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小心的抱着怀里人放到榻上,苏月挨着榻,抱着锦被转过身。
她知道是惨皇帝抱她进来的,他让人打她板子,她这会儿就分外的不想理他。
瞧着女人的后脑勺,云渊默了默,片刻后起身坐在榻边。
“你这是生朕的气?”
“不然呢?”
云渊:“……”
“朕打你板子,是因为你欺辱宫妃,穿着不知检点,还总是惹朕生气。”说完,他就有点儿后悔,他是皇上,惩治别人要什么理由。
苏月冷哼一声,“你简直就是不明辨是非的暴君!”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暴君!”
说他是暴君,云渊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激起,任何一个皇帝也不想被别人骂是暴君。
他隐忍着怒意,“苏美人,朕怎么不明辨是非?又怎么是暴君了?”
听到皇上生气,苏月脾气也上了来,她翻身坐起,指着云渊的鼻子就说,“我为何要摔郭美人,还不是因为她没扑到你,却扑到门槛上毁了容,还把毁容的原因怪到我身上,更是气势汹汹的来东偏殿找我麻烦,找我麻烦就不说了,谁让她踩了我辛辛苦苦种好的玉米,敢踩我的玉米,我摔了她都是轻的。
你说我穿着不知检点,我穿着怎么了,你到底有没有亲眼见过民间百姓是如何下地种田的?我看你这个皇帝就是当的太太平了,都忘了民间疾苦,百姓生活不易。
还有你说我总惹你生气,那皇上可真冤枉我了,您是皇帝,我哪敢惹您生气呢?”
一口气说完,苏月重新躺下又背转过身。
云渊听着苏月的话,愣了又愣,好像确实是他没问清缘由就让人打了她板子而他自打登基为帝,也从未出过宫,也是因为每次他想出宫,孟国公都以各种理由阻止,再后来他及冠,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暗地培养势力准备日后对付孟国公的事上,确实没怎么关心过民间百姓是否疾苦。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不仅是窝囊,更是不称职。
半晌没等到惨皇帝开口,苏月闷闷的出声嘲讽,“怎么?让我说到心里了是吧?”
云渊再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苏月说的是对的,他缓和了语气低声道,“是朕的不是。”
没想到惨皇帝能认错,苏月惊了片刻,想起自己的任务,又好心的安慰,“皇上也别太自责,现在的惨状都是一时的,未来皇上一定会成为千古名君。”
“那里还疼吗?”
苏月:“……”
劳什子,我跟你谈未来,你跟我谈屁屁。
她瞧着惨皇帝眼里的无助和自责,很大度的摆摆手,然后把唇凑到惨皇帝耳边低声说,“那些板子看似都落在我身上,其实打的都是别人。”
他的怀疑被苏月亲口承认,云渊还是很震惊。
“谁叫你的那些女人仗着身份明里暗里的欺负我,她们挨打这可不怪我。”
女子的气息喷在耳上,热乎乎的又痒痒地,惹的云渊心里一阵悸动不安。
突然,苏月腿抽了一下,接着整个身子不稳,砸进了云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