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冶上辈子还活着的时候,她是亲自造访过重庆市的。由于重庆市人民大礼堂是当地的地标性建筑物,在各式各样的重庆市旅游指南当中都相当的有名,所以,自己当然也有在抵达重庆的时候前去这个着名的景点参观,园冶却对进入这座建筑物并没有什么兴趣。
就如同许许多多的参观者给这座建筑物起了一些非常可爱的昵称一般,这座建筑物尽管从外观上看,确实有点类似于将天坛祈年殿、天安门城门楼以及故宫博物院的午门结合在了一起,可是,这座以红绿白三色做为主体的建筑物,归根结底却不过只是仿古建筑而不是真正的古建筑物。
建筑材料采用了钢筋混凝土,甚至于就连木架构都根本不是,这样一座建筑物是当然不可能具备那些木架构建筑物所拥有的斗拱以及彩绘的。
园冶之所以会那么的痴迷于中国的古代建筑物,归根结底就是这种完全用不着钉子的建筑,是依靠榫卯结构拼合在一起的,充分体现了古代匠人的智慧。
因此,当一座仿古建筑物矗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假如这座建筑物拥有木架构那么还好说,而假如说这座建筑完全不存在这种古代工匠的智慧结晶,那么,对于这样的建筑物,园冶的兴趣自然也就不大了。
“重庆市人民大礼堂这座建筑物光是从名字上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座建筑既不是美术馆也不是博物馆,而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大礼堂。大礼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那可是内部排列有许许多多规整的座位,而前来参加礼堂内部的活动的人员,需要端坐在这些座位上的。假如礼堂内部没有什么活动,那么其实这个地方就没有什么参观的价值,这也正是为什么我对这座礼堂的内部没有多大兴趣的原因。”
园冶在当年造访重庆市的时候,并没有选择花钱购买门票进入到大礼堂的内部。由于大礼堂正门前方的广场,直接就通向了位于大礼堂正对面的三峡博物馆,且拥有好几层楼的三峡博物馆还是根本就不对外发售门票而是可以进行免费参观的,因此,园冶站在广场上给高大而又漂亮的大礼堂拍了几张照片,随后便转头走进了三峡博物馆。
当初造访三峡博物馆的时候,馆内不光展览着各种有关于三峡的内容,与此同时还有许多非常珍贵的古代艺术品,包括各种瓷器、雕像以及书画。因此,园冶在进入博物馆之后,是看到了现役武警在馆内作为安保人员,保护这些作为展品的文化艺术瑰宝的。
许星驰这一次向她发起的邀约,假如放在园冶的上辈子,那么她是肯定不会赴约的。毕竟,重庆市人民大礼堂她已经实际参观过了,并且对于这座建筑物,除了其足够漂亮的外观以外,内部的结构她并不感兴趣。
因此,没有必要千里迢迢离开自己的家乡专门跑到重庆去,就为了能够见一见这座自己早就已经亲眼见过的建筑物,园冶之所以会答应许星驰的邀约,完全就是因为现如今的时间和空间都不一样了的关系。
“不知道梁家是从什么地方弄到了这座建筑物的各种图纸的,只希望,他们复原出来的这座建筑物,能够和历史上真实存在的那座建筑物一模一样。”
完全就是打算在这个全新的时空里面“故地重游”,看看这座自己曾经在自己的祖国所见到的建筑物,随后找一找家乡的感觉,园冶倒是发自真心地希望对方所拿到的建筑图纸是正确并且完整的。
“不错,虽然我当年并没有专门研究过这座建筑物,但是,与停留在我记忆当中的画面相比较,眼前复原出来的这座建筑物确实相当的传神,完全不存在任何让我怀疑梁家是不是不小心弄错了的地方。”
景区大门如同门票上面所告知的信息一般,在规定的时间点整点开门。与许星驰一起进入园区,并且穿过了那座用钢筋混凝土材料所建造起来的、拥有三个门洞的牌坊,园冶很快就看到了人民大礼堂的三栋楼。
“我在园区正式开门之前充分做好了旅游准备,仔细了解过梁家所打造出来的这一个景点。梁家为了能够尽可能地吸引游客,甚至做到在一波游客参观完毕之后还能够将这些人转变成为自己的回头客,他们没有选择将重庆市人民大礼堂单纯作为一座礼堂,而是把礼堂内部的结构进行了变化与修改。”
对梁家做出的这种修改以及调整表示完全可以接受,毕竟假如这座建筑物真的只是维持原本身为大礼堂的建筑功能以及使用需求,那么是肯定没有办法吸引到多少游客的,许星驰表示,假如建筑物内部真的都只是成排成排的座位,那么,花钱是到这个地方来参观景区而不是到这个地方来看座位的他,绝对不可能会愿意购买这个景区的门票。
“那么所以呢,原本的人民大礼堂被他们进行改造之后变成了什么呢?”完全没有提前查阅这个景区的资料,而是希望能够在景区开放的这一天,亲自比较一下这座复原出来的建筑物到底和自己记忆当中的建筑物有什么不同,园冶其实基本上已经猜到对方做了些什么了。
“光秃秃的座位不值得看,把这个地方改造成为音乐厅或者艺术剧院什么的又根本不现实,毕竟不管是表演舞台剧、话剧、歌剧还是交响乐什么的,这些都完全超出了梁家的主要营业范畴,真正对这些表演内容感兴趣的游客,直接就会在现实生活中购买相应剧目的演出票,所以,人民大礼堂里面所拥有的座位和礼堂主台,肯定都被拆除了吧?”
就如同计家在开发景区之余,还会通过小型的商品发售会对外展示以及销售他们所制造出来的小型商品一般,梁家在这方面当然也是同样拥有一定程度的建树的。
因此,只需要把这些能够作为艺术品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摆放出来作为参观物件,那么就绝对能够让进入建筑物内部的游客不感到这个景区是多么的无聊,梁家的这种做法在园冶看来很合适,充分利用了自家手头现有的资源以及优势。
“没错,园冶你还真的说对了。不管是拥有三层屋顶的主楼,还是上面分别拥有两座小亭子的两座副楼,这三座建筑物内部全部都被改造成为了类似于美术馆或者博物馆的结构。我们能够在里面见到各种古韵古香的特色展品,与此同时还能够在里面一个小小的展厅当中观看皮影戏表演,这样的安排在我看来还是相当不错的,你觉得呢?”
在一座庞大的建筑物里面划出一两个小小的房间,作为某种特定剧目的放映或者展播厅,这样的套路园冶同样也是见过的。只不过,这种套路她当初并不是在重庆见到,而是在上海见到的。
二零一零年的世博会在中国上海举办,而为了能够成功举办这一场盛大的活动,上海当时建造了一座非常有名的建筑物作为中国馆。这座从外观上看上去类似于繁体的“华”字的建筑物,在这一次的世博会结束之后并没有被拆除,反而被更名成为了中华艺术宫。
而这样一座被改造成为了近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建筑物,就是当初园冶见到小小放映室的地方。
中华艺术宫在当年园冶和她的同学以及教授一同造访上海的时候,是完全不存在什么门票钱之类的说法的。只要手持身份证并且通过了安检就能够自由进去参观,园冶对那些她看不明白的近现代艺术品没有任何兴趣,当时便直奔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所拥有的那个展区。
作为一个打小在电视上看着国产动画片,随后入读小学的孩子,不管是水墨动画、木偶动画、布艺动画还是别的其他什么动画形式,在园冶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但凡提到国产动画,那么就绝对不可能跳得过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
尽管后来伴随着各式各样的改革,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产能下降、经费不足,国产动画也被打上了“低幼,除了学龄前儿童适合以外,就根本没人看”的标签,但是,这座美术电影制片厂对于园冶而言,却依旧是童年生活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以,在与自己的同学以及老师一起进入中华艺术宫之后,根本没有去看那些在她看来“什么鬼,就这,这也是艺术品?”的作品,园冶完全没有纠结那些在她看来一文不值的展品,而是直接就跑到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所拥有的那块展区。
在那里的墙上见到了许许多多自己童年的时候所观看的各种动画片的原画,甚至于还看到了两间被小小的房间改造出来的放映室,园冶当时就直接在放映室里面坐了两个钟头,别的地方压根儿没有参观。
小小的放映室拉上了窗帘,室内光线虽然昏暗但是却并不漆黑。如同电影院一般在放映室内部垂下了用来投放影片的幕布,展区里面的工作者可是设定好了播放器材,能够让两间小小的放映厅一直播放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所制作的那些老动画的。
尽管在自己上大学的时候网络早就已经普及到千家万户,因此不管是再怎么古老的国产动画,上网的人都能够在网络上找到宝贵的视频资源,可是,呆在小小的放映室里,就着这种并不明亮的光线,和身边的观众一起坐在小小的条凳上,抬头观看这些生动活泼的动画片,这对园冶而言依旧是一种非常奇妙并且美好的体验。
因此此时此刻,当她听说面前的重庆市人民大礼堂内部进行了改造,进入礼堂里的游客甚至于能够见到小小的展示厅,并且可以在厅内见到非常宝贵的皮影戏现场表演,她就感觉这确实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旅游体验,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吸引来客、打造旅游特色。
“而且还不光光只是皮影戏的现场表演而已,我在景区宣传上还读到说,梁家这一次还在馆内布置了鬼工球,这种艺术品我还没有亲眼见过呢,园冶你见过吗?”
许星驰口中所说的鬼工球,园冶自然是听说过的,只不过,她并没有亲眼见识过。而要说到这种工艺品为什么被取名为鬼工球,则是因为取自巧夺天工之意,用以赞美这种艺术品所拥有的精巧制作工艺。
俄罗斯套娃,这种东西就算很多人没有亲眼见识过,应该也大概听说过。而鬼工球,就是一种有点类似于俄罗斯套娃的东西。
俄罗斯套娃这种玩具,一般是使用木质材料制作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实心木头小娃娃,然后再使用同样的材料制作数个按照特定比例放大的木头外壳。
每一个中空的木头外壳都被分为了两部分,并且只要能够把这两部分合拢在一起,那么聚合而成的这一个外壳,就会在造型上与一开始的实心木头小娃娃一模一样。这种不管是从图案,还是从上色,亦或是从做工方面来看,都一模一样的内部两部分,完全能够让空心的外壳套在实心的小娃娃外侧。
由于事先准备好的多个外壳全部都进行了这样的艺术加工,只不过这些外壳的尺寸全部都不是一样大的,因此,就如同冬天的时候给自己穿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把自己裹成一个圆球一般,俄罗斯套娃的这些外壳,也全部都能够通过大的套在小的外面的这种模式,组合在一起。
这么一套,甚至于能够套出个十几层来,所以被叫做套娃,俄罗斯套娃这种一圈包裹着一圈的模式,其实和鬼工球是一样的。
只不过,鬼工球不管从里到外的哪一层,都是不能够被拆卸成为可以拼合在一起的两部分的。因此也就是说,从制作工艺上来看,它和俄罗斯套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加工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