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在阜阳城是数一数二的院子,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羡慕的,冷小白和康禾身上只有那一身衣服,即便是想要换一下,也没有机会。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走的是后门,走大门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以前他不会这么做,现在也不会这么做,被通缉的人还要再人前大摇大摆的,那明显就是想要自投罗网了。
后院的门是开着的,像是已经知道有人会从这里进去,进了后院,一个人站在门后没有一点声音,见到冷小白二人推门而入,在两个人面前鞠躬施礼,缓步走在两个人的前面。
那个人走的很慢,即便是呼吸声也能控制到一定的程度,冷小白在墙外竟是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这样的人真的就只是一个在门口守着的人吗?
一路上除了前面走着的这个人之外,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一个人,走的那条路很窄,看地面上的尘土也能想到很少会有人从这里经过,前面的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在前面带路。
“这个大哥,齐王到底在哪里会见我们,有没有说要说什么事?”
康禾快走了两步到那人的面前,询问道,一路上没有一点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一个王府应该有的样子,u荒野山林中的破落宅院有的一比。
见康禾跟上自己,前面的那个人也加快了几步,冷小白看着那人的双腿,那是一双练过的腿,轻功与之前晚上见到的水流原不相上下,有着这样的轻功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看门的,对这个人的戒心,冷小白不再是一开始的轻慢。
被忽视的康禾继续追上去,想要问个究竟,被跟在后面的冷小白拉住,回头见冷小白摇了摇头,便是放弃了这个做法。
冷小白是有担心的,那个人的速度定然不止这些,他若是在快一些,自己能跟上去,康禾却是差上很多,来的路上他已经看了,后门进来的路有两条,一条路里的空气和声音中都是散发着一股活跃,这边是那个清幽的路,再加上地上的灰尘已经很久没人打扫,想要在这里走出去就不再是那么简单的。
冷小白的剑落在守门人的肩上,在往前一步就能把前面这个人的命取走,冷小白冷漠的说道。
“限你盏茶功夫把我们带到地方,否则你的命就交在了这里。”
前面的那个人依旧是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应了冷小白的话,他的速度再次加快,跟在他身后的冷小白也是加快了速度,变快的同样还有他手上的那把剑,眼看着那把剑就要刺入那人的后背,一个石子从上面落下来,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打下来的。
“冷少侠真是一个急性子,我要是出手晚了点,我这条看门狗可就保不住命了。”
冷小白犹豫的片刻,面前的那个人已经拐进一个路口消失不见,站在墙头的那个人,正是在两天前太平楼中见到的齐王本人,身为一个王爷,也是会功夫的,冷小白孤陋寡闻了。
“齐王邀我前来又怎么还让一个下人在这里与我兜圈子,难不成齐王也想和那些人一样,对我下手了?”
冷小白收回湛卢剑,面容之上看不出太大的变化,唯有这语气之中有质问之意,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个人,也没有人因为冷小白的无礼出来呵斥。
“冷少侠多心了,只不过是在临行前没有把事情交代好,那看门的竟是误解我的意思了,这就是我也没有想到,还望见谅。”
冷小白当然不会继续在这个事情上纠缠,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私下把握带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试探我一下吧,我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说完话,把剑给我,我们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做。”
齐王夏承恩从墙头上跳下来,只是这一跳把他的武功展示出来,与冷小白现在不相上下,同样的问剑巅峰的状态,距离宗师只是一步之遥。
冷小白的底气就在于他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已经见识过宗师是什么样的。
“你这就心急了,这么晚还没有吃饭吧,我已经吩咐下去做饭,你们一会儿就在这里随便吃点,也算是我尽了地主之谊。”
与冷小白差半肩的距离,在冷小白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时,齐王夏承恩突然转过头,看着冷小白说道。
“你叫燕云,他是冷小白,我没记错吧?”
说着时,又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记错,这才放心了许多。
“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们的名字与我们的身份,名不副实?”
冷小白自是知道他们的破绽早已经漏出来了,好在没有人知道冷小白的品行如何,知道的是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是看上去懦弱一些,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冷小白又是夜魂的少主,身边有那么一两个高手也是正常的,冷小白想着自己在京都的时候,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自己的身手。
“我只是随便一问,看你们两个的样子,我觉得你更应该叫冷小白,至于他我偶然听说阜阳城外,一个地主的家中走了水,那天晚上也跑了一个小厮。”
康禾心中一惊,这很是让人敏感的话,对他来说,就是面前的这个王爷一惊看透了他,之所以把他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把他抓起来。
跟在冷小白的身边,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康禾在遇到自己快要解决不了的事情,大都是看冷小白一眼,如果还是那张平静的面孔,即便是发生了无法逆转的事情,他的心中也不再是那么害怕。
“为什么会这么说?”
冷小白简单的一句话,根本就没有去管什么地主家的小厮跑掉了,这和他投什么关系?
“如果他是冷小白,他无法从北地走到这里,即便是路上有一个伙伴,也不可能来到九州,在来到九州之后冷小白做过的大多数事我都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为了自己的女人拼过命,这个家伙一看就知道没有碰过女人,又怎么可能是为女人拼过命?破绽实在是太多了,多的我都不想去想了。”
齐王夏承恩看着康禾说道,康禾的眼神中有慌乱,他在害怕面前这个人把他抓起来,那样他这辈子就算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