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养心殿。
“信王啊,看来这林寒果然如你所说,是个大勇之人啊,堪用,堪用。”
一名满脸病容,容颜憔悴,身穿龙袍的青年,倚靠在龙榻,气若游丝的说着。
在他的面前。
跪拜着一名十七八岁,身穿五爪龙纹袍的清俊少年。
正是天子之弟,大明信王朱由检!
“是的,臣弟曾与林先生见过一面,此人不仅刀法超绝,更是独具慧眼,对时局洞察入微,乃是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
朱由检道。
“好,好,好。”
天启帝朱由校轻叹一声:“信王,自西苑落水之后,朕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这大明朝的重担,迟早得落到你的头啊,似林寒这等人才,你便收为己用,好好提拔。”
“陛下乃大明天子,有天人护佑,龙体自会痊愈如初,不必担忧!”
朱由检赶紧道。
“害,朕的身子,朕自个儿清楚得很。”
天启帝忽然瞥向一旁侍立不语的魏忠贤:魏卿啊,先前你跟信王在朕面前打赌,说这林寒定然会拒绝北凉,转而去宁国府任,如今看来,这一局,是爱卿输了啊。”
他向来是个爱玩贪鲜之人,此刻玩性再起,“爱卿之前与信王约定,谁输了,便要为对方做一件事情,朕倒是很有兴趣,信王会让你做些什么,哈哈!”
“是。”
魏忠贤面色惨淡,咬着牙道:“是臣失算了,这林寒......嗯,确是大勇之才!”
“信王殿下想让老奴,做何事,不妨直说。”
朱由检目光冷冽,手指着这位当朝大权臣:“本王要你这九千岁,拆除京畿地区,所有的生祠!大明龙气之地,岂容你享受百姓供奉!”
“诶?魏卿。”
天启帝那满是黑眼圈的眼睛,微微瞪大:“朕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若要立生祠,只许在河南老家,怎么你......”
“陛下!魏公公瞒着陛下做的事情,远不止这立生祠一件!”
“陛下知道吗?你久不理朝政,奏章批示,一律由这魏公公决断,现下许多朝臣,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万岁啊!”
朱由检双目血红,义愤填膺。
尽管在面圣之前,他无数次提醒自己!
要牢记林先生的话!
对魏阉只可缓图,不可急于斩除!
然而。
真到了京城,见识了这阉人权势滔天的阵仗,他便血气涌,难抑愤恨!
魏忠贤面沉如水,却是没有说话。
“哎呀,信王啊,不可急躁,不可急躁。”
“这事儿,应当是朕当初没有跟魏卿说清楚。”
天启帝一脸疲惫的开口道:“如今这生祠修也修了,全部拆除,也是徒耗民力,就这样吧!”
“陛下,这......”
朱由检心中剧震,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刻,皇兄还护着这祸国太监!
“行了行了,此事不要再议了,朕脑瓜子疼。”
天启帝声音虚弱,一下子倒了下去,嘴里喃喃说着:“图......图......”
“图?”
朱由检一个激灵,立马将御案的大明边防图,递了过去。
“不,朕不要这玩意儿......”
天启帝摆了摆手。
“陛下是在找这个吧。”
魏忠贤从一旁的书架,找到了一张图纸,殷勤的递了去。
“是这个!是这个!朕的“木雕仙床”就快完成了!”
拿到图纸的瞬间,朱由校脸瞬间泛起红光,仿佛回光返照般!
朱由检仔细看去,只见那图纸所画,竟然是......
堂堂大明天子,不思家国社稷,整日忙于这低贱的木匠活计.....
国不国,君亦不君!
皇兄啊皇兄.....你怎会变成这个模样!
若是洪武、永乐二祖在天有灵,他们该多痛心啊!
朱由检默默的看着,心在滴血!
“信王啊!你看!这便是朕最近的杰作,你且看这成图,可还精美?”
天启帝兴奋的道。
“陛下亲手打造,那必是鬼斧神工,天人之作!对了......”
“陛下,那......您先前答应过,给林先生配备的,一同前往北凉的八百名先天境大内高手......何时派遣?”
为了自己最崇拜的大侠,朱由检还是强忍着恶心,问道。
“这个......”
天启帝摆了摆手:“魏卿,此事便交给你去办了!”
听了这话,朱由检心里凉了一半。
“臣遵旨!臣这就前去禁军之中,亲自抽调这八百勇士,赶赴北凉!”
魏忠贤目光掠过一丝狡黠。
.......
却说林寒拒绝了陈忠仁的人马,在结清了长风酒楼的欠款,并额外扔了老板五十两黄金后,带着手下三人,离开了陈阳县。
一路向北,任北凉!
刚出城不久。
车马陡然停住了。
“周悦,发生什么事了?”
林寒正自车轿内,闭目冥修,忽然察觉异常,问道。
没有任何声音。
下一刻,林寒双目睁开,拾起身边苗刀,身形电闪而出!
便是看见......
周悦、燕三等人不见了!
马夫换成了一个身形娇小,皮肤白皙的青年!
那马夫吐了吐舌头,笑道:“林百户,几日不见,愈发意气风发了呢。”
“云乐公主?”
林寒皱了皱眉,一个箭步去,撕开了对方脸的假胡子。
“你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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