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大王爷一只居然端着一盆水,见何盼盼姿势怪异,他脸上要笑不笑的。
“怎么起来了?”
他居然会关心她,何盼盼不信,于是脚一软向后跌了下去。
“盼盼!”
他伸手拉了她一把,另一只手上的盆也稳稳当当没有洒出来一滴水。
“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要不是他把她扔在水里,她能成现在这样吗?
何盼盼扶着床控诉他,君泽泠瞬间想通了一切关节,把手上的盆放下后,得空的手一用力也拥上了她的腰。
“都怪我孤陋寡闻,怪我没有及时发现,盼盼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男人撒娇,尤其是好看的男人撒娇可真要不得!
何盼盼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嘴巴艰难的一张,拒绝道:
“我不!”
“那怎么办?我帮你揉揉?”
“我不!”何盼盼一听可不得了了,这男人越来越得寸进尺,这就开始蹬鼻子上脸,要占她的便宜!
还是她奈何不得的那种。
就算是平日里,她的武功也是比不过他的,更别说现在还拖着半身不遂的残躯,不多时脚丫子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
还好君泽泠并没有真的丧心病狂,只捏了捏脚丫子就放过了她。
不过何盼盼此时一脸生无可恋的躺着看床顶,很难不让人误会。
更别说君泽泠这厮
“乖了,我下次轻点。”他就是喜欢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啊啊啊啊啊啊!
何盼盼眼珠动了动,配合她心里的怒吼。
“嗯?你在想什么?”他看着好笑,低身凑到她脸边轻轻吹着气,又开始使美人计。
“我在想怎么报复回来……”何盼盼脑子一抽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在意识到这点后,顿时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但是胸还没捶上,手就被抓住了。
“你想怎么报复,我都依你。”
何盼盼动作一顿,不确定道:“真的?”
“真的。”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倒馅饼了吧?!她当机立断伸手:“我要幻伽蓝的解药,你知道的,我说的是最后的解药。”
何盼盼在赌,如果君泽泠是骗子,又或者只是因为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一时被吸引,那他绝对不敢拿出解药来,但反之,他的真心自己可以考虑考虑。
何盼盼真的是人间清醒,虽然被迷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如果发现他骗自己的话,她立马就会缩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去,继续从前表面恭敬,心里暗搓搓想给他下蛊,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好。”没想到君泽泠没有半点犹豫,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从怀里掏出来一颗红色的药丸,以前的都是黑色的,所以何盼盼一眼就知道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
“你不说我也是要给你的。”他直接递到她嘴边,何盼盼嘴巴没有闭紧,所以他轻轻一推就把药推了进去,温热的手指却没有离开,而是跟着进了湿热的口腔,搅了一下她软软的小舌。
“盼盼,我不想放你自由,但是希望你平安没有苦痛。”话痨君泽泠上线,玩够她的唇瓣后,还想再撩拨她,还好何盼盼及时清醒。
“住手啊,别想让我沉迷美色无法自拔了,我还有正事要做。”
“嗯?什么正事?”不得不说何盼盼无意中的一句话正好道破了君泽泠的心思。
他是不想让何盼盼有一点点危险和痛苦,但是他有自知之明,何盼盼现在心里根本没有真的信任他,所以他真的很怕何盼盼会走。
“我还要报复你。”何盼盼闭眼仔细感觉着身体里的毒素慢慢被清空,她终于身无束缚一身轻,说话也没有之前的恭敬和娇嗔,彻底放飞自我暴露本性了。
“你知道我以前想怎么报复你吗?”她柔弱无骨地趴在君泽泠身上,手指在人家衣服上划来划去,痒死人不偿命。
“看来不是一个好想法呢。”君泽泠笑笑,脸上不甚在意,即便是她想他死,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嗯,我想的是给你下世界上最毒的蛊,让你生不如死……”何盼盼用恐吓的语气说到。
想不到君泽泠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当场笑出声来:“哼……还以为你要我死,没想到你更狠,居然要我生不如死,好残忍~”说到后面还假装害怕一下把头埋在她脖子里。
何盼盼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小金金也是这样觉得的,它在袋子里暴躁得走来走去,看来很想爬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
但是下一秒,小金金以为要和自己统一战线的主人突然就和那个人类你侬我侬了。
这是怎么回事?!它张着嘴唧唧叫唤,结果主人嫌吵解开装着它的袋子一扬,连虫带袋一起扔了出去。
啊!无良主人~~~
袋子从他脸上飞过去,君泽泠眼都不眨,果然从她嘴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肉偿。”
“恭敬不如从命,我的……娘子。”君泽泠抓起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行了行了,腻腻歪歪的还干不干正事了?”何盼盼抽出自己的手,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要赶紧去打听消息,必须找出来天月宫在哪里,阿牛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着我去解救呢……”
她嘀嘀咕咕说着,没注意到君泽泠的脸已经成了黑炭。
何盼盼要是个男人,那拔吊无情四个字可就太适合用来形容她了。
君泽泠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把拉过她:“你什么意思,那个男人比我重要是不是?你和他什么关系?”
何盼盼:“……”
她愣愣地系着腰带,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这迟疑的一小会,让君泽泠更加误会了。
前世他就没看懂何盼盼和那个阿牛的关系,所以在面对她迷恋的眼神时,他总觉得她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别人,心里又是膈应又慌乱。
慌乱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觉得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明明不是他想要的,但就是那样做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必须喜欢上皇嫂,必须为了皇嫂而造反,必须做尽蠢事,必须不可以喜欢别人……
这种朦朦胧胧让他看不真切人心,犹如困兽被蒙上了眼睛、鼻子和耳朵,连反抗和争斗的方向都找不到,直到何盼盼死了,他才蓦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