!”
真的挺硬,只是有点看不清状况。
果然,在六角衡二这一阵嚎叫后,外面的人开始拼命的往里冲。
也就是在六角衡二这一阵嚎叫时,许天见罗兴做好了防御,自己就离开了沙发的位置,几乎是飘着,以极快的速度,从窗台到门边。
在六角衡二嚎叫结束,许天手里提溜着七八支手枪,再一次回到了沙发上,很随意的坐下。
“噗呲”罗兴忍不住笑了,笑六角衡二惊讶的看着许天手里的那么多枪。
“许天,好歹给这六角兄弟留点面子呗,你看看人家这小脸气的。”
整个过程都是同时的,也就是一瞬间,也就是六角衡二把这些话刚说完。
这时候,窗口和门口再一次有人现身,许天手里的枪再一次爆射
一串串的枪火在六角衡二眼前闪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停歇,许天换枪的动作他都看不清,只看到枪火没停。
一个个死命往屋子里冲的人,真正的成了死命。
这时候,六角衡二才想起祖父笔记最后一句话:没有必胜的把握,千万不要招惹九鼎十二金人,除非整个忍者流派整体行动。
六角衡二才后悔自己托大了,被所谓的九鼎十二金人宝藏迷惑了。
他们的战力,就是高忍也不可挡其锋芒。
“我谈,咱们谈!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完了让你们安全离开!快停手!”
两次冲锋,想冲进来的人都没来得及开枪,就已经被爆头了,枪枪爆头,没有例外。
几乎是在自己的露头的瞬间,这许天的枪就响了,毫无例外的爆头。
六角衡二真的怕了,太凶残了。
不管是整个古堡里的战力,还是想从窗台或者房门冲进来的人,所有的动静都在许天的耳朵里,几乎掌握着所有人的行为,许天怎么可能给他们开枪的机会?
整个想攻击和冲锋的人,他们的站位许天都能做到心中有数,怎么可能给他们冲进来的机会?
随着六角衡二再一次嚎叫,外面想冲进来的人终于消停了,也是因为看到了根本没有冲进来的机会,只有送死的份。
消停了,在被许天杀掉一半战力之后,终于消停了。
许天看都没看六角衡二,整理着枪械,将打空的枪支丢一边,详细的查验剩下那些枪支的弹药。
甚至起身,再把丢在窗台下和门口的枪支捡回来:“我俩能脱身不?”
“许天,六角君还是很配合的,不仅仅让人送枪,还送命嘻嘻。”罗兴又把断刃在六角衡二眼前晃了晃:“是吧?六角君!”
说完,断刃猛地下划,又扎中了手背后的骨缝。
六角衡二咬着牙,硬是没发出声来。
“挺能抗呀!”
罗兴拔出断刃,带着血,还带着切断的筋脉,再一次晃动着断刃
“是丁春峰,是丁春峰告诉我们的!”
六角衡二说出这个名字,罗兴疑惑的看着许天,不确定这丁春峰是怎么回事。
听到六角衡二喊出丁春峰,许天的动作明显一滞,那停顿不止罗兴看见了,就是六角衡二也看见了。
许天丢下继续摆弄的枪械,抬头看着六角衡二:“继续。”
“丁春峰在东洋留学,与我六角家的旁系发生争端,失手杀死了我家旁系子弟,被家族抓了。这事是我和三木插手的。”
“他为了保命说是能炼制刀唐刀,这把刀就是他炼制的。”
“我让家族女人与他欢好,想留他在我家,给他办了东洋的身份,改名六角春峰。”
“是他告诉我,可能存在九鼎十二金人的二十一个人组织,传承久远,有宝藏流传至今,领头人姓许。”
“就是因此,家族让所有在外的子弟留意许姓高手”
六角衡二在说这些话时,没有一丝的惶恐,反倒是一脸的奸笑,带着幸灾乐祸。
许天手起刀落,青铜匕首在六角衡二脖颈后插了进去,那头颅就歪歪的耷拉了。
人还活着,有思维,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颈部的神经被切断了,除了脑袋,全身所有的脏器都失去了功能,不呼吸了,心跳慢慢的停止。
“丁春峰是金匠丁?”
罗兴也很沉重。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