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的名声并不是很大，即便是在锦州城知道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在江湖中却是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人，只不过他已经退出江湖很久，声名不复从前。

那是十年前，大秦帝国已经走了衰败之势，大夏王朝慢慢建立起来，很多江湖人士都在这个期间隐退。

那些还在江湖中的人，大都是一些后来之辈，做着一些他们自以为是的江湖，行侠仗义，或许是他们自己的一厢情愿，江湖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

与评书马正元不同，马正元和江湖中的一些人还是有着联系的，李掌柜是彻底的没有了联系，唯有这个挚友生活在锦官城，有时听到马正元提到一些江湖中的新秀，兴趣并不是很大。

刚刚一炷香的时间，李红生的眼神迷离，随着马正元的手势而动，后来的一些人也是如此。

秦家的秦英，汤家的汤君勇等，都是福华路的拿着大家族的大人物，每个月的初三他们都会来到这里，听这么一段。

把所有人要的东西都放好，孙铭看了李掌柜一眼，柜台里没有一个人，在一看说书台上，马正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在一看大厅中，那些人也不见了踪影。

孙铭不知道自己正在饭馆的大厅中手舞足蹈，如果不是其他的那些人和他一起，肯定会惊讶他现在的举止无礼，荒诞滑稽。

李掌柜走到孙铭的面前，端起柜台上的香炉，慢慢的走在前面，把他们引到二楼的房间，人并不是很多，四个房间足够他们居住的，并不是什么一个个的大床，地上铺着毯子。

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掌柜非常利索的从后面给他们一脚，帮他们走了进去。

马正元跟在后面走了上来，看着李掌柜的那一脚是真真的狠，如果是醒着的人，肯定能够被摔晕过去。

“你也不怕把他们摔醒了，这要是醒了，你在这锦官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李掌柜在把孙铭一同踹进去之后，没有好眼色的看了马正元一眼。

“别说他们不可能醒过来，就算是醒过来，在给他打晕了就是了。”

两个人走到一楼，门外的行人没有一开始那么多，三更天的时间，李掌柜把店门关上，房间里的香烟已经消散，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那些人吃了不少。

“话说的那么轻巧，还不是要在我这里蹭吃蹭喝的，莫不是你想要自己去别处谋生？”

李掌柜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东西并不是很多，这里没有花生瓜子，那些人要的，都是一壶酒而已。

“上次听你说扬州的如意楼，好像需要一个说书的，你去了不就正好了？”

马正元当然不会选择去那里说书，他本来就不是说书的，只不过是一个癖好罢了，喜欢说上那么一段。

“你别在这里和我发牢骚了，我这次回来确实是要离开这里的，江湖上出了一些事，有些人已经坐不住，要闹出点事情。”

马正元非常严肃的说到，李掌柜也不在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坐不住能够怎么样，京都坐着的那位，还有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会置之不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掌柜把东西都收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把白天李客镌没有吃过的那碗面吃着，旁边还放着一碟辣椒油。

“三桑无枝去了京都，说着要在腊月初三挑战大夏龙雀，这件事已经沸沸扬扬，如果只是现在的江湖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这背后有人在搞鬼。”

马正元更加认真的说到。

“大夏王朝不是孤家寡人，所以不会孤掌难鸣，龙虎山和武当山上的那些人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还有十大将军，你在担心什么，不要忘了我们已经退出了。”

李掌柜喝了一口咋舌，咋舌虽然是酒，却没有辛辣，反而有一股苦涩的味道，可能是被酒味刺激到了，李掌柜的语气有些不太合适。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江南的那些人并不觉得他们应该这么做，他们如果要过来，恐怕不是一个两个将军能够挡得住的，那两座山虽然厉害，在前朝还不是倒戈了。”

马正元生气到，这是他最生气的事情，他知道即便是那两座山不那么做，大秦帝国也已经是西山落日，心中的那道坎却始终是过不去的。

“前朝和现在不同，两座山挡不住江南的那些人，他们也就不用在九州混了，更何况后面不是还有一个扬州，一路上四个将军，他们没有机会。”

马正元没有再说什么，该说的已经说了，两座山都在江南，扬州也是如此，江南的那些人早已经渗透，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降服的。

“腊月初三，三桑无枝和大夏龙雀决战在紫禁之巅，现在很多人都在赶往那里，我们何时动身，去把那件事办了？”

马正元接着说到，李掌柜终于不再是毫不在乎，这一次是异常的在乎，因为那个人，他在这里十一年。

“是啊，虽然外面已经传着他的死讯，却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今晚就是他的葬身之日，我们这就出发。”

李掌柜早已经准备好了，九月初三，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日子，是一个偷偷的让一个人消失的日子，也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日子，李掌柜的剑如同十一年前一样的锋利，这十一年，他每天都会陪在这把剑的旁边。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灭门之灾，杀身之祸，只差一步，李掌柜就把这几个全都占满了，如果十一年前不是身边有一个马正元，如果他没有拉住自己。

马正元用的是一杆枪，铁镔枪。

锦官城的房顶上飞舞着两个身影，小李饭馆的灯光在这一夜熄灭了，周围的几个人也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他们最宝贵的生命，杀他们的人不管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因为他们的眼中露了杀意，在李掌柜的面前。

锦官城的福华路西城，一个深沉的府邸，里面的灯光是整个锦官城最少的地方，这也是锦官城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当家的。

秦英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和父亲，为什么都要躲起来，莫不是有什么人已经来到了这里？

秦政和秦敏，这一对父子曾经借着自己皇家的身份，可以说是除了好事，什么都做，深受其害的人也是数不胜数，而这一夜就是他们还债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