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裳说的直白,刘公公听着两腮的肉抖了几抖,方才冷静下来。
他虽算不上一个完整的男人,但也见过不少猪跑,他深吸一口气,“放心吧,皇上自有分寸。”
“可是公公,那样会、会伤了我们家主子身体的。”琼裳谨记着她娘的教诲。
刘公公一拂尘敲上琼裳的脑袋,“能伺候皇上,是你家主子的福气,机会难得。”
琼裳不能理解,她记得她娘说女子来葵水时与男子那个啥,会让女子得病,她看着紧闭的殿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有刘公公盯着,琼裳近不得门,情急之下只得朝里面大喊,“主子,主子,您的月事巾该换了。”
还没等刘公公让人把琼裳带下去,殿门打开,只见一个人影从两人面前飞过。
那人影被棉被卷个严实,脸朝下,在乾元殿前院的青石板砖上摔了个狗啃shi。
苏月整个人靠在云渊身上,假装不知道棉被里的人是谁,“刘公公,你去看看是哪个胆大的宫妃敢霸占朕的龙榻?”
“奴才遵旨。”刘公公连忙应下,不过心里在想,什么时候宫妃都这么勇猛无畏了?
听着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棉被里的孟芳丛瞬间感觉全身发烫,她这个样子要被阉人看去,那她皇后的脸怕就丢尽了!
不,绝对不能。
孟芳丛急忙想着应对法子,可全身上下只留肚兜的她,能怎么办呢?
“狗奴才,给本宫站住。”没办法,孟芳丛只得出声。
听见皇后娘娘的声音,刘公公脚步猛的一顿。
把人扔出去那一刻,苏月就知道棉被里的人是谁,但她还是很配合的惊呼一声,“哎呀,原来是皇后啊。”说着,她又看向乾元殿伺候的太监,“还不赶紧去把皇后娘娘扶起来,这大热的天,裹着棉被捂出病来怎么办?”
孟芳丛知道在乾元殿伺候的都是阉人,虽算不得男人,但自己这样被瞧了去,以后怕也没脸见人。
尤其全身只穿了肚兜,也没法出棉被。
六月的天,已是极热。不过片刻,就被捂出了一身汗。
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说,“臣妾畏寒,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热,有劳皇上挂心了。”
“朕看这棉被似是有点儿薄,既然皇后畏寒成这样……”苏月拖腔带调,“刘公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再拿床被子来。”
刘公公:“……”他莫不是听错了?
宫人侍卫还没从堂堂国母竟也耍爬龙榻这样的手段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又被皇上和皇后两人的话语惊住。
纷纷纳闷,这大热的天,裹着棉被,真的不热?
棉被中的孟芳丛此时就像水洗了一般,整个人水淋淋的,听见皇上的话,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臣妾谢皇上好意。”
苏月憋着笑,“皇后不用跟朕客气。”
扶着苏月的云渊,同样憋着笑。皇后嫁进宫六年,仗着太后疼国公宠,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就连他这个皇上面对皇后,就算心里再不喜,面上也得多三分尊敬。
“皇后,朕亲自过来扶你起身可好?”不等孟芳丛出声,苏月跨下台阶。
一步、两步、三步……
孟芳丛数着脚步声,心头一震,顾不得皇后脸面,脱口而出,“皇上,臣妾未着、未着寸缕,不能起身向皇上行礼,还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