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事也是要讲究一个日子的,还要考虑身上的穿着打扮等方面,最好的选择就是晚上穿着夜行衣,宛如是这座城里的夜间行者,这不过是他们给自己起的名字罢了,除了表面上听起来有些神秘感之外,没有一点实际的效果,甚至是把这个名词垄断了。
背着大巨阙剑的康禾独自从东门出去,走的时候已经是守卫森罗,看着这么怪异的一个胖子,守卫队长走上前来把他拦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那人从身边的桌子上拿来一张画像,放在康禾面前对照了一番。
“康禾。”
康禾很是简单的回答,与进城时有很是不一样,不再是那个胆小的小厮,只是半月时日见到的那些即便是以前的二十三年也没有见到过,经过千锤百炼的人总是会变的有些耐揍,这就是进步,对于康禾能够说得上是正方向的进步了。
“城外周财主家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吧?”
守卫把手上的画像收起来,上下打量着康禾,还有身后的那把剑。
“以前也见到过一些装模作样的想要人前出名,你这样背着一把巨剑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还真是绞尽脑汁,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会被我们抓住,官家的人已经下令把你放了,那件事也算是不了了之,你可以安全的出城,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守卫队长在哪里问个不停,说话的时候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康禾的表情,只是最后的结果是康禾一直的无动于衷,那很是稳重的身形还有表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木桩,面前的这个并不是一个让人心烦的人,而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康禾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守卫队长,即便是想要从他面前离开,他不放自己过去自己还是没有机会,他除了那把剑看着有点唬人,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让自己在守卫队长的面前骄傲一些,尤其是在他看到另一边的一辆马车,马车的车夫对他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冷小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他们面前出了城。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冷小白的人?你在城里的这些时日应该是听到过这个人的消息,那个在太平楼大闹的人,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
守卫队长直勾勾的看着那双眼睛,仿佛是能看透一个人的心一样,只是他得到的消息不是那么让人满意。
“你已经说过那是一个在太平楼闹事的人,我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你如果觉得我是那样的人,那就是你抬举我了,我可担当不起。”
冷小白的马车没有受到阻拦,只是简单的看了看车里面是什么,就被放了出去,那些人不知道冷小白的样子,知道的只有这个守卫队长,还有他手上的那张不是很像的画像,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没有。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再这里阻碍你们抓人的大事了。”
康禾绕过守卫队长,走进那些行人中,正在就要离开时,守卫队长对康禾的无礼很是不悦,从腰间抽出那把制式兵刀对着康禾的身后刺了过去,没有想象的把那把看着有些虚张声势的巨剑刺穿,反而是把自己的手震得发麻。
康禾没有转身,身后的冲击感不能再明显,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体重在这里,想要做到假装的纹丝不动不是那么容易的。
行人依旧做着合格的行人,即便是知道守卫队长在欺负人,他们也不敢以自己那点能力去说些什么,他们想做的只是安稳的除了这个城,然后很是顺利的把自己这一天的事情做好,就是最好的结果。
出了城的康禾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把身后的大巨阙剑解下来,身后已经被汗水浸湿,即使是提前知道守卫队长不会对他怎么样,心中还是有些害怕,尽量的不去和那个人说话,一直都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出现一点预料之外的错处。
“你做的很不错,上车我们去周财主家住一晚,听说周财主的女儿今天大婚,我们去祝贺一下,在休整一番就去扬州,这匹马足够我们到扬州城的。”
冷小白看着拉车的那匹小红马,这是他最是得力的一匹马,也是最喜欢的一匹马。
“你还说,之前都要吓死我了,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和那些官兵打交道,这才还是用那样的神态和我说话,我腿都有些软了。”
康禾把大巨阙剑放在车后面帮上,这样可以让马车拉着时省些力气,两个人坐在前面倒是刚刚好的。
冷小白的剑在什么地方,康禾没有看到,每次都能很是方便的把自己的剑放在一个地方藏起来,在用的时候还能不会有迟疑的拿出来,这样的见识康禾自认为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周财主的家中,做一些下等人才会做的杂活,还是最脏的那种。
“你刚才说我们去周财主家?不会是我逃出来的那个地方吧?”
坐在另一边车上的康禾这才反应过来,冷小白刚才说完之后,好像有些地方很是不太对劲,坐在车上才想到是去的那个地方,好像还有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周财主,你要是不想去可以留在这里,只是阜阳城里的那些官兵会不会把你抓起来,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在下车。”
冷小白看着康禾那浑大的屁股,很是心疼自己的小红马,如果不是之前帮过自己,定然是不会拉着他的。
康禾看着冷小白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屁股最后还是没有从车上下去,往身后一椅,就不在有其他的动作。
“驾”
冷小白很是放肆的笑,留给身后那些正在追过来的守兵的,也只有那让他们没有办法的哈哈大笑了。
“官家大人,你不可能是追上去,扬州的钱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要是因为这么一个没有体统的人,坏了陛下的大事,就不只是京都里那位大人会怪罪你了,你项尚人头想要保留下来,也是一件很难办的事了。”
齐王夏承恩看着地上的车辙,还有那很是新鲜的马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