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了,惊魂未定的同学们,一个个带着感激和崇拜看着许天,相互搀扶着下了车。
刘志风也想下车,却在罗兴的逼视下,委屈的呆坐在走道。
没人看他一眼。
虽然同学们不知道内情,却也能想到这事跟刘志风有关。
甚至有人想着,许天和罗兴是某个特殊部门的人,而刘志风就是敌对势力的一份子······这时代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
“说说吧······”
肖念和寒苒守在门口,肖念装着不堪的样子,被寒苒扶着。
车厢里就许天和罗兴看着刘志风。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想死,车子出事,我也会死去,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天和罗兴都没有吭声。
看情形,这狗日的已经崩溃了,都不用问,他自己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
“有一天有人找到我,说是因为我跟寒苒学妹熟悉。他说他跟寒苒学妹的父母是朋友,欠他们的一个人情。”
“可是因为各种原因,寒苒师妹父母跟他有些误会,他亏欠寒苒师妹一家,寒苒师妹和寒爷爷都不搭理他,让他心中有负罪感,想尽量弥补。”
就这样的理由,确实能让象牙塔里的乖孩子相信,这还是一个单纯的时代。
“他告诉我,要是我能劝说寒苒师妹东渡留学,他们就也资助我留学。我知道做不到,就拒绝了。”
“他又说,可以资助我单独东渡留学,需要我一生善待寒苒······”
这刘志风这时候居然还偷看寒苒,只不过寒苒的眼神很冷。
“想什么呢?说你的事!”
罗兴一巴掌煽在刘志风的脑壳上。
“我虽然对寒苒有好感,却交往不多,他就给我想了这次出游的办法。”
“车辆是怎么回事?”
“是他帮我联系的。”
“司机呢?”
“是我自己找的。”
一问一答,许天可以确定,刘志风说的是实话。
既然谋划这件事,对方就不可能留下尾巴。刘志风这样的性子,根本就玩不了太深的局。
想想这两天刘志风的表现,也确实存在往寒苒跟前凑的迹象,而在跟他套话时,也就在问及寒苒和这次出游时言辞闪烁。
许天挥挥手,让那刘志风下了车。
罗兴想开口,又停下了。也是,很明显这刘志风就是一废物,针对他也掉份儿,没多大意思。
或许许天还有其他考虑,罗兴也就不插手了。
只是,就现在的状况,该如何解决,有点麻烦。
虽然崂山很大,进山的路径也很多,到底崂山是一处名胜,又正值国庆,即便稀少,也是有往来的车辆的。
有人停车问一声,鲁大的名声还是有些的,就有人帮忙给他们带话。
一直等到快入夜了,老公家才到了现场。
一场事故,一个老师,还有一个倡议和组织者。
许天一直忌讳跟老公家打交道,就成了背景人,没有掺和,还担心会接受询问之类的事。
还就怪了,没许天什么事。
“不是打架斗殴,没有伤害到人,又是鲁大的,不归崂山这边管辖。再说了,不管是交通队,还是老公家,都没有介入的条款。”
“不管故事讲的如何精彩,说到底这都是一场交通事故,没有人员受伤的交通事故。”
“刘志风也不傻,也不是有啥说啥。即便车是他找的,司机是他找的,车辆出现意外······公家也希望这就是意外。”
“即便有人确信其中有不正常,这也需要泉城来承办。”
“以人道主义精神为主,接送人员进城,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关键是没有苦主。”
“对于学生而言,面临毕业,出现这样的事,谁也不想多事,哪怕是刘志风所说的真假参半,也没人去争辩什么。”
“正好,我知道你们也不想麻烦老公家,就这样算了。”
这就是始末,肖念给许天两人讲的事情处理结果。
这正是许天希望的。相信这其中的过程不会如此简单,不管是刘志风还是肖念做过什么,结果对于许天而言很合心意。
虽然让许天觉得有点怪,却又似乎符合常理。
从崂山城里做客车回到泉城,始终没人考虑,也没人提起那辆车该如何······这是刘志风的事。
许天回来后,一直远远的缀在刘志风身边,想着是放长线钓个鱼。
然而,十多天过去了,刘志风都要出发东渡了,始终没有任何人跟他联系过,没人追要过车辆的事。
这只能说明,这确实就是一场预谋。
事实上,许天认为,京极氏的人不认为车祸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就是有点恶心。
在泉城等了一个多月,看着树叶从青翠到枯黄,除了这一场恶心人的事故,再没有任何异常。
罗兴去图书馆都去吐了,许天也觉得这样耽误不是回事。
“直接去松涛馆,问问他们,这事算不算结束!”
罗兴就喜欢直接。许天想了想,也觉得不如这样干脆。
两个人盘腿坐在松涛馆的场馆中央,没人敢靠近,就这样生生的压迫着整个松涛馆的人。
“让你们管事的来!”
这是许天和罗兴的宣言。
没想到小鬼子会选择经公。
“听说这里教武术,我俩就是想学武术的。你问问他们,我俩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诚心诚意的求学。”
罗兴白呼,即便是面对老公家,也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别影响人家正常的生活,就是拜师,也不能强迫对方,马上离开!”
到底还是被驱逐了,因为这是涉外事件。
然而,就在许天二人随着老公家人离开松涛馆的那一刻,也就是许天他们刚刚迈出松涛馆大门的那一刻,松涛馆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老公家的也就微微停了一下步,便加快的步伐。许天和罗兴也紧跟着。
据传,松涛馆有人莫名其妙的倒地了,拉到医院也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而这个人,就是那个将老公家的人领到许天眼前的,最短距离半米。
时隔一日,那人恢复了。而许天和罗兴又来了,还跟前日一样,盘膝往场馆中央一坐······
许天听着松涛馆里所有的动静,当停到有电话打出去,再次麻烦老公家时,两人起身离开。
就在那茶室,许天看着老公家的人来了又走了,二人便再次返回松涛馆······
又过了几日,这都快造成围观了,松涛馆不得不再一次麻烦老公家。
这一次,松涛馆是派出车辆将老公家接过来的,许天和罗兴的诚心诚意受到了老公家的训斥。
老公家的人正在苦口婆心教导许天二人时,刚才跟许天稍微挨近过的人,突然就倒地了,脸涨的通红,眼瞪得老大,手脚反弓,抽抽个不停。
“叔叔,这地方不对劲!”
“不管你们的事,赶紧离开,别一直来这找事!再有一次把你俩关进去!”
老公家似乎也不想多事,带着许天二人赶紧离开了,一刻都没有多停留。
是来处理这两个诚心诚意求学的,那就直管这事。毕竟这是涉外的地盘,不多事。
只是,从此开始,松涛馆这地方不对劲的传言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