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水行舟先是不敢相信,接着又是怒不可遏:“你以为满月是假的?让我帮你作弊?”
呃……
看他这样,好像真的有神仙似的……
哦,她都能从现实世界穿进书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眼看水行舟怒火冲天,手都在发抖,何盼盼当机立断:“祭司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多教教我,不然我怕功力不够请不出来。”
果然承认错误之后,水行舟脸色缓和下来。
“到了明天晚上,你可不能有杂念,月神会听见的。”他郑重其事,生怕何盼盼真的因为大不敬而遭天谴。
“好的好的。”哄人谁不会呀,她可是放下面子哄过君泽泠好几年的女人,只要她想,多难搞的男人都能哄得服服帖帖。
何盼盼低下头不让男人看见自己不以为然的表情,她可不是专门来请满月的,她是来救人的。
所以就算真的有神仙,她也做不到像一个信徒那样虔诚,这个满月注定请不来,刚刚有作弊念头也只是为了不真的被扔到那条黄泉里。
现在事情行不通,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起码要知道阿牛的位置,到时候鱼死网破,如果真的和蛊皇对上,大不了再穿一次书!
思及此,何盼盼心思一定,专心致志地跟着水行舟学习起来。
不一会天黑,天上无月。
“新月已过,今明两天都没有月亮,茫茫夜色,伸不见五指,身为圣女,要为族人带来光明,你准备好了吗?”
何盼盼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天上无月不就是朔月吗,朔月别名新月,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前两天她还能在天上看见一弯月牙,他们叫它新月,现在……何盼盼都被绕蒙圈了。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神仙不成?
因为夜里黑暗,今晚水行舟没有继续抓着她讲知识,早早让她回屋去。
明天就要开始准备祭祀了,他还好心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何盼盼轻车熟路地回了房间,屋里没有点灯,更因为是在地下的原因,即便再好的视力也看不清楚事物的轮廓,眼前一片黑暗。
她照着记忆摸到床边,现在的何盼盼只想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并没有打算点烛。
就在她要躺下来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伴着人的体温热气。
那是让她着迷的味道。
“君泽泠!”何盼盼猛地伸手,朝热气传来的方向抓去,果然抓到一片衣角。
一摸到那丝滑的绸缎面料,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呵……”男人轻笑一声,下一秒何盼盼的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你怎么知道是我?”
果然是君泽泠。
“因为,我闻到了味道。”何盼盼摸索着贴近君泽泠,得意地把脑袋搁在人家肩膀上。
“味道?不可能,我从来不熏香。”身为一个,一日三餐可以没有,暗杀却不可能缺席的王爷,熏香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快朝我发射暗器”。
所以,如果遇到哪个在位者熏香,那君泽泠只能说这个人脑子被驴踢了。
“不是香。”何盼盼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把控尺度,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像君泽泠身上有胶水似的,粘上了就撕不下来了。
“那是什么?”他也有点遭不住了,喜欢的人贴着耳边轻声细语的吹着气,不当场把人就地正法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力了。
“是我喜欢的……男人的味道。”
当两个人两情相悦的时候,他们之间会产生一种磁场,可能外人看不出来,但是她却能闻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味道,那种味道浓烈迷人心魄,让她神魂颠倒。
在何盼盼说完那句话之后,君泽泠心里猛的一紧,久久不能平静。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前世被自己忽略了一辈子还对他死心塌地,这辈子隐忍时刻想弄死他的何盼盼,原来说起情话来这么要人命。
“怎么了?”何盼盼得不到回答,心里忐忑,这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有的毛病,总是因为对方的一个呼吸一个停顿就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对方不快。
但是她也没有纠结太久,何盼盼还不至于因为一次恋爱就迷失了自己。
刚要把头拿开,后脑勺就被人握住了。
君泽泠一偏头,明明何盼盼什么都看不见,他却能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的双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撬开她的嘴巴。
君泽泠吻得太用力,嘴唇碰撞时让何盼盼感觉到些微的疼,但是很快就被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治愈。
何盼盼腰一软无力支撑躺倒在身后的床上。
君泽泠顺势一翻身,把娇小的女人完全笼罩在身下,继续未完成的事。
“嗯……”何盼盼抑制不住,娇吟声脱口而出,恰好这时君泽泠抽身离开,羞耻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特别显耳。
“唔!”她一把捂住嘴巴,又羞又恼,“尊哲冷!”何盼盼口齿不清,大骂罪魁祸首。
“呵呵……”君泽泠乐开怀,让人一听以为他在幸灾乐祸,实则是有难言之隐。
他此时坐离了何盼盼,就是怕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
“讨厌死了。”
何盼盼对他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表示非常的愤怒:“你还是不是男人?!”
君泽泠:“……”
他怎么有一种比被人指着鼻子说不行还要难堪的感觉?
活了两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女人嫌弃呢。
“哼!给爷滚!”何盼盼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她在床头随便抓起一个东西朝君泽泠的方向砸去。
“盼盼别闹。”东西被男人稳稳接住,他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女人生起气来可了不得,尊贵如君泽泠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哄着。
“乖了,咱回家了再说,现在可是在敌营里呢。”君泽泠压下去以后就又贴近何盼盼,试图给她讲道理。
只可惜他来晚了一步,何盼盼这两天听的道理已经足够多了,伸出一脚踹在君泽泠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