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的脸色全程如锅底的碳，黑的无边无际，他抬眸瞅着很是自然放松的某女，顿时气血上头，恨不得立刻跳窗而走。

苏月似是察觉到某人的心思，转头看来，“别急嘛，咱们看完这凤舞姑娘再走也不迟啊！”

另外她心里还额外打着小算盘，她记得书中说天璃皇城的长春馆第一头牌凤舞姑娘卖艺不卖身，可某天突然被醉酒的客人逼得差点失身，千钧一发之际被敌国暴君所救，她感念敌国暴君相救之恩，遂做了敌国暴君的眼线，她自己更是游走于各个朝廷重臣之间为其探消息，可以说，这凤舞姑娘是敌国暴君在天璃卧薪尝胆这两年的重要帮手之一。

而她就要趁敌国暴君还没救下凤舞姑娘之前，率先砍断他的臂膀。

云渊双手握拳，低沉的嗓音携裹着怒意，“你把朕……我当什么人？”

“哎呀，我知道公子不是缠绵美色的人。”说着苏月把唇凑过来，低声道，“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瞧不上外面的女人也能理解。”

“你……”云渊气极，“苏月，你是不是想气死朕？”

就算没有后宫佳丽三千，他也不是那种碰见野花就乱采的男人。

苏月吐了吐舌头，刚好门外有声响，她便看向门口，云渊连头也没抬，浑身透着低气压。

孙妈妈领着凤舞敲门后抬步踏了进来，苏月的视线直接越过前面的苏妈妈落在了后面凤舞的身上。

感受到打量的视线，凤舞微微抬头。

一袭大红薄纱曳地长裙领口开的很低，怀里抱着一把琵琶，掩着里面春色若隐若现，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眸十分的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墨发简单的用碧玉簪挽着，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般袅娜多姿，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怪不得后面能引得全皇城的男人争相追逐。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那敌国暴君在后面的推波助澜。

只是，若她现在就砍断了他的臂膀，不知道那敌国暴君会作何感想。

“两位公子，可对凤舞姑娘满意？”孙妈妈搔首弄姿的摇晃着手中的帕子，眸光撇向云渊。

她一路从男人堆里爬出来，见过男人无数，俊俏的，丑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权贵家的少爷公子，寒门的落魄学子，可都不及眼前这个男人，男人容貌是顶顶出色的，气质也是顶顶的少有，就像那种睥睨天下的帝王。

云渊依旧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茶盏，浑身透着生人勿近。

孙妈妈摸不准男人的脾气，也不敢上前，只得又把视线看向苏月。

苏月抿了口茶，又扔给孙妈妈一包银子，“凤舞姑娘不愧是长春馆的头牌，论容貌、身段可都是那种叫人看一眼便难忘的。”

又得了一包银子，孙妈妈简直喜上眉梢，这两包银子加起来，简直快顶她长春馆半个月的营生，她连忙笑着道，“公子满意就好，不过奴家看两位公子只要一位凤舞姑娘怕是玩的不尽兴，不如奴家再安排几个其他水灵的姑娘过来？”

“咳咳。”苏月被茶水噎着，咳了半晌摆手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孙妈妈余光又偷偷扫了眼云渊，心里纳闷着，这两位公子出手阔绰，看着也是顶顶有钱的，怎么要起姑娘来这么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