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山五岳众人的到来给武当山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大家只好先各回各家。
希夷先生站在九室岩山脚下,看了下陶潜、瑟瑟、绿萝,眉头微皱,想了一会才跟陶潜说:“我觉得你还是着手在山下建几间屋子,免得你们再往山上跑,上去了又懒得下来。”
在山下建屋子,那就是被先生赶走了,陶潜脸色一变:“先生,我们不怕!”
见陶潜这个模样,先生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三人毕竟不是修道之人,呆在山上也是难为你们,况且,你们在山脚建的屋子,难道不让我住了?不管是在山上,还是山下,你们都是九室岩的人。”
陶潜这才明了,放心了:“恩,明天我就开始让人来建屋子,只是山下的这些阵法。”
“阵法,就撤了吧,九室岩避世而居,不一定是正确的,不如试一试”后面的话先生没有说,就当先上了山。
无尘牵着瑟瑟紧随其后,回身叮嘱陶潜:“你就照顾好绿萝,她第一次上九室岩,只怕会不习惯。”
“行,你放心。”陶潜拍胸脯保证。
第二日清早,绿萝睁开眼睛时浑身都疼,昨晚后半夜才上山,现在整个身体都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
推开门,就看见瑟瑟坐在廊下描红,听见声音就抬起了头:“灶上有早饭,你去吃吧,我们都吃过了。”
绿萝四处看了看,不见无尘的身影,便问:“无尘呢?”
“先生在睡觉,无尘去爬山了,陶潜找人建屋子去了。”
绿萝点了点头:“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陶潜说你中午做顿午饭就行,他晚上回来做晚饭。”
“恩!”
待无尘爬了两趟山回来时,正好到了午饭的时辰。
“山下忙不忙,要不要我下去帮忙?”绿萝一边张罗午饭,一边与无尘说。
无尘端起黑瓷碗就吃了起来:“不用,陶潜已经把人请了过来,不下雨的话,个把月屋子就能建起来。”
“先生还没有起吗?”无尘吃完一大碗饭后问。
瑟瑟点头:“我们也不敢去打扰。”
放下碗,无尘拎了红泥小炉,在上面温好酒,轻敲先生的房门,片刻后才传出先生的声音:“进来!”
无尘推门而入,见先生穿着亵衣从床上起身,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晌午了?”
“恩!先生喝杯酒吧。”无尘替先生斟好酒。
希夷先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摞经书:“之前给你经书你应该快学完了,接着就学这些吧。”
“先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学有所成。”
希夷先生指着这一屋子的经书:“什么时候你把这些经书全部学完,就能下山了。”
成千上万本经书,无尘却并不害怕,她点了点头:“我一定用心学!”
“好!”
眨眼,就进入了三月。
山脚的房子已经建了三间屋子起来,里面的家伙什也都规整清楚了,陶潜在厨房里忙活,以后,他们就要在山脚生活了。
今日先生也下山了,怎么着也是乔迁新居,大家聚在一起吃顿好的。
不一会,陶潜就做了一大桌子菜,众人刚刚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哭声。
“先生,不好了,不好了。”东樵子连哭带爬地跑了过来。
众人忙迎了出去,希夷先生问:“怎么了?”
东樵子哭哭啼啼:“师父本来过来祝贺先生乔迁之喜的,但是四山五岳那些人竟然不请自来,先生气不过,与他们打了起来”
不用东樵子说,众人也知道了结果。
希夷先生眉头微皱:“他们可有说什么?”
“说是也要参加这次的比武大会!”
“有病吧,这群人。”无尘看不得紫阳山人他们,更看不得四山五岳这伙人,她上前一推东樵子:“走,带我看看去,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希夷先生点头:“恩,就让无尘去看一看吧。”
说完这句话,希夷先生竟然直接回了屋子,继续喝酒吃菜。
东樵子瞠目结舌,这么重要的事情,面对四山五岳的那些恶霸,希夷先生竟然只派无尘子这个小儿前去,呜呜呜,希夷先生果真还是没有原谅五龙祠。
无尘看见东樵子哭哭啼啼就来气,一脚踢过去:“哭什么哭,快带路。”
从九室岩到五龙祠并不远,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五龙祠,远远地就看见五龙祠门口乌泱泱都是人,无尘不禁问东樵子:“四山五岳这次来了多少人?”
东樵子伸出两根指头:“少说也有两百人!”
这么多!武当山修道之人加起来也没有两百人。
“欺人太甚,你们欺人太甚,我五龙祠再怎么说也是皇家敕建的,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撒野。”紫阳山人义愤填膺,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来,完全不把五龙祠放在眼里,竟然还出手伤人。
推开人群,无尘看到紫阳山人衣衫上满是灰尘,嘴角一丝血迹,五龙祠的道长们拿了刀剑挡在门口,只把四山五岳这些人当作洪水猛兽。
“山人!”无尘出声。
看见无尘,紫阳山人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直接把无尘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往她身后看了看:“先生呢,先生没来?”
“先生在喝酒,让我看看出了什么事!”
先生没有来,紫阳山人自然是失望的,但是,他狠狠地指着围在五龙祠门口的这些人:“无尘,你看,他们在此无故闹事,你让尚将军,让尚将军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我等修道之人,向来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山人也太不讲规矩了。”泰山桃花峪的栖真子面带嘲讽:“我等诚心前来求道,没先到山人却如此待客。”
这栖真子穿一身桃花色的衣衫,却是一位黑脸壮汉,紫阳山人实在受不了他这作派,只恨不得把今日的早饭吐到他身上:“你们这是诚心求道?明明就是以多欺少,就是欺我武当山无人罢了。”
“紫阳山人如果非要这样想,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是这比武大会,我们是来定了。”栖真子眼角一挑,得意洋洋。
紫阳山人气得血气翻涌,手指发颤地指着他:“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