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概是分的吧。”君泽泠想了想,还是决定为小金金的雄性面子正一下名,毕竟再怎么说,它也是他的“丈母娘”呀。
听闻此言,何盼盼也觉得不能这么草率的误会小金金,下次扒它肚皮看个仔细再说。
小金金:“……”
非礼呀!
它躁动,她也躁动,扒着君泽泠的脑袋不放:“走嘛走嘛,我们再回去嘛!”
“不,我们下次去,小金金已经那么胖了,让它减减肥。”君泽泠不为所动,脚步坚定地往家走,何盼盼拗不过,那就再用点力拗,然后把她自己累着了,没一会就趴在君泽泠背上呼呼大睡。
君泽泠好笑之余,托着她的手更稳了一些,一直走到王府,她都没有被颠醒。
一入城王府的人就知道了,所以他们刚到门口,福伯早早捧着大氅在等着。
“哎哟我的王爷,你这么能让王妃跟着你胡闹呢,她现在可怀着小世子呢,马虎不得……”
“嘘。”
福伯的滔滔不绝被打断,他连忙一把捂住嘴,再开口声音已经放轻:“还睡着呢?”
福伯轻手轻脚地把大氅盖在何盼盼身上,正好看见她嘴角流的口水把君泽泠背上打湿了一片,顿时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看来,他家王爷是认真的了,从小爱干净的很,这会居然能忍受王妃口水沾了一身,真是有种“我家猪终于会拱白菜了”的感觉。
君泽泠不知道自己继有一只虫子丈母娘后,又被比喻成了一只猪,他脚上没有停顿,把手上的蛇交给福伯后就背着何盼盼回了房间。
把她放下这么大的动作居然还没有把她吵醒,掖了掖被角,看她睡得不省人事,君泽泠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
出了何盼盼住的小院,福伯提着装蛇的袋子等在那里。
“王爷。”
“人呢?”
“在暗房里。”
简单的几句话,君泽泠朝所谓的暗房走去,福伯提着蛇跟在后面。
原来这个暗房居然在那个君泽泠亲自监督完工的园子里,这里除了草木多,假山也多,就在何盼盼曾经爬过的那个大假山下,福伯上前几步,抓着其中一块不起眼的假山石扭了一圈,便有一座石门缓缓打开来。
接着是一条往下的楼梯,不似幻想中的昏暗,这里灯火通明,烛火常年不断,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
下了半刻钟左右,地势终于平坦,又穿过一条不长的甬道,前面突然有人影攒动。
“王爷。”此人正是暗大。
“哼,要不是你抓到了人,本王非得扒了你的皮,两次,你跟丢了王妃两次。”
暗大一怂,哆哆嗦嗦道:“属,属下让暗二看着点的……”
“哦?你这是推卸责任?”
“王爷恕罪!”暗大立马认怂,“啪”地就给君泽泠跪下了。
君泽泠看都不看他一眼,很显然已经生气了,好在何盼盼这次离开没出什么事,不然……
不,他连想都不敢想。
君泽泠冷着脸越过暗大,打开他身后的石门进去,那里锁着一个人,一身血红衣裳,乱糟糟的头发垂着,即便把脸盖住了,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就是水行舟。
君泽泠从福伯手里接过蛇袋,直接扔到水行舟身上,红色的蛇从被打开的袋子口慢慢爬出来,缠在水行舟脖子上,居然和他身上的衣服融为了一体。
“嗤,你就拿这玩意儿来救她?”水行舟缓缓抬头,讽刺的眼神看着君泽泠。
“大祭司有何指教?”君泽泠不为所动。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水行舟摇晃着脑袋,终于把他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露了出来。
“哼,水行舟,你什么时候这么怕死了?”
水行舟也不隐瞒他,直言不讳:“因为本大祭司也有正事要做,你挡了我的路。”
“本王有什么理由不挡你的路,你都要和戎狄人睡一张床了,本王身为大顺的王爷,当然有理由挡你。”
“只是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就让人把我从边境拖了回来?”
“有何不可?”君泽泠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以前看你对盼盼那样,本王还以为你是有半点在乎她的,没想到,你居然能不顾她的命,跑得那么远。”
“我不是已经给她留了暂时抑制蛊虫的药了吗?”这药一颗就能抑制蛊虫五年,当初何盼盼被芙兮云兮两个算计,重伤逃出天月宫就是他偷偷给了药,没道理这么快就……
“她怀孕了。”
水行舟:“……”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哈哈哈!”他第一反应是大笑,笑完之后又把君泽泠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平时看你对盼盼那样,本大祭司还以为你是有半点在乎她的,没想到,你居然能不顾她的命,让她怀孕激发蛊虫,你是嫌她命太长了吗?”
君泽泠理亏,他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这属于不可抗力。”
不可抗力因素有两点:一,何盼盼太会勾人了,他把持不住。
二,他不知道怀孕会诱发蛊虫的活跃性,否则一定灌她避子汤。
还在睡梦中的何盼盼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接着又睡了过去。
“嗤!”水行舟还要继续嘲讽,福伯已经搬来一张凳子,君泽泠大刀阔斧坐下,很有一番要使用酷刑的势头。
“废话少说,你救她,我放你。”
“不反悔?”水行舟心动,他也不笨,没必要作无用功,问无聊事。
“本王从来不反悔。”就像他刚刚在山上骗芙兮时一样,面不改色,煞有其事。
水行舟一思索,答应了。
“要就她容易,但是这小小蛇王可没有用。”
君泽泠这才知道自己被芙兮骗了,该死的,刚刚在山上就应该扔狠一点的。
“那你需要什么,天涯海角,本王去找。”
“那倒不用,我需要的东西,你身上就有。”
“你是说,蛊皇心头血?”
水行舟没有回答,而是不耐烦地踢了踢脚上的链子:“君泽泠,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这就是你待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