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多少钱?”
老铁匠停了下来,看着冷小白指着的那个黑铁锅。
“这是报废的,你要是想用买东西的时候,就送给你了,想来也没有人会买这种东西。”
“铁匠大叔,我就要这把勺子和铲子,顺带还有这口锅?”
冷小白说到,随手拿起勺子和铲子。
老铁匠一看冷小白手上拿的东西,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一铜币,放在桌上就行。”
铁锅并不是很重,一只手就能够拿得动,只不过,还有那些米面蔬菜,一个人根本拿不动。
“铁匠大叔,东西我先放在这里,一会再过来拿。”
不知道老铁匠有没有听见,冷小白急忙那些东西开始往回跑,只不过腹中无食,身体无力,已经一天没吃饭的人,之前更是随意的吃了一点,能够拿得动这些东西,纯粹是用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支撑着。
冷小白离开的时候,老铁匠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打铁,每一锤子落下都有火花溅起,四散而飞,或是落在旁边的水池中,或是打在老铁匠的皮围裙上,还有一些火花,在快要打在老铁匠的身上的时候,不他有意或是无意的躲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回到书院的冷小白,把东西放在灶台旁边,确定在这里不会有问题之后,再次去往铁匠铺把东西拿了回来,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和老铁匠打招呼,在别人不知道,对他来说,这是基本的礼节。
把买回来的铁锅拿回来之后,冷小白并没有急着做饭,即便肚子中的饥饿一直都在抗议。
他用附近的一些石头,在灶台上搭起一个适合小型的黑铁锅的台子,把铁锅放在上面,可以用来做菜。
冷小白从一旁揪下一片白菜叶,放入嘴中,一股白菜的清香之气,白菜的。菜汁在嘴中爆炸。
“好久没有吃到新鲜的白菜了,上一次好像是在阿婆家里的菜地,都快要忘记是什么味道的了,如果阿婆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石头堆砌的新灶台,留下另一半被冷小白封上,把勺子和铲子挂在一旁的横梁上挂着。
冷小白从书院的杂物间找了一些工具,把灶台处修葺了一下,柱子一直都很牢固,冷小白把上面漏雨的位置修补了一下,还有后面的那个墙壁,和四面的地上的围门槛。把地面重新铺垫,这才变成一个整洁的伙房。
校舍的后面有一口泉水,与山泉相通,不过,在泉水井打水并不是很方便,很多人都不会选择在心里打水,更多的人是在书院侧院中打水,这些都不会是学生做的,他们用的水都是已经准备好的,只需要去拿就好了。
“已经快要天黑了吗?”
走出伙房,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太阳早已经落山了,冷小白走在书院的过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用担心这个时候会有人出现,还有九天开学,书院的学生会提前三天回来,也就是还有六天的时间,这已经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例如,熟悉书院的每一个角落。
男校舍在书院的东边,女校舍挨着男校舍,中间隔着一条砌墙的街道,学堂在书院的中心区域,进门的地方是门房大叔,左边直走是校舍,右边直走是院长和其他先生的办公区域,有的先生是住在这里的,一般情况,很少有学生来到这里。
除了那些热爱于学习的人,或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人。
书院的大门冲南开,这是所有建筑共同的特点,即便是小家小户的,也是如此。
在东边的深处是一个空场地,也是书院里活动的地方,学生可以在这里踢蹴鞠,也可以在这里做一些其他的活动,对于这方面的事情,院长没有表态,倒是这一直流传下来的事情,他并没有参与改变。
女校舍的门口并没有男士止步的牌子,进入书院讲的第一节课就是礼义廉耻,道德准则,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的,铭记在心的效果会更好,潜意识中就能够把一件事情认定,做出来的效果才会好很多,甚至能够达到最好。
男校舍冷小白去过了,有十几间,住这人的不过是七间,他所在的那个房间还没有满员,女校舍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里面有两排是新建的,有个二十多间,每间四个人,也有一百多人。
书院中即便是并州书院,也不过是一千多人,并州书院的占地面积,比仲问书院要大上三倍,从仲问书院毕业的人,明显要比并州书院的名气差上很多,不过,有着很多藏书的并不是很多,其他的书院都是从各地搜集的,仲问书院有着他的优势。
凡事都有例外,在书院里,唯一能够畅行无阻的就是书院的杂役,他们要在书院的每个角落进行打扫,包括校舍和教工区。
教工区的房屋就要富裕的多,每个先生一个,都在一个过道,每个门上都写着一个名字,一共有四个房间:史学、文学、理学、经学,走到尽头是院长所在的地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没有人的房间,院长的房间里还有微弱的灯光亮着。
冷小白刚要离开,仲书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小白啊,这么晚还不如休息,在这里忙什么呢?”
仲书达院长也是看到冷小白身上穿着杂役的衣服,只有在干活的时候,才会穿这身衣服,想了想这几天也是要打扰一下书院了。
“大叔让我我熟悉一下书院,明天开始就要打扫书院了。”
仲书达点了点头,说到。
“再过一会早点回去睡觉吧,天黑,小心点。”
院长随意的关心了几句,走向书院的后面,那是书院的五谷轮回之所,这种地方整个书院只有校舍的后面才会有,分男女两立。
仲问书院和其他的书院不同,秦朝的时候,女子能够读书的少之又少,能够识字已经是非常不易,虽然大夏王朝对这方面并没有什么规定,可是九州之人的思维已经形成定式,接受女子学习的,并不是很多,只有那些家里有些家底的,对自己的女儿也想要有些学问的,才会重费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