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厉鬼也就是之前的鬼新郎趁机喊冤:“大师,我们是冤枉的,是她自己送门,要来当我的第六房姨太太。”
“你放屁。就你这地中海,肿泡眼,酒糟鼻,香肠嘴,我能够看得你,我就是眼瞎也走不到你这来。”虞桃跳脚的回怼。
“小六,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老爷现在模样是磕惨了点,那在以前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是你自己说钦佩老爷,心甘情愿来做妾的。”
“就是,小六,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伙同外人来欺负咱们自己人。”
……
前头那几房姨太太你一句我一嘴,简直就像是无数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嗡。
小六,小六个鬼。
虞桃又急又愤怒的跺脚:“都给我闭嘴,什么小六,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虞桃。”
“唉!小六,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就算了。”新郎官唉声叹气,一双肿泡眼只剩的一条缝里,流露出被辜负的悲伤,看的虞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闭嘴。”盛珏眼神狠厉,带着杀气,就差拔剑让眼前这些厉鬼魂飞魄散。
受到了死亡威胁,不想再死一次的新郎官和他的其余几房姨太太,齐齐的闭嘴巴。
“请帖是怎么回事?”顾琬问新郎官。
“是小六,不,是虞姑娘她自己亲手写的。”新郎官小声的回答,不敢再拿眼睛去看虞桃。
虞桃听了又想跳脚,愤怒都积压在了喉咙口,但她脑海中却依稀的回忆起了几个画面。
好像真的是她自己主动走到这里来的,也是她自己亲手写的请帖。
虞桃面色大变,难不成她的眼睛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得去医院看看眼科。
她双手捂眼,怀疑的看了看这个新郎官,又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盛珏一眼。
没错啊!她的审美没有颠倒,虞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顾琬看出她心中所想:“你是中了迷魂术,一切行为都不受你自己内心控制。”
迷魂术一般分为两种,一种完全被控制,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事后也想不起被控制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另一种就是像虞桃这种情况,保留了一部分的自主意识,但在迷魂术控制下,她不会对自己所做出的和本身行为迥然不同的事起疑,清醒后也会保留这部分的记忆。
其实若真的说来,第二种往往比第一种更恐怖残忍。
中了迷魂术的人被控制之下,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前者没有记忆,至少不会在之后不断的回忆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蠢事傻事,日后都活在回忆的折磨中。
显然那个对虞桃下迷魂术的人,并非想要要她的命,而是想要她生不如死。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会控制虞桃写请帖寄给盛珏。
盛珏心中有同样的疑惑:“为什么请帖会寄到我这?”
如果那人是想要暗害虞桃,就不应该让第二个人知道虞桃出事的消息。
虞桃同样摸不着头脑,想了好久一会儿,她突然的想到了一个人,如果这件事是那个人做出来的,那么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顾琬看出了虞桃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她没有说,她不会去问。
“那个,既然已经证明了我们没做坏事,能不能放过我们了。”新郎官小心翼翼的开口。
说来,这个新郎官除了有些好色糊涂之外,倒也并没有做过其他的坏事。
顾琬道:“可以放你们一马,只是你们依旧打算在这座宅子里待下去?”
“我们也想走,可根本走不了。”
“就是啊,我们已经被关在这里两百多年了,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
“唉,可怜我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这个房子。”肚子被划开的孕妇也唉声叹气。
一群厉鬼可怜兮兮的七嘴八舌,一时间看他们这幅恐怖的死亡模样,倒也不是太难看了。
“顾琬,他们怎么会被困在这里,不能离开。”虞桃有这几天的记忆,这些个厉鬼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她自个儿送门的时候,这些个厉鬼看她的眼神更多的是好奇。
之前她还不知道他们是好奇什么,现在想来她大概是这两百多年唯一一个进入这间宅子里的活人。
顾琬解释道:“他们是这里的地缚灵,因为惨死怨气太重,有仇未报,无法进入轮回,时间长了就被一直困在这里。”
地缚灵往往执念怨气太重,得不到解脱,很容易在怨气的影响下,化为恶鬼,犯下累累杀孽,最终魂飞魄散。
这一大家子虽然他们身的怨气同样很重,但可以看得出即使过了两百多年他们依旧神志清明,这种万中无一的结果,也是他们生前的时候积下的善德,化作功德金光,一直庇佑着他们。
“想当初,我们郭家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从祖开始就乐善好施,每逢年过节都会在外面布衣施粥,我就是因为眼瞎,救回来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才害得这么一大家子全都惨死,被困在这里两百多年。”说起以前的往事,新郎官脸满是怅然愧疚。
“老爷,是孙彪他不是个东西,恩将仇报,怎么能怪得了老爷您。”
“老爷,其实我们这些年里也过得挺好的,外面那些人还不能像我们一样活得这么久。”
五位姨太太凑去,又你一句我一嘴围着安慰新郎官。
两百多年前,郭家确实是远近闻名的善户,郭老爷除了长得丑一点,肚子圆了点,心地是数一数二的好。
别看他娶了五位姨太太,实际每一个都是他救回来的,有的是沦落风尘,有的是快病死了,有的是被丈夫死了家业被霸占被赶出来的,当时战火连天,外面多数地方都不太平,几个弱女子在外面想要活下去比登天都难,所以她们自愿的嫁给了郭老爷,不谈情爱,只谈恩义。
顾琬等她们七嘴八舌的说完了,道:“我可以为你们超度,至于当初害你们家破人亡的那个孙彪,等你们去了地府,还能够看见他,他现在应该在地狱第九层下油锅,估计至少还得有一百年的刑期。”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
“活该下油锅,我要去看那龟孙子的惨状。”
“大师,我们真的能够被超度。”郭老爷不可置信的问。
其余人也眼巴巴的看过来。
被困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他们还以为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又一次死亡。
“当然可以。”顾琬说话间,地面出现一条黑色的甬道,“都进去吧。”
这些被困在这里已久的厉鬼,身的怨气快速的散开,他们带着兴奋渴望的走进甬道。
来生,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所盼望着的太平年代,没有战火,没有分离,不用一步踏出家门都要提心吊胆。
“顾琬,这回多谢你,那个郭老爷虽然是个好人,但真不是我喜欢的那款。”虞桃这会儿心里面还在庆幸,如果她真的成了郭家的第六房姨太太,她得崩溃。
顾琬在虞桃和盛珏之间看了一眼,回道:“你真要说谢的可不是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盛珏握着拳头,轻咳了一声,嘴边是堵不住的笑:“谢谢就免了,回去后记得请我吃顿好吃的,以后对我说话温柔些。”
“少不了你的吃的。”虞桃瞪他一眼,嘴角僵硬的往扯了扯,“你看我温柔不?”
盛珏不忍直视的移开眼睛:“算了,我不该对你要求太高。”
“你!”虞桃气急败坏,追去就打。
盛珏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故意的逗她。
顾琬看着眼前这对欢喜冤家,眼中透露出丝丝的思念。
她的谢长意也该回来了。
虞家
盛珏把虞桃送到别墅外面,虞桃下车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脚下嗒嗒作响,霸气十足的推开门,走进了客厅。
里面坐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大概是谁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纷纷诧异的看了过来。
“你回来干什么?”为首的中年男人,也就是虞桃的生父虞复荣,面色瞬间变得很冷淡。
虞桃同样冷淡的回答:“这里是我家,我会自己家,难不成还要给你打报告。”
虞复荣呵斥:“你还记得这里是你家,我看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旁边的保养的比实际年龄起码要小个五岁左右的中年贵妇人,拉了拉他的手,和气的开口:“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这个当爸的也不说几句好听的话。”
虞桃站在门边,倚靠着墙,双手抱胸:“唐雅婷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啊!”
“虞桃,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虞复荣一拍桌子。
虞桃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得了吧!我可不记得我有哪门子长辈,我只记得我好像有个小三位的继母,像这种长辈,我不这么说话还要怎么说。”
唐雅婷的女儿兰婧雪蹙着眉,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她:“桃桃,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就不能够看开一点,现在虞叔叔和我妈已经是夫妻,我们作为小辈的应该祝福他们。”
虞桃朝她这边淡淡地瞥了一眼:“原来你也在这,怎么还没嫁进陆家,看来你的如意算盘又打空了。”
兰婧雪瞬间变脸,垂下眼帘。
她妈脸的和善也快维持不住了。
不过,这一回虞复荣倒是没有再说虞桃。
“坏人,欺负姐姐,你走,我家不欢迎你。”又矮又圆的小胖子缩下板凳,跟个小牛犊子似的一头撞过来。
虞桃连大的都不怕,还能怕这个小的,她一把提起这熊孩子的衣领,拎了起来:“年纪小,口气倒不小,这里是我家,该滚的是你们一家四口。”
熊孩子双脚乱蹬,哇哇大哭,唐雅婷连忙的跑过来抢走她的孩子,也不说话,只是无声的掉眼泪。
虞复荣气的脸色铁青:“滚,给我赶快的滚出去。”
虞桃嗤笑:“你们好像都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早就说过该滚的是你们一家四口,别忘了这房子是在谁的名下,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都给我搬出去,时间到了,就别怪我放狗轰人。”
兰婧雪愤怒又委屈,小脸楚楚可怜:“虞桃,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虞桃踩着高跟鞋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居高临下,冷笑:“对了,还有你,趁早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否则我不确定明天的娱乐头条会不会是某位小花勾引姐夫,被捉奸在床。”
兰婧雪瞬间住嘴。
虞复荣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骂:“好,好,果然是我生的好女儿现在翅膀长硬了,要赶你老子我了。”
“哈哈!”虞桃朗声大笑,笑的他的脸越来越难看,“比起当初我妈差点被你们两个狗男女气死,我这点小把戏可不够看。”
虞复荣脸一僵,提起前妻,他心虚愧疚。
虞桃看到了他脸的心虚愧疚,声音更是冷:“你们的时间还剩下五十四分钟,时间到了要是没有走人的话,可别怪我闹的太难看,真要闹法院,我倒是还好,就是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收到法院的传票,有没有脸去。”
这一家四口,看多了真的会瞎眼,男的糊涂,女的虚伪,两个小的,大的又蠢又毒,继承母业,当小三瘾,小的,年纪小,但不妨碍他的根子已经坏了,三四岁的时候就知道在虞复荣在场的时候,一看到虞桃就哭,污蔑她打人。
真TM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二十年前,兰婧雪她妈唐雅婷是虞桃她妈李文欣当时最好的闺蜜,因为男人被追债公司的给逼死了,没有住处,李文欣好心的替人还了债,又把人接到家里住。
结果引狼入室,唐雅婷转眼就和李文欣的老公虞复荣勾搭了,后来李文欣生了一场重病,唐雅婷迫不及待的想要位,把她和虞复荣的床照故意寄给了李文欣,想要把人给气死。
可惜,李文欣身子骨柔柔弱弱,精神却要坚强的多,反而在奄奄一息之际挺了过来,并且以这些照片作为证据,果断的起诉离婚,直接分走了虞复荣大半的身家,包括他手公司的30%的股份。
但尽管如此,李文欣身体的根基已经垮了,后来没有撑过几年,还是走了,临走的时候把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从虞复荣手分来的,全都留给了唯一的女儿虞桃。
虞桃当时不过十来岁左右,虞家老爷子,她就是他的爷爷,担心她继续待在虞复荣身边,迟早会出事,就把她接到身边自己教育。
一直到前几年身体支撑不住的时候,又特意的替虞桃定下了一门婚事,男方是顶级豪门陆家下一任继承人陆世延,最后才含笑而去。
但这个陆世延也不是个好东西,和兰婧雪滚床单,被虞桃捉奸在床。
虞桃果断抓住时机退婚,这倒是如了兰婧雪的意。
兰婧雪本以为可以趁机同她那个妈一样位,结果陆世延对她也不过是玩玩而已,陆家根本看不她。
至于如今他们一家四口住的这处房子,是虞家的老宅,象征的是一家之主的地位。
而这房子虞老爷子临走之前,已经过户到了虞桃名下。
虞桃以前没有把人直接撵走,是因为看在虞复荣毕竟是虞老爷子唯一的儿子的份。
只要井水不犯河水,虞复荣死之前都可以住在这里。
但,虞桃现在心情很不好,她被人用迷魂术控制,差点嫁给一个死了两百多年的厉鬼当姨太太,这件事暂时她找不到证据证明是谁做的,可不妨碍她把让她被恶心到了的人赶走。
虞家的事暂时性解决了,特管局那边给顾琬传来一个好消息,已经确定了赵明沣的踪迹。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的人只是在暗中跟着,还没有实施抓捕。
因为不确定他们这个组织供奉的邪神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再加赵明沣太过谨慎小心,沈湛害怕像一次放走安柔身那个系统一样,再把赵明沣给弄丢。
所以,沈湛特意邀请了顾琬一同前往。
所谓大隐隐于市,赵明沣也是深谙这个道理,别看他做的全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但住的地方却是人最多的普通小区民房。
面容妖媚,身段如蛇一般的女人推开了一间普通的民房,附近路过的人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被她幽幽转过来的眼神一看,竟然吓得掉头就跑。
赵明沣此刻就在屋子里,对于这女人的到来显然是早有预料。
女人慢悠悠的走进来,妖娆的身段紧紧的贴着赵明沣,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但说出来的话并不好听:“你又失败了,而且你的行踪已经暴露,特管局正在来的路。”
说话间,她的手环绕在赵明沣的脖子,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够瞬间扭掉他的脖子。
赵明沣好似感觉不到身的危机,一双眼睛里充斥着不甘和愤怒:“女媚,帮我报仇,杀了顾琬。”
“傻子,你明知道我拒绝不了你任何的要求。”女媚痴痴的看他一眼,手往下滑,看去柔弱无骨的手掌贴在他的心口处,五指成爪。
“那就好。”赵明沣抓住她的手,用力向里面一按,一颗鲜活的心脏被掏了出来。
人轰然倒在地,女媚看着地的尸体,双手捧着赵明沣的心脏,然后一口一口的吃了进去。
接着,整个人便在屋子里消失了。
下一秒,沈湛破门而入,直奔里屋而来,看见躺在地心口有一个大洞,心脏都没了的赵明沣,懊恼的一拳砸在墙:“来晚了一步。”
后面还有一同进来的其他几位特管局的成员。
“把他的尸体弄回去,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沈湛吩咐道。
胡玄和另外一人把尸体扛走。
没多久,顾琬走了进来,四处打量了几眼,然后走到一副悬挂着的观音像面前,手慢慢的摸了去。
紧接着,就瞧见她的手伸进了画像里面。
沈湛看见这一幕,走过来,同样用手试探,片刻,诧异的道:“这里面有另一处空间。”
说着,他们两个人整个身体全部进了画像里面。
进去后,里面是一间摆满了无数佛像的屋子,这些佛像全部都用最品绝佳的美玉雕刻,每一个的表情不一,慈悲悯人,怒目金刚,沾花一笑等等。
不知道的,大概还以为是进了一间小型的寺庙。
但是这些佛像,就连任何最朴素简陋的寺庙里面泥塑的佛像都比不了。
寺庙里供奉的是真佛,而这里却是供奉的一尊连神格都没有的邪神。
只要稍微仔细一点的看,就能够看得出这些玉佛的眼睛就像是瞪圆了的癞蛤蟆的眼睛,里面透着贪婪和邪恶,看久了只会叫人遍体生寒,噩梦不止。
“这一趟没有白来。”顾琬看着眼前的这些玉佛,拿起离得最近的一个,手一松,佛像落到地,清脆的碎裂声显得格外的好听。
“这些东西不留下一个?”沈湛问。
顾琬明白他的意思:“没用的,这些玉佛只能够用来吸收邪念,甚至都算不那个邪神的分身,无法进行反追踪,趁早毁了,连同这间屋子,最好烧掉。”
其实真的说来,就算赵明沣没有死,抓住了他,大概率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心脏和吴子清一样有咒印,说多了就会被反噬,就是他根本不会开口。
像这种供奉邪神的人,准确来说都不能称之为人,他们更像是被邪神操纵着的傀儡,一个傀儡怎么配知道太多的事。
一把火把这间屋子烧了个干干净净,而这火丝毫没有波及到旁边的民房。
出来后,沈湛看到有一个人趴在墙边探头探脑,将之提了进来,没等沈湛问,他就先开口,讨好的说:“各位长官,我可是良民,我还知道一个重要的消息。”
这幅姿态一看就是没有少看抗战神剧。
“你有什么消息?”沈湛看得出这就是个普通人,一时好奇过来瞧瞧的,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就在前几分钟,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进这里,长得就不像个良家妇女,她的眼神很恐怖,简直太吓人。”这人回忆的时候还有些瑟瑟发抖。
沈湛未料到这人还真就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他根据这人的描述,得出了一幅相当真实的画像。
画像的女人正是女媚。
然而,没等沈湛下逮捕令,送赵明沣尸体回特管局的胡玄那边先传来了个消息。
赵明沣的尸体被抢走了,而抢走这具尸体的人正是画像的女人,也就是女媚。
《谁是凶手》试镜消息一传出来,就引起了多方的注意,连外界也在时刻的关注着。
这一次剧组一共邀请了四位知名的女演员,重新爆红的顾琬,顾琬热度最高,之前出演的《校园惊魂》再过不久也要映,她可为是最热门的种子人选。
另外三位身份同样不可小觑,柴岚,老牌影后;伍若仪,娱乐公司力捧的小花;兰婧雪,演技背景都挺大的一线。
她们四人到的时间大体一致,进了屋子后各占据一个方位,没有过多的交谈。
顾琬能够感觉到其余三人隐晦的目光,却没有抬头,闭目养神。
没多久,《谁是凶手》的导演毛小云也到了。
毛导的名字取得像个文静的女孩,实际却是个五大三粗,心宽体胖,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男人。
“这一次试镜,希望你们都能够演好你们心中所理解的的齐烟,虞桃会为你们搭戏。”毛导宣布试镜正式开始。
四人依次前抽取了试镜的顺序牌。
顾琬看了看自己手的号码,看来这回不怎么幸运,她是最后一位。
最后一位无疑是压力最大的,前面三人表现的太好,最后的能够发挥的余地就越少。
四位试镜的女演员手所拿着的试镜剧本都是相同的,至少明面如此。
试镜剧本内容很少,除了《谁是凶手》的大纲之外,只有关于齐烟和成乐第一次见面的有关描述。
这也是她们的试镜内容。
齐烟作为一位女海王,被爱慕者因爱生恨报复,成乐救了她,却也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两人不欢而散,准确来说应该是成乐单方面不欢而散。
成乐的扮演者虞桃已经进入试镜场地,排在第一位的是伍若仪。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伍若仪的表演结束,朝评委席看了看,满腔的自信在看到毛导编剧脸不见半分喜怒,顿时脸一沉,不悦的走回原位置。
紧接着依次去的是柴岚和兰婧雪,相同的台词下,她们所饰演出的齐烟每一个都不一样。
她们的试镜结束,只有柴岚让毛导稍微的笑了一下,但嘴角的幅度并不大。
不过属于柴岚的名字还是被单独的放在了一边。
这让兰婧雪和伍若仪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兰婧雪至少还会遮掩,别人很难从她脸看出不悦的情绪,而伍若仪直接把我不高兴摆在脸,就连她身边的经纪人几次三番的提醒都没有理会。
她们三人的试镜结束后终于轮到了顾琬。
顾琬走向试镜场地,面的表情瞬间一变,一双眼眸带笑而含情,声音甜而不腻:“多谢警官救了我一次,不如我做东,请警官一起去喝一杯。”
虞桃所扮演的成乐因为工作的缘故刚被贬职,现在是一名巡警,所以才能正巧的救下齐烟,她没有对她的眼神,蹙着眉,并不领情:“值班时间,不能离岗。”
“既然警官这么尽职,我也不好勉强。”顾琬叹息了一声,弯起的嘴角却没有放下,掏出手机,递到成乐的面前,“那不如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等警官下班了总有时间了吧!”
“没必要,救你只是我职责范围内应该所做的事,我能救得了你一次,却不一定能救得了你第二次,齐小姐最好还是行事谨慎一些,不要给人不该有的希望。”成乐虽然救了她,但也从她爱慕者的口中了解到,齐烟在感情一事很不负责任。
被拒绝了,她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在不经意间,靠近成乐几分,眼眸深邃,让人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里面印出来的人,仿佛你整个人都被她放在眼里:“好吧!警官既然不愿意和我打交道,我也不好勉强,希望下一回我要是再出事了,还能够碰见像警官这样的好人。”
成乐皱眉,眼前这个人明显没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她不悦的拂袖离去,耳朵尖却微微的红了。
顾琬轻轻的勾了勾嘴角,一双眼依旧如故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但里面却透出了三分的漫不经心。
“很好。这才是真正的齐烟。”顾琬的试镜结束,毛导直接抚掌而笑。
他们四人的演绎,相同的台词下,却明显有高低之分。
伍若仪演出了齐烟的媚,但过于的流于表面,就像一个普通的遇了心仪的人去要号码,结果没要到的小女生。
要知道齐烟除了是一位感情不负责任的女海王之外,她还是一位高智商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成乐在她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一般,她的诱和引,应该是成乐招架不住的。
但很明显虞桃饰演的成乐在她面前反而游刃有余。
而另外两位兰婧雪和柴岚。
兰婧雪和虞桃有旧仇在先,虞桃不可能特意的配合她,这一场戏是齐烟的主场,而兰婧雪所饰演的齐烟首先在气势就没有压过虞桃的成乐。
综合比较而言,柴岚的诠释要更全面一些,却又过于的正经,齐烟最开始对成乐是出于一时好奇的逗弄,带着一点恶劣的性质。
在毛导宣布定下了顾琬作为齐烟的人选,柴岚首先前来祝贺:“恭喜你,输在你手,我并不冤。”
柴岚看得很通透,顾琬名气演技对角色的理解都在她之,输了就是输了。
伍若仪面无表情的路过她们身边,嘲讽的看了顾琬一眼:“你别得意,现在还没完。”
顾琬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赢者对输家的蔑视。
“你给我等着。”伍若仪愤而离开。
兰婧雪面色苍白,很快也走了出去,等走出了门,回头看了一眼,看的是顾琬,眼中流露出一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