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5章 视线(1 / 1)顾米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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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摘下朵朵凋零的小花,将它们小心地收藏。

挂在角落的花丛中,一件黑色的物品,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取下黑色物品时,满脸错愕居然是面具男的黑色面罩。

她握着面具的手,微微颤抖捏着面具的手指,加重了力度光洁的指甲,嵌入面具的布纹中……

她的呼吸瞬间急促,曾以为面具男早已消失于她的生活,而今,她对他的重新现身,恐惧、不安,复杂的情愫,涌动心头。

她慌乱地转身,欲逃离。却,撞上了站在她身后的人。

“若曦,你怎么啦?”袁念被聂若曦冷不丁地转身,撞了个满怀,而,她惨白的脸上,他看得真切。

聂若曦内心翻涌,惊厥地望着跟前的袁念,语结:“没……没什么。”

袁念稍稍后退一步,见聂若曦焦躁不安,伸手拥住她的双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聂若曦眼中盛满泪光,猛地将捏着黑色面具的手,背到身后。

她害怕所有关于面具男的一切,尽管那是场双方愿意的交易,但,她努力将过去的记忆埋葬。

袁念松开聂若曦的肩,伸出脖子,与望见她背在身后的手中捏着的物品。

他虽无法想象她为何受惊,但他还是柔声细语地安慰道:“有我在,别怕。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保护你。”

聂若曦侧过身,手指将面具男薄薄的面具,多年前,她与面具男完成交易的凌晨,在山腰遇见袁念,袁念也说过这句话。

她将黑色的面具,拽进了手心:“你为什么两次说同样的话?”

袁念完全不记得聂若曦所指的从前,是何时。但他真的愿意今生今世呵护她。

他将声音放得更柔,比划了几次,才试探着揽上她的肩:“是不是我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已经发生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

聂若曦侧头看了看袁念拥着她肩头的手,稍稍动了动。

袁念并不强求,顺着聂若曦的意思,将胳膊收回。

聂若曦弥望着眼前的花圃,幽幽细谈。袁念的心,她懂。只是,袁念的情,她不敢接受,因为她的过去,染上了污渍。

“晚了,我浇完那边的紫罗兰,我们就走吧。”她静默良久,弯腰拾起花圃边的洒水壶。

袁念没有再追问聂若曦神伤的缘由,他不忍在她的伤口处,撒盐,那样,她会更疼。而他,也会不忍,心乱。

他疾走几步,从她手中拿过洒水壶,轻声说:“你歇会,我来弄。”

聂若曦沉没地退到一旁,挨着院子中的柳树坐下,歇息。

袁念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聂若曦心爱的花儿,照着他来时,无意中从聂若曦那学来的,将枝头凋零的花,收集。

“你拿它们做什么?”聂若曦收集花,是不忍它们再次被炙热的艳阳,烘烤。而,袁念一个大男人,也收集花,她有些诧异。

袁念扭头,冲聂若曦展开笑容:“我不做,你也想做,我做了,你不就省得做了。一会,我把它们给你,让你处理吧。”

聂若曦眼中再次泛起泪光,袁念转身之际,她努力压抑的泪,滑出了眼眶。

她的不洁,令她不敢靠近阳光中的他。

聂若曦受黑色面具的影响,几日来,沉没了不少。

忙碌的空当,她常常独处发呆,偶尔,则在片场来回地踱步。

多年前的交易后,面具男消失无踪。尽管面具男的现身,对她不代表任何,但,她仍控制不住,内心焦躁的情绪。

慕容曜数日来,都因友情客串,而参演新片。聂若曦低落的情绪,他早已觉察。只是,他不知是他在“绯色”后院赏花时,落下的黑色面具,惹的祸。

他扬扬眉,忽视她眼中的迷茫,将拿着矿泉水的手,抬了抬,对身旁的助理道:“照剧本里的,弄杯茶过来,我要排演和女二号的分手戏。”

助理依言照做,转身举步向一旁的小桌走去,见聂若曦侧拖着腮,吩咐道:“你,弄杯茶水过来。”

聂若曦趁着片场休息,神游太空,助理冷不丁地指示,令她从迷糊中起身,倒了杯茶叶水。

她给了慕容曜巴掌后,她就没有在“绯色”的水晶雅座,见过他的身影。即便他出现在片场,她这本就不抢眼的小人物,更是混于人群中,避免与他近距离的接触。

她定了定神,走到与女二号排戏的慕容曜身侧,轻声道:“您的茶水。”

慕容曜沉溺于戏中,微微抬手,对首次参演的女二号,道:“用水泼我,感觉一下戏。”

“啊?”聂若曦垂下眼帘,目光停留在手里飘着热气的茶水中,轻声道:“我看我还是去换杯水……”

女二号没等聂若曦说完,从她手中拿过水杯,直接泡向了慕容曜的胸口的衣襟。

“不!”聂若曦激动得大叫。

“啊!”慕容曜狂吼。

“呀!”女二号尖叫。

片场因慕容曜被茶水烫伤一事,搅扰得乱作一团。

聂若曦还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就被慕容曜身边的助理,逼到了角落。

她焦急地望着躺椅上,解开衣襟的慕容曜的后背,焦躁不安。

慕容曜在简单的处理胸口的烫伤后,被簇拥着,乘车离开了片场,奔医院而去。

聂若曦与闯祸的女二号,则被孙导喝着,不敢跟随,心神不宁地留在了片场。

送往医院就诊的慕容曜,紧闭双唇,感受着他笨拙的小女人,与首次接触大银屏女二号,给他带来的烧灼感疼痛。

留在片场,接受孙导训斥的聂若曦,将头埋得老低,无数地反省着自己犯下的错。她几次琢磨着拿起电话,想拨打吴林,问问慕容曜受伤的情况,终,未将电话拨出。

“聂若曦,你明天不用来了。”孙导狠狠地将手中的剧本,扔在桌上,瞪了眼一旁收拾道具的聂若曦。

聂若曦咬了咬唇,解释出错缘由的话,她已说过。但,慕容曜还是受了伤。他解开衣襟时,胸口红肿的模样,她记忆犹新。

她没有申辩,默默地离开片场。

路过电话厅时,她停在脚步,犹豫中,拨打吴林,询问慕容曜的伤势。

“若曦,你闯祸了。”吴林走出医院大楼,钻进爱车。

聂若曦柳眉微蹙,急切道:“阿林,总裁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吴林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无奈地叹气:“那倒不算,拍戏受伤总是难以避免的。但这种莫名的烫伤,还是少见啊!”

“我想去看看总裁……方不方便?”聂若曦咬咬嘴唇,试探着问道。

吴林看着前方的红绿灯十字路口:“这……我告诉你,总裁住的病房吧……我现在要出差……”

“总裁住院了?”聂若曦半瘫靠着电话厅,慕容曜的伤势,远比她想象的严重。

吴林嘴角微扬,向机场高速而去,嘱咐道:“你去探望总裁,不要太早过去,因为他病房里,探病的人不少。而他,脾气也不太好,毕竟,他是个病人……”

聂若曦铭记吴林的交代,又向“绯色”请了假,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挤上了拥挤的公车。

但,令她失望的是,她刚来到慕容曜住院的楼层,便看见了同样希望了解他病情的人。

她与闻风而来,报道此事的记者、慕容曜的铁杆粉丝,统统地被拦在拉着白线以外的等待区。

她张望着前方安静、洁白的走廊,长长地叹气,原来见慕容曜是这么难的事。

金色的夕阳,悄悄退去华美的外衣。等待落日回家的云彩,用严实的斗篷,将它包裹,就连偷偷溜出云层,散落的霞光,都被天边乘风赶来的云朵,截断了路途。

云层缓缓聚集,浓浓包裹,将天际透出的光线,遮挡……

于是,街灯被点亮,想要唤起耐不住寂寞的星辰。而,散落云层的繁星,则与迷恋的灯光,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时而明照,时而躲藏……

如此美景,站在医院走廊窗边的聂若曦,却无心留恋,唯独能引得她兴趣的,仅是前方病房偶尔开启的门。

“大家请回吧,慕容曜康复后,会公告他此次受伤的原因。”维持次序的保安,扬声对等待的人群道。

人群一阵潮涌,粉丝们留下给偶像慕容曜带来的礼物,记者们则努力打听他的病情……而,聂若曦默默转身,独自走向角落的楼梯。

“滴滴”她包里的all机,震动着呼唤主人。

嘈杂的环境,令她没有觉察,只是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迈步。

从监视器中,盯着聂若曦背影的慕容曜皱眉,他all她的电话,还在掌心。

“笨女人!”他愤愤道。

聂若曦走下楼梯,才听见all机的震鸣声。

慕容曜的来电?聂若曦张望四周,寻找可以公用电话。

“您好,我是聂若曦……”她回拨慕容曜的电话。

慕容曜着身体,瘫靠在躺椅上,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冷:“探病的人离开,你这肇事者也开溜?”

“不是。我进不去,只好先走了,再想办法。”聂若曦百口莫辩,简单道。

慕容曜胸前的肌肤,红肿得蜕皮,水泡虽已及时处理,但完全康复,还得些许时日。

他垂眼扫了扫,涂着药的伤患之处:“真的是这样吗?”

“是。”聂若曦急切道。慕容曜的受伤,她深深自责,尽管女二号责任更大,但,她若及时阻止女二号的泼水,也不会发生这次事故。

慕容曜微微抬手,示意特护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些:“你要向我道歉……”

“对不起……”聂若曦匆匆插话。

“不过,我不一定接受。”慕容曜冷冷地打断。

“我真的很抱歉……”聂若曦皱着眉,苦着脸。

“等我电话,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慕容曜调整了坐姿,吩咐道。

“啊?”聂若曦哀怨地叹气。

慕容曜薄唇微抿,不再与聂若曦言语,直接收了线。

聂若曦挫败地将话筒放回基座,依偎着公用电话厅的玻璃门,神伤。发生事故,是各方没有衔接好,并非她有意而为。她愿意弥补,但……

她挫败地离开电话厅,向公车站而去。

转乘公车,她披着星光,迈进“绯色”喧哗的大厅。

“若曦,听说慕容曜拍戏时,发生意外了。”同事借着空当,走到聂若曦身边,打听。

聂若曦木讷地点点头,慕容曜烫伤的程度,她看得不太分明。

她凝望着昏暗、冷清的水晶雅座:“嗯。现在住院了,具体情况,我不知道。”

水晶雅座少了慕容曜,聂若曦依旧站在帘外。

聂若曦惦念的传呼,一直没有all来。她无数次地拿出all机,等待着慕容曜所给的指示。

只是,她期待可以弥补的传呼,终,没能响起。

烦乱中,她拨打吴林手机。

刚走出机场的吴林,接听了聂若曦茫然无知时,拨来的电话:“怎么来?你看过总裁了吧?”

“没有。我进不去病房,总裁让我待命,可……我没有接到他的传呼。”聂若曦直言相告。

吴林诧异,慕容曜受的伤,并不严重,稍过几日,肌肤上的创面便可结痂。唯独,因为他是演员只故,拍戏时,难免胸襟,需到海外稍作整容,除去疤痕。

他拉着行李,向接机的同事微微一笑,安慰道:“没事的,估计总裁晚些时候,会和你联系的。你安心工作吧。”

提前工作,聂若曦便多了一项烦恼。

她捂着话筒,将声音压得老低,不想让母亲听见她的话:“孙导让我不要去外景组了。”

钻进汽车的吴林,微微抬手,示意开车,继续与聂若曦道:“那你明天先会集团,等我回来再说。”

聂若曦半蹲在凳子上,将脑袋枕着靠背边缘:“谢谢你。”

吴林按下后座与驾驶室中的遮挡屏,柔声道:“别想太多,总裁没事的,相信我。”

“嗯。”

“还有,以后有事,就打我电话。”吴林轻声叮咛。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吴林眼底散播着情谊,却,犹豫中,没有道破他心底对她的情谊,取而代之地更换为:“我们是朋友嘛。”

聂若曦结束了与吴林的电话,心情平静了不少。

她躺会沙发床,迷迷糊糊中遁入梦乡。

天边才挂上一丝亮光,晨曦还未冲破云层的遮挡,仅是零零星星地散下几缕光芒,聂家小屋的屋檐下,便响起了规律的“咔咔”声。

聂母担心咳嗽吵到欣语,在床上躺到天蒙蒙亮,悄悄下了床。聂若曦昨晚在她回房间后,拨地那通电话,她想到厨房倒水,在门边听了个真切。女儿背着她拨电话,就是希望不让她担心,她便顺了女儿的孝心,没有开启虚掩的房门。

女儿已经为这个家,背负了比同龄人更重的包袱。而,她能做得则是尽量多分担些,毕竟女儿烫伤了领导……

她熟练地串着珠串,不时瞅瞅给在小桌上的时钟,估摸着在她起床时间临近时,偷偷地溜回床上,那样,女儿便不知道自己起早赶工的事。

她与过世的老伴,总觉得愧对一双领回来的孩子。当年他们夫妇俩收养孩子后,便用四处打听谁家丢了小孩。

只是,七拼八凑,为小孩挤出来的钱,也仅能在报纸的中缝,打上几十个字……

据晨丫头说,她家楼下有个喷水池,不远处还有一大片树林,她与若曦便是在树林采小花时,被几个叔叔带上的汽车,其中一个叔叔,她是见过的,而名字,却记不得了。

晨零星的记忆,老俩口如何也拼凑不出丫头的家在哪?唯一的线索,拐孩童的人,与这他们多少有些浅浅的交情。

孩童的含糊的发音,连接到报案的警察也难以着手……

“咳咳”,她无由来的一阵咳嗽,忙伸手捂住嘴,担心惊扰了一墙之隔的聂若曦。

她止住咳嗽,见距女儿的起床时间不足半小时,起身,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垫着脚尖,向卧房而去。

卧房门“咔”的合上不多会,聂若曦便睁开了朦胧地睡眼。她抬眼看看母亲虚掩的房门,蹑手蹑脚地,端起还未串的珠子,向门外走去。

几分钟后,聂母放在屋檐下的串珠台,便坐上了聂若曦。

天边的云彩,终,被蓄势待发的朝阳冲破,潮红色地光线,为云彩喷发着朝气。

而,聂若曦则忧心忡忡,为工作心烦。她并不知道母亲听到了昨晚的电话,一如既往地出门了。

走进办公室,她意外地发现,从前使用的办公桌,已换上了其他的同事。

“王姐,我想问问我现在坐哪?”聂若曦走到部门主管王麟桌边,待她接完手上的电话,小声询问。

王麟苦笑,聂若曦调到了孙导负责的剧组,因与女二号“联手”烫伤了慕容曜,被孙导赶出了外景组。可,聂若曦所有的关系,均调出了她负责的部门。

她看着聂若曦怯生生地脸,思索着道:“这样吧,你去问问人事部,你走后,我这边来了新人……”

聂若曦的心,随之下沉。她的试用期还没有结束,随时有被踢出“四方”的可能。

她气馁地点头,转身而去。

“滴滴”的all机震鸣声,令她急速拉开包。

慕容曜的号码!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慕容曜随手搁下笔,看着秘书取走他刚批阅好的文件。

“对不起,总裁。您的伤……”聂若曦懒得解释,遇到他,是她最倒霉的事。

慕容曜靠到椅背上,懒懒地看着病房里争相斗妍的花束:“你交接一下工作,中午十一点到我这里。记住,我不喜欢不守时的人。”

聂若曦柳眉微蹙,何须交接工作?她待岗了。

她看看all机,还有两小时。但,慕容曜没有给回话的机会,冷淡收线。

“你去见总裁?”凌云停住笔,抬头道。

聂若曦“参与”烫伤慕容曜的“壮举“,“四方”人人皆知。

她诚实道:“是。十一点到他那。”

凌云含笑,安慰了聂若曦几句,便将刚了解到的,有关慕容曜的又一条信息,写了条短信

十一点,慕容曜在医院见昨天烫伤他的聂若曦。

发送完这条无关紧要的短信,不到一会,她收到了回复的信息

知道了。辛苦了。过几天,我给你汇你妈这次住院的费用。

凌云看完短信,眼中泛起忧虑的之色,低头继续处理起公务来。

领了慕容曜命令的聂若曦,丝毫不敢懈怠,早早地来到了医院大厅。

“滴滴”的all机振铃,令她慌忙查看来电。

“你那怎么这么吵?我好像听见救护车的声音。”慕容曜完成了上午的工作,懒懒地靠到床沿。

聂若曦侧头,扫了眼刚到医院大门边的救护车,解释道:“我在医院大厅。”

“哦?”慕容曜瞅瞅搁在枕边的手表,距十一点还有一刻钟光景。

他没有为难他的小女人,恩赐道:“我允许你现在上来,享受花香。”

若聂若曦没有被搅进昨天的事故,她绝不会期盼着见慕容曜。

此刻,她只能说声“是。我这就上来。”

慕容曜扬扬眉,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有眼福了。”

“啊?”聂若曦诧异。

“嘟嘟”的收线声,随即响起。聂若曦对将有的“眼福”,毫不憧憬,将话筒放回基座,朝慕容曜的病房而去。

慕容曜俯视着自己虽被烫伤,依然健美的胸襟,构思着聂若曦对他完美身材,欣赏时,大饱眼福的模样,嘴角上扬。

他直起身,吩咐道:“给我那条黑色晨袍来。”

但,两个性格,也皆有味道。

“叨叨”的敲门声,打扰了慕容曜神游往事的情绪。

他微微抬手,让特护为他将晨袍腰间的结,绑得更加美观。

“总裁,我是聂若曦,我可以进来吗?”聂若曦耐不住性子,试探着扬声道。

慕容曜不喜欢没有耐心的女人,猛地摆手,示意特护离开,闷闷道:“下午你可以休息半天,我有新的特护过来。”

聂若曦便是慕容曜口中,新的特护。

她轻轻地推开门,伸长脖子,张望。

慕容曜背对着门,黑色的飘逸晨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随意披散的碎发,更显他张扬不羁的个性。

只是,聂若曦更关心,他胸口烫伤的程度。因为,她是其中一位肇事者。

门“咔”地合上了,聂若曦终在肇事后,见到了“卧病”在床的慕容曜。

“你……总裁,感觉怎么样?”聂若曦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靠近慕容曜的病床。

慕容曜半眯着眼,笨女人!居然将她的男人烫伤!

他留心地听着她鞋尖点地的脚步声,暗骂:怎么她走路比蜗牛爬还慢?完全没有认识到,她所犯的错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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