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多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商会的帐篷会出现在银鹭之森。
但他也很清楚眼下在银鹭之森中发现了这些商队的帐篷意味着什么。
这里再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这帮家伙觊觎了,除了精灵遗迹
“我对此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摩多诚恳的看着希格斯。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希格斯淡淡的扫了摩多一眼,率先向那些帐篷走去。
当众人靠的更近一些之后,立刻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那些帐篷大都是坍塌的,多半的帐篷都变成了成堆的被折断的木质支架和焦黑碎布所组成的废墟。
干固成黑褐色的血迹在这些废墟周围散布的到处都是。
这个地方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斗。
“什么味道”帕丽斯皱起了眉头,她伸出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
这里的空气中似乎有着一种似有似无的骚臭味道。
没有人回答她。
希格斯双臂环胸的站在原地,皱眉扫视着四周。
周围很安静,一点儿其他的动静都没有。
陆成川站在希格斯旁边,继续着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
现在陆成川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不受控制。
真正在做事情的只有摩多一个人。
摩多首先去检查了篝火。
在那些帐篷旁边,有着一个很大的篝火堆,篝火的木柴散的很开,应该是在慌乱之中被人踢散开。
也有可能是那些攻击人的家伙踢散开的。
尚未燃尽的木柴上已经隐隐约约的生出了一些绿色的霉斑。
摩多捡起了一根生着霉斑的柴火,用力折断后去观察断口处的痕迹。
湿乎乎的,有很大的水分。
格兰仅是在半个月之前下过一场连绵好几天的大雨,所以这场战斗至少发生在半个月之前。
“虽然不知道商队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们显然是遭到了袭击,应该是发生在大雨之前,也就是之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摩多在众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摩多顿了顿,“我猜,袭击商队的可能就是之前我们发现的那些脚印的主人。”
“你是说地精袭击了这些商队?”希格斯问。
摩多点点头,然后又补充道“如果那些脚印的确是地精的话。”
希格斯皱起了眉头,他继续问道“可之前你告诉我们,那些脚印出现在大雨之后,也就是十五天以内。而商队被袭的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
“或许是想起当时并没有搜刮干净,所以大雨之后又过来了一趟。“摩多扒拉着那些散落开来的帐篷残骸,“这里有很明显后来翻找的痕迹。”
希格斯皱着眉头还要再问。
“哇,这是什么东西”就这时,帕丽斯的惊呼声突然远远的传到众人耳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远处。
此刻,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冲众人跑了过来。
那根树枝上挑着一条湿哒哒软趴趴的破布模样的东西。
帕丽斯来到众人面前,一手挑着树枝,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好臭,刚才的臭味好像就是从这玩意上传出来的。”
众人纷纷的皱起了眉头,一股让人作呕的骚臭腥甜的气味充斥众人的嗅觉。
自从帕丽斯来到这些帐篷的废墟后,她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其他人并不在乎,但是帕丽斯一直耿耿于怀,四处查找着那股臭味的来源。
帕丽斯循这那股若隐若现的臭味,一路检查了这里每一块可疑的木头碎片,和四周散落的破布。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帕丽斯在一处帐篷的废墟中找到了这一团破布一样的东西。
这团破布和一处帐篷焚毁后的帆布碎片混合在一起,黑乎乎的一大团,上面甚至还长出了一片蘑菇。
帕丽斯在确定臭味的确是从这地方传来后费了好大功夫才用棍子清理光上面那些蘑菇,将这团破布从废墟中挑了出来。
此刻这团破布被帕丽斯用树枝挑着,仍在众人面前。
一伙人捂着鼻子围在了这团破布周围,猜测着这东西是什么。
陆成川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强忍着恶心,用手碰了碰地上的那团破布。
然后契约系统给出了判断。
这是一团陈旧的地精兜裆布
陆成川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我恨自己这该死的好奇心!
“你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了吗?”帕丽斯注意到了陆成川在碰到破布之前和之后的变化。
在帕丽斯的视角中,陆成川先是一脸好奇的蹲在了那堆破布面前,然后犹犹豫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而当手指触碰到那堆破布的表面之后,表情就是一僵,然后扭曲成一脸的嫌弃。
面对帕丽斯的提问,陆成川黑着脸点了点头。
“是什么?”得到陆成川的答复后,好奇的帕丽斯连忙又问。
希格斯和摩多也都看向了陆成川,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显然目光中都带着好奇。
“这是一种没什么用,而且很恶心的东西。”陆成川一边用树叶擦着手指,一边说。然后想了想,继续对众人说道“不过,这东西的确属于地精。”
然后陆成川任由帕丽斯再怎么追问,都一句话不说了。
他一个人生着闷气。
也就纳闷了,为什么一个地精要在这里脱兜裆布
说不通啊?
总不能是在袭击商队的时候脱得吧?打架打的痛快了,脱个兜裆布助助兴
就算是之后过来搜东西,那也不应该呀?搜到了一条能穿的裤子,所以当场就换了
“摩多,你知道这些商队的来历吗?”希格斯看着摩多问。
摩多沉默了片刻,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会。然后开口回答道“我记得商队的头领是一个名叫沃尔夫的中年人,算是格兰的熟面孔,营地里的人大都认识。”
“但更多的,就不清楚了。留在格兰的人大都不太愿意提及自己的曾经,所以”
至今仍旧留在格兰这种地方的人,大多都有着一个不堪回首的故事,不愿意提及。
希格斯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