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根也觉得什么事都没有收粮食的事大。
这可关系着一年的口粮,当即也不烦闷了。
立马翻身坐起来,他望着梁长海带着询问:“老大,你说今年的稻谷怎么收合适?之前是没分家,收了稻谷一同纳税,如今分户了,又该如何收?”
梁长海站在门口,并未进屋,挠头:“不如今年同往年一样,只不过今年三房那里恐怕只能出个妇道人家。”
梁有根听了老大的话,心里盘算,就算老三记恨他这个做父亲的没给钱医腿,那他在其他地方稍微着帮着他点,他应该能明白一个父亲的心吧。
“行吧,照你说的做。”
梁长海得到想要的结果,立马朝着梁长江喊:“老二,准备镰刀割稻谷去。”
梁长江还在跟小王氏一同清理分家的东西,陡然听到梁长海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天,都半下午了,刚好躲过大太阳。
这家刚分,要怎样割稻谷?免费的?还是互相帮忙,那三房呢?又怎么出人?
“这就来。”
思索一下,立马应着,不论怎样,都是要先收稻谷的,这可关系着性命。
梁长海又跑去三房说了一下刚刚与梁有根说好的问题,自然三房是没有任何意见。
梁长鹤只能躺着,一双儿女,一个读书郎,一个要照顾人,那里能做多少活。
阿雯听到了,眉头直皱,她很想说一句雇人,可她兜里一共也才几百文,那里够用。
加梁长鹤昏迷到现在还没清醒,她清楚必须尽快送梁长鹤去县城医馆。
这才短短四天,梁长鹤肉眼可见的在消瘦,这不仅仅是身体的打击,更是这二十多年精神的摧毁。
这可比身体更让人崩溃。
梁长江拿着镰刀跟着梁有根,他一直在踌躇到底该怎么问,又或者装傻?
梁有根直接瞪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像什么男子汉,有屁快放。”
一旁的梁长富也笑了,可不是嘲笑,只是觉得二哥怎么一下子就变得扭扭捏捏的了。
梁长江伸腿踢了他一下,看着梁有根,一脸不痛快:“爹,三房的也是我们收吗?以前不说了,如今我们都分家了,我是不乐意去。”
三人先走一步,自然也就毫无顾忌谈论来开来。
说到分家,估计也就只有梁长富一人没什么感觉,只是以后吃饭不像以前那么热闹了。
“二江啊,三河也是你弟弟,更是有功名的人,我们家是没钱治他的腿不得已分的家,你也不要为了今天三房对你的态度生气,兄弟间发生口角是正常的。”
梁长江看着梁有根那副我也是没办法才分家的模样撇撇嘴,谁不知道谁。
明明是老三的腿日后医疗医药费是未知数,这才忍痛分家的,怎么在他嘴里出来就那么冠冕堂皇了呢?
“即使如此,我也不愿。”
梁有根也不管他,儿子大了自有自己的想法。
梁长海与朱氏后来,原本家里人手多能很快割完的稻谷生生拖了三天。
这里不包括老二与老三那各三十亩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