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姑娘过誉了,白月的名字也是取自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拜无忧心里想,北屿君还真是三句不离白月。
“北屿君真是学识渊博,本来吧,从前我还觉得他这个名字起得娘里娘气的,经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还不错。”
两人正说得高兴,突然一个女子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哟!这不是妙音宗的大司命吗?”
一道含酸拈醋的声音传来。
独孤北屿看着面前穿杏红色裙子的女子。
“绮梦?”
那名叫绮梦的女子目光从独孤北屿转到拜无忧那里,最后停留在拜无忧头上明显不合身的斗笠身上。
“这个小妹妹看起来倒是眼生的很,怎么?我们的北屿君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换口味,改吃豆芽菜了?”
“什么?豆芽菜!”
拜无忧的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你才是豆芽菜!你全家都是豆芽菜!”
独孤北屿面色微微凝重:“无忧姑娘,我们走。”
谁知道那名叫绮梦的女子再一次伸手拦住了他们。
拜无忧正为那句豆芽菜生气呢,双手抱胸说了一句。
“好狗不挡道。”
“喂!”
绮梦瞪大了一双美眸:“你说谁是狗?你这死丫头,有本事再说一遍!”
“说就说,姑奶奶还能怕你不成?我说,好狗不挡道!怎么样?有本事你咬我啊你!”
拜无忧才不受人威胁。
“你!”
说着,绮梦掐了个诀就要朝拜无忧打去。
电光火石之间,拜无忧面前横了一道折扇把这一股力道挡掉了。
拜无忧还是第一次看到独孤北屿的发器,有些惊讶。
“北屿君,我本以为你的法器是那些银针呢,没想到居然是一把扇子。”
“绮梦,你确定真的要在这里打起来?”
“北屿君,你帮她?!”
独孤北屿感觉一阵头疼。
绮梦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么多人往自己这边看,顿时觉得唐突了。
她堂堂金家大小姐,在大街上和一个野丫头大打出手,传出去多没面子,而且让爹知道了肯定又要训斥她。
不过,绮梦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指着拜无忧质问道:“北屿君,你说清楚,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哟呵!没想到随便跟着北屿君下一次山都能遇到他的烂桃花。
拜无忧转了转眼珠子,在独孤北屿说话之前,突然挽住了独孤北屿的手,一副亲密的样子。
“哎呀!我们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吗?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喂!无忧……”
独孤北屿一脸震惊,拜无忧冲他眨了眨眼。
“你们……你们……!”
绮梦恨恨的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北屿君,你忘了曾经那些海誓山盟了吗?你说过,永远都不会负我的!”
“…………”
“北屿君,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曾经是我太任性了,我后悔了,我想回到你身边,一辈子都跟你待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这么狗血的吗?拜无忧心里感慨个不停,连忙把独孤北屿拉到一边。
“喂,北屿君,你究竟有没有和她在一起过?”
“有。”
独孤北屿叹息一声,道:“不过后来,经过协商,分开了。”
“额,还真的在一起过啊。”
拜无忧想了想,又问道:“那,那你们在一起时,进行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
独孤北屿突然反应了过来:“我们……”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拜无忧和独孤北屿窃窃私语完了之后,又分分转回来轻咳了一声。
“妹子,有时候海誓山盟这种东西呢听听就算了,你们不是好多年前就和平分手了吗?”
“现在我才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生命的二分之三,和你已经没可能了,你说对吧?北屿君~”
拜无忧说着,还往独孤北屿身边靠了靠,虽然她明显感觉到独孤北屿身子已经僵了。
看着绮梦通红的眸子,独孤北屿有些勉为其难。
“她……她说的没错。”
“什么!不可能!我不相信!”
绮梦十分崩溃的大喊:“她是你的心,你的肝?北屿君,我们两个才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打住!”
拜无忧打断了绮梦的话,心里却不禁想,卧槽!还青梅竹马。
“嗯哼,青梅竹马?你和你们村的男人都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不赖上他们?滚滚滚!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小心姑奶奶的拳头不认人。”
绮梦跺了跺脚,哭着跑远了。
看见绮梦走了,独孤北屿连忙说道:“无忧姑娘,你快放开,这要让白月知道还得了。”
拜无忧松开了手:“这不是替你解围吗?北屿君,没想到啊,你在外面的风流债不少嘛。”
“都是以前年少无知惹下的,让无忧姑娘见笑了。”独孤北屿神色渐渐恢复如常。
“刚才那个绮梦是怎么回事?”
“那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三百多年前?”
拜无忧心想,那这样算的话,北屿君岂不是起码三百多岁了?
“那时我年少,贪恋红颜,身边常有美女相伴,她策马从这条街与我擦身而过,我的扇子不小心勾破了她的裙边,便赔了她一身裙子。”
“往来之间,交谈甚欢,一见如故,她约我去她的院子里小聚,我心志不坚,没能抗拒住诱惑,就随她去了,然后……”
“然后你就犯了寻常男人都会犯的错呗,我懂,我懂。”
拜无忧拍了拍独孤北屿的肩膀,两人做完了事情,总算回去了。
谁知道一进门就看见白月背着手在前山门站着。
似乎是察觉到拜无忧和独孤北屿回来了,白月微微扭过头。
“白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声白月,拜无忧顿时魂都快飞了,瞬间闪到了独孤北屿身后。
白月转过身来看着独孤北屿手上的药篓,以及躲在独孤北屿身后偷瞄的拜无忧。
“北屿君,你这次进山采药,怎么还多带了个帮手?”
随后,白月听到了独孤北屿的声音,可是,独孤北屿明明没有张口说话。
“怎么?连我的醋都要吃?”
“醋坛子。”
白月略微一顿。
“白月,我都看见了。”
“毕竟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下手也太重了。”
白月神情有些窘迫。
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本来只是想抱着她入眠,谁知道她一直挣扎个不停。
搞得他没办法静下心来,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自控力。
凭着本能,扯开了她的半边衣领,做了想做的事——不顾她的反抗在她脖颈的位置狠狠嘬了一口。
总之直到她快哭了才停下来。
如今看来,自己这般唐突,好像吓着她了。
白月表面镇定,实则心里后悔不已。
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白月收回了思绪,抬起眸子看着躲在独孤北屿身后的拜无忧,灰扑扑的,还露出来一截脏袖子,眉头皱的更紧。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知道的以为你是跟北屿君上山采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跳泥坑了,走!”
说着,就要去拉拜无忧,谁知道拜无忧直接把独孤北屿当成了掩护,往旁边一缩,躲开了白月的手。
“别拉我!我自己会去换!”
“你很怕我?”
拜无忧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一样躲着白月,简直就跟猫捉老鼠一样,白月总算不耐烦了。
“躲什么?”
“你别碰我呀,你不碰我我就不躲了。”
拜无忧抓着独孤北屿的衣领子,梗着脖子喊道。
独孤北屿杵在中间跟个躲猫猫的工具一样,以手扶额。
“白月,你们什么情况?”
白月看着拜无忧:“别闹了,快过来。”
“就不过来,我的事不要你管,略略略……”
白月深吸一口气,简直快气炸了:“好!随便你!”
独孤北屿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当起了和事佬。
“白月,既然无忧姑娘这么抵触,不如……”
话还没说完,白月已经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