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君泽泠看着自己被搬到软榻上的被子和枕头。
“哦,因为我不想和吃屎的人睡在一起。”
对,你还有可能失去睡在配偶旁边的资格。
君泽泠悔不当初,但是却没有什么用,堂堂王爷还没有抱得美人归就先被美人赶下了床,苦巴巴地窝在小小的软榻之上。
何盼盼鸠占鹊巢,非常的心安理得,没一会就四仰八叉躺着,呼呼大睡,夜会周公去了。
君泽泠再次悔不当初,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他就不应该让她学武,好歹不会武功的话,被赶去睡小榻时还可以趁她睡着,悄悄躺回床上去。
现在呢,拥有武功的人警惕心都挺强,他翻个身她都能知道。
唉……
小小的软榻容纳不了他高大的身躯,大长腿拖在地上,别提多可怜了,夜里睡不安稳翻了几个身,终于吵醒了何盼盼。
可能是因为睡得太香,她难得起了愧疚之心。
“要不……你过来睡?”
话音未落,身旁就躺上了男人的身躯。
呃……
“你家皇帝让你回家了吗?”为了缓解尴尬,何盼盼没话找话说。
仔细想想,天月宫覆灭,也是时候让君泽泠回家去了,毕竟他不回去,小说的剧情怎么发展呢?
可是一回去,那君泽泠岂不是要遇见女主?
那她怎么办?
何盼盼心大,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嗯,你要是急,我们明天就走,不急的话,就再玩几天。”
“我急什么,关我什么事?”
“嗯?一直急着圆房的人不是你吗?我的王妃。”君泽泠挑眉笑,闹了何盼盼一个大红脸。
“我才不急,”何盼盼现在是彻底没了睡意,但是却心有不安:“你……要是回去了,会喜欢上别的女人,然后不要我吗?”
蓦地,她突然想起了昏睡时做的梦。
小说里的君泽泠除了第一次出场穿的白衣,后面要么是玄衣,要么是……黑衣,和她梦里一模一样。
“你在想什么?”君泽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在那里活了二十年都没有喜欢过别人,怎么可能这次回去就喜欢呢?”
就是有可能呀,因为前二十年,女主还没有穿越过来呢。
很显然君泽泠也想起了前世那个让他爱而不得的女人,说来也是神奇,他只有在某个时间段会觉得自己深爱着那个他称之为皇嫂的女人,比如说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经常是他要准备干什么坏事的时候;又比如见到她或者太子时。
每次一见到那个女人,那些凶猛的爱意就像是被某个人强制性的塞进他的脑子里,让人头晕目眩,神志不清,可是一旦离开她的视线,爱意便如浪潮退去,无影无踪。
还有,只要是在那个时间段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决定,现在想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就像是被操控的人偶,一举一动都不受自己控制。
君泽泠越想越心惊,难道他上辈子是中了什么巫术?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对他下手的?
他想的入迷,连何盼盼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到,倒是她充满怨念的目光让他回了神。
“怎么了?”
君泽泠可犯了大忌了,这个时候问女人怎么了,不就是不打自招说他没有注意听她说话嘛,不过好在何盼盼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何盼盼只是非常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而已。
“好盼盼,我刚刚想了一下正事,你就告诉我吧。”不得已,君泽泠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轻声求着。
真是要了女人的命了!
何盼盼揉了揉耳朵,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咱就什么时候走,我不挑。”
“嗯,好吧。”君泽泠满意了:“我正好还有一点事情没有了结。”
“是什么事?”何盼盼下意识地问,她可不是恃宠而骄,还没做王妃就对他追根究底哦,这只是人类都有的一个惯性。
就比如有一个人说:“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一个好笑的事。”
那听的人就会控制不住地问:“是什么事?”
然后两个人就愉快的聊起了八卦。
何盼盼现在的行为也差不多,她虽然问出口了,但是却没指望君泽泠能回答她。
但是君泽泠回答了:“明天就带你去看。”
于是乎,何盼盼就出现在了这里,天月宫的所在地——那个她刚刚逃出生天的山谷中。
此时天月宫的众人都在,他们看向何盼盼时,目光里充满了恭敬,接近迷恋的眼神吓得何盼盼双腿僵硬,一动不敢动。
“放心,他们是把你当成神来敬仰,不会吃了你的。”君泽泠手撑在她后腰上,这就叫有人撑腰,何盼盼瞬间气势就上来了。
“为什么?我好像杀了他们的宫主哎?”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那位宫主先是被蛊皇大蜘蛛放了血,后又被她嫌弃伤风败俗踢到暗处去藏着,现在想想,一个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失血过多没有人救,那肯定必死无疑了,所以她那一脚估计已经让宫主归了西。
“可能,是因为你请到了满月。”
说到这个,“你知道那个满月是什么原因吗?”何盼盼至今想不通。
“不知道,也许真的有神仙呢。”就像他突然有机会重生来爱她一样,也许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君泽泠带着何盼盼一步一步走向高台,在最后一个台阶处停了下来,最高处,当然应该是最珍贵的人站着。
何盼盼被推了上去,还没反应过来,底下人就哗啦啦跪倒一片:“参见宫主!”
“宫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宫主!”
何盼盼傻眼,这……这天月宫的人,不会是东方不败的手下客串的吧?!
再词穷也不能这样啊!
她现在是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
“我怎么就成宫主了?”何盼盼小声问,君泽泠虽然站得近,但是底下人喊声太大,要不是他耳力非凡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