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个整天阴着脸的死家伙也能当皇帝？我才不要，真恶心，呸！”

冰姣啐了一口，露出作呕的样子，让廖残生看得心情好了些，继续说些话来逗她，来娱乐自己、放松心情：

“都不要的话，那只有想别的办法了。不过也不用担心，再过些年，皇帝多得像狗一样，想找个皇帝嫁了方便得很，就是不知道这些皇帝能活几年，而且当了皇帝也容易有内乱，像慕容冲、慕容麟历史上都被自己人给杀了，你不想嫁他们也好。”

“哼，就算要宫斗，要嫁皇帝，也得找个真正的英雄豪杰才行，你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英豪吗？”

“英豪……将来南朝灭亡东晋的是个姓刘的，小名寄奴的那个，就是辛弃疾词里写的‘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的那个寄奴，能一直北伐打到中原攻占长安杀了羌族皇帝的，比‘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权孙仲谋强得多。现在他应该还在偷鸡摸狗，也就比你大个四五岁左右，比东晋皇帝小一岁，将来会从一个小混混混成皇帝，他的子孙后代特喜欢娶自己的姐姐妹妹姑姑什么的……”

廖残生随口回忆着，顺便整理一下思绪：

“要说北方的话，慕容家倒是有好些英豪，其中最英雄盖世的就是……”

说到这里，陡然一惊，止不住喃喃低呼：

“慕容垂！”

霎时间，刚才没有太过注意的细节又涌上脑海，那张车帘后中年英俊男子的脸，浮现在眼前，让他倒抽冷气，低声叫道：

“刚才车上那个，是慕容垂！”

“慕容垂又怎么了？看你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冰姣奇怪地看着他：“很厉害吗？”

廖残生沉重点头，不住地倒吸冷气：“厉害，当今世界的军神！从十几岁上战场，打到现在，将来还要再打几十年的仗，从来都没有败过！就是所谓的传说中的，不败战神啊！”

“那个大叔有这么厉害！”冰姣也惊讶起来：“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有张飞关羽那么厉害吗？”

“还要厉害得多。要是拿三国人物比较的话，他应该是可以比作司马懿吧！”

“司马懿，就是能带兵打败诸葛亮，后来打败曹操建立晋朝的开国皇帝？能跟司马懿比，果然是很厉害了！”

廖残生点头同意：

“确实，慕容垂像司马懿一样善于隐忍，曹操活着的时候司马懿装孙子，几十年后找机会夺了曹操子孙的天下；慕容垂现在也是在苻坚手下隐忍，就等着过些年发动叛乱当后燕的开国皇帝！”

“嗯，果然是很帅的大叔……他现在多大年纪？”

听到慕容垂如此英豪，由不得小女生不心动，眼睛也闪亮起来。

廖残生也记不太清楚，仔细回忆道：“大概有五十多岁吧……喂，你干什么！”

冰姣差点啐他一脸，一头就顶在他额头上，小拳拳狠狠地捶他的胸口：

“比我大四五倍啊，你这个坏蛋，就这么想卖友求荣吗？”

“开个玩笑，不用这么认真吧！难道不是你说的想嫁皇帝的，慕容家的皇帝还有别的，等看到年轻的我再给你讲讲，别闹了！”

冰姣被他抓住了手，挣脱不开，只能悻悻地停下来，眼珠转了转，突然撇着嘴冷笑：

“我倒想起一个故事，要不要给你说说？”

“不要。”廖残生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就听冰姣快快活活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讲给你听吧。故事说的是在纹革时期，一个法国外交官在人民大会堂看北京歌剧，看到台上漂亮的中国女演员就一见钟情，后来就恋爱了，把她接到了法国，还生了个儿子，哈哈哈哈……”

“我说了不要听了，你哈哈个什么劲！”

冰姣突然收了笑，冷冷地道：

“后来才发现，那个女演员是个男的！”

“……男的会生孩子吗？”

“当然是偷偷收养的，可男主角真的以为那是他们两个生的哦！你猜猜看，女演员怀孕的那天夜里，他们两个是怎么过的？”

廖残生听得额头青筋乱跳，看着她细细的小脖子，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知死活的深井冰女孩快活得要死，兴高采烈地跟他讲述《蝴蝶君》的传奇故事：

“这是个真实的事件，后来还拍成电影了，女主角是大明星尊龙演的，尊龙演的哦！”

“……尊龙是男的吧！”

“哼哼……对了，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吗？”

她突然转向，话题转得这么生硬，很容易让人闪了腰。

廖残生脑子又是一阵混乱，恍惚中仿佛自己变成了那个法国外交官，被人灌醉后强上了，误以为自己睡了一个美女，其实自己是睡了一个男的，就像遭际惨绝人寰的罗纳尔多一样……

“不对！”廖残生用力甩头，把那些可怕的画面甩出脑海：

“明明就是个女的，她用替身了！”

霎时间，思绪豁然开朗，脑海中一片清明，原本被无数意外震惊得麻木的大脑，迅速变得灵活起来：

“白天的慕容冲衣饰有点女性化，兴许跟鲜卑族的服饰习惯有关，长得又那么漂亮，头发披散着像清汤挂面的大美女，我认错了还算正常，可是胸部绝对不可能认错！昨天夜里那个女子，胸大得抓不住，怎么都不可能用裹胸束成慕容冲白天的样子！”

灵感泉涌，真相迅速展现在他的眼前：

“慕容冲找了个女人来，躲在屋里冒充他，她缠住了我，慕容冲自己悄悄地溜出了屋子……他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他对我……”

廖残生打了个冷战，迅速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既然昨夜的不是慕容冲，那么究竟是谁，慕容家的女子，到底是他的丫环还是侍女……这两者好像没分别，就像阿朱跟阿碧一样。难道是慕容氏的旁支？要是昨夜怀上了孩子，生下来会不会是慕容复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