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介绍说我们是外校的,专业嘛历史和考古一类的都可以。”
邀请发出了,寒苒的犹豫许天看得出。
或许,这姑娘是担心自己真的是古玩贩子吧。
寒苒脸色红了一下,被人戳中了心思,还是自己看不起人的心思,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代的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地位比许天曾经那个时代还要高一些。
“她们要是说什么,你们可以不理的。”
这时候,寒苒才向她那几个依依不舍的同学招手。
这时代的大学生还不拜金,基本上都有文青病。
许天的装扮,自己他事实上确实沧桑的眼神,对于这时代的女学生太致命。
寒苒跟她爷爷常混古玩市场,算是社会阅历丰富了,却依旧无法抵挡许天的这份沧桑感。
也就见过两次,寒苒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会主动打招呼了。
“我们家寒苒是从来不主动跟男生打招呼的,一直说娃娃们太幼稚。我说,你俩怎么让我家寒苒垂青的?”
姑娘们凑过来,第一句就是这样的灵魂拷问。
寒苒被说的羞红。
“估计是哥哥黑出了风采吧”
罗兴很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先是一阵愣,骤然四个女生都爆笑,笑的前俯后仰的。
一个个手指哆嗦着指罗兴:“那他呢?”
罗兴似乎很郑重的当回事,还扭头端详了许天几眼:“他有一双看透世间的双眼,一副帅出天际的容颜,还有让所有女生汗颜的光洁皮肤,再有我时刻陪伴着对比,不引人注意太难了!”
就这两句,罗兴就拉近了跟这些女生的距离,疏离感没了,陌生感也没了,甚至这些女生都可以拿罗兴的黑开玩笑了。
一个具有自来熟优势,还自幼闯荡的罗兴,糊弄这些女生太容易了。
连带着许天也不觉得跟人陌生。
这种感觉许天有点理解金匠进入大学校园的想法了,就是他,这时候也觉得有大学经历绝对是一生绝无仅有的财富。
在闲扯中,许天不落痕迹的交代了底细,以一个外校准备报考鲁大考古研究生的毕业生身份,获得了信任。
四名女生,除了寒苒学的文博,还有两个历史专业的,一个考古专业的。
而这些专业,对于许天而言驾轻就熟。相互的交流,许天以学识折服了她们。
“许学长,你肯定能考中!我本来也想考研的,跟许学长对比一下,我感觉还是先工作了,不然会被打击!”
“没想过为许学长努把力?为了许学长也坚定自己的考研,那可是有跟许学长出双入对机会的。”
“寒苒,你同意吗?你要是同意我就试试,能不能撬动先不说,撬俩下那感觉也不错”
这一刻,许天特别感慨,这就是盛世。
当年自己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大学生,他们都整天忧虑生死存亡,脑子里全是如何让当时破碎的国家崛起。
这一刻,许天也仿佛被感染了,有了真正属于年轻的心态,甚至为一些观点跟他们啰嗦
很简单的一顿饭,花费不到二十元,关系就更亲近了。
都是知趣的姑娘,许天和罗兴也没有显摆的念头,就在学校旁边的小餐馆。
饭毕,是分别的时候了,姑娘们伸着手,手指轻轻的摇了摇,算是告别了。
寒苒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跑过来:“许天,周末在四阶有肖教授的公开课,你们可以试试。”
“啊肖教授是教的要不你们跟我们回学校,我告诉你们四阶在那里。”
聪慧的姑娘,让人觉得舒服。
看到许天和罗兴又跟过来,姑娘们都疑惑着,就是寒苒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了。
“寒苒说,第一次见,不送你们实在是没礼貌,印象不好。哥哥我想了想,有道理!”
罗兴的碎嘴发挥了作用,不一定有人信,却无人再去究竟。
好歹是共餐过。
姑娘们是很好的导游,沿途帮许天二人讲解鲁大一个个建筑的来历,间断讲一些每个建筑的故事。
这感觉真的很新颖。
前面有学生在跑动,似乎都在朝一个方向。
“同学,怎么了?”
“武协的跟留学生打起来了!”
抓住问话,只说了一句,人就往前跑了。
寒苒眼睛亮了一下,欲言又止,罗兴很配合:“去看看?最喜欢这种热闹了。”
寒苒落后几步:“肖教授是我们学校武协的指导老师。”
所谓武协是武术协会,只是没想到这个肖教授一位女性,居然是武术协会的指导老师。
许天想到一个可能,需要去验证。
跟着几乎形成洪流的学生进了体育馆,已经密密麻麻的都是学生了。
姑娘们很给力,凭着样貌的优势,为许天和罗兴打开了一条通道,许天二人在鄙视中走进了内圈。
许天看到了,一方是武士道的服饰,一方是传统练功服。
在传统练功服一边,有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女子。
“那就是肖教授。”
寒苒靠着许天轻声在耳边说。
许天可以肯定,这个肖教授绝对是练内家拳的,身手堪比罗兴,比那个妮可要强很多。
六十年,并没有让内家拳没落,还以各种方式在传承。
许天这时候已经了解了这个时代,知道新社会不允许搏杀之技,但总是有办法传承着。
场上有对战,己方是以花拳绣腿应战对方的外家拳,胜负几乎是肯定的。
这时候,许天专注的看着肖教授,感觉到她对对方的戒备,也顺着看过去不对!
许天意识到,这所谓的武协和留学生冲突,根本就是冲着肖教授的。
对方是东洋人。
事情不简单。不止肖教授,甚至这些留学生也不简单。
这一刻,许天联想到了丁春峰,以及冤死导师。
又一次被对方踹出去了,武协再一次输掉。
整个体育馆都是一片哀声。
姑娘们也是有种哀其不争的愤怒,没人吭气,都冷冷的看着场中。
不服气的学生一直有,血性从来不缺。
可练习花拳绣腿的学生,对上空手道、合气道这些练外家拳的,根本就不堪一击,还不如一些乡村的农夫抗揍。
这不是招式上的差距,是力量上的差距。
“啊”
所有观战者几乎是同一时间喊出来了,又一名武协的同学被踹出去。
之所以喊,是那位同学嘴脸都出血了。
许天这时候有种回到自己曾经那个时代的感觉,很憋屈。
本来只是路过,就是先认识一下肖教授,可许天这时候无法压制心中的那种难受。
“寒苒,能不能帮我俩搞上场的身份?”
许天出口,罗兴都懵,这种小孩子家家玩的场合,真不明白许天怎么会有兴趣。
不过罗兴还是很配合:“我们祖上好歹是走街串巷练杂耍的,功夫还是会点。”
主要是许天刚才问寒苒的语气和声音都不小,都能看出许天不太对劲来。
许天确实是失态了,当初的经历让他无法释怀,见不了这场景。
寒苒带着许天和罗兴这倒是认识肖教授的好办法,这也是寒苒认为的许天的心思。
肖念看着寒苒带人过来,却是看着许天和罗兴,都没等寒苒说话:“找两套衣服。”
然后走近许天和罗兴:“留点手。”
到了近前,罗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