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终于回来了瘦了,黑了是不是吃不好。”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穿着雍容华贵眼泪婆娑得的把君竹拉进将军府,这便是风蓝的母亲,蒋氏因为多年的担忧人似乎比之前苍老了十岁,尤其是听到儿子性命垂危岂不是更加焦急。
“我挺好的。”君竹挺别扭的不知说些什么?自己的母亲是个女强人铁血手腕,从来不会哭哭啼啼的,甚至有时候还能帮自己完全放心无需担忧,眼前的娘倒是水做的一进门就在哭,坐到客厅还在哭,感觉心都哭软了。
“你看这是你最爱吃的,你刚进城我就开始让她们做多吃点可怜的孩子,都是你那死鬼老爹死的早,不然我娘俩怎么会受这么多苦我的命好苦啊!”手绢一甩又开始了哭。
“娘,别哭了绿枝你愣着干嘛还不伺候着。”君竹冰冷的看向旁边看戏的丫头们,为首是一身绿色衣衫的小丫头,早就候在一边了。
“是!奴婢知错。”绿枝不敢反驳,她只是不敢打扰老夫人母子团聚,这公子当了将军就是可怕眼神好吓人。
“儿啊!多吃点你看看脸色都不好白蜡白蜡的。”君竹也没听后面说了什么,如坐针毡一会说自己晒黑了,一会说自己太白了,好吧天下父母心孝道是不能违的,他是最孝顺的自从醒来脸色确实不好,那是心脏受创供血不足白的和死人一样,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的。
“娘,我晚上还得进宫赴宴别担心,儿子挺好的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听说吃了延年益寿让绿枝给你炖了补补。”拿出一大块灵芝,当然这只是姬轩给自己吃的,反正活不久别浪费了,君竹看了看周围只认识这个绿枝丫头还是从小养在母亲身边的。
“好,好....儿子孝顺,为娘不吃都年轻几岁,你去吧凡事多长个心眼,皇宫那地方你还是早去早回吧!”感动的手绢擦着眼角,真怕说多点又开始嚎啕大哭,君竹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人也有不能解决的。
“绿儿啊!这蓝儿也长大了也该是懂人事了,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待你如何?”老夫人一改哭哭啼啼的形象,而是端庄大气的问道。
“老夫人待奴婢自是极好的。”绿儿飞快的答道。
“可怜我风家一脉单传,到了风蓝就一根独苗若不提前留下子嗣,九泉之下也无脸见夫君,列祖列宗,今晚你们就同房吧,待蓝儿娶了夫人我做主让你成为妾室。”老夫人先是感慨又是兴奋的道。
“绿儿不敢对少爷有非分之想,老夫人如果未娶妻,先纳妾恐招人非议,奴婢倒是觉得不如选门好亲事岂不是两全其美,老夫人您也可以抱孙子。”绿儿言道。
“主意倒是不错,不枉费养了你这么多年,只是非议主子驳我命令还妄加揣测,实在是该罚,来人杖责二十棍不得留情。”老夫人冷漠的道。
“谢老夫人开恩。”绿儿眼泪吧落下被拖了下去,她没有不服,老夫人已经手下留情以前犯了错的都是杖毙,老夫人跟着将军那是见惯了杀人的,完全没有妇人家的优柔寡断。
“珠儿你也是这么想的么?绿儿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就是太聪明了居然不听我的安排。”老夫人凉凉的问旁边的丫头。
“珠儿愚笨,只知老夫人的决定那一定是为了将军府好的奴婢哪敢妄加评论。”
“你就是太笨了不懂得为自己打算,罢了,此事缓缓蓝儿的身体得好好养养,从小便体弱还要上战场我可怜的儿。”手绢擦了擦眼角,恐怕只有对待风蓝她才是慈爱的。
回到书房他大致看了以往的玉简,都是些兵法,战争史记满脑子都是打仗,没有一丝这个皇都的情报,也没有他想要的人物关系网的记载,这将军还真是满脑子都是打,打,打!
“来人传林殊,飞絮,柳津见我。”他传令道,这三人都是自己的得力干将。
“参加将军,不知将军找小将前来何事?“林殊带头跪下。
“林殊你去收集京城的消息,飞絮你去收集在位官职的秘辛,比如哪个官员犯过什么事等等,高到宰相低到侍郎,刘津你跟我今晚进宫赴宴扮作普通跟随者。”君竹吩咐下去。
“将....将军,去哪里收集京城消息?”林殊一脸茫然求知的看向将军。
“第一烟花柳巷,第二茶馆,其他地方你自行发现。”君竹看白痴一样的解释道。
“哪里收集大臣的犯事记录,这恐怕不好查呀将军。”飞絮弱弱的道。
“这个...从跟他们关系密切的亲属查起抽丝剥茧,如果你需要人手自行去调,切记要谨慎小心。”君竹按了按太阳穴,恐怕觉得这三个得力是之前风蓝的错觉,简直就是蠢货。
“你有什么要问的?”君竹怀疑的看向柳津。
“将军,小将就是想说宫中赴宴是不许带随从的。”他瞪着无辜的眼睛看向君竹似乎很奇怪,为什么将军不知道这一条。
“都给我滚下去做事,刘津去监督他俩别出错了。”君竹咆哮,突然感觉好难,真的好难最得力的都如此蠢,谁能帮自己三年时间太短了!
“卖身吧!“主神说道。
“什么意思?”君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根基太浅三年时间太短,敌人太多,手下将士也不聪明只能找外援,上到皇上,下到宰相只要有一方帮你或许可成事呢!”主神叹道。
“主神,有时候我觉得你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我以为你只是想让我尝尝短命的苦,原来这才是你的底牌。”君竹冰冷的道,看似帮自己,却是推自己去走让自己恶心死的路。
“怎么做是你自己选择,我只是建议。”主神恼道,第一次有了愤怒的情绪。
“死一个世界也不会怎样吧!”君竹冷冷的道。
“从头开始,一切剥夺可抵消白死的代价。”主神说道。
“我再想想。”经过一会的时间他冷静下来不到最后一步,不可轻言放弃!
古代的马车是不舒服的,坐时间长还会腰酸背痛,君竹觉得自己矫情了,当然是这句身体太弱了,稍微不舒服就会很难受坐时间长了还会头晕,脚下虚浮。
“其实也不需要假戏真做,只需要弄假成真就行了。”主神无奈的道。
“什么意思?”君竹现在对主神说的话很警惕,感觉他之前说的办法,完全就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你只要让全天下的人以为,你是天下之主的心上人就够了。”咔嚓,是车厢璧断裂的声音。
“将军,出什么事了?“驾车的马夫奇怪的看向车厢。
“没事!”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车厢传出。
“我不会同意的。”淡漠的声音,也掩饰不住怒气。
“如果这个世界我不帮你,你能达到我给你的任务,那么以后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主神坦言。
“好!”君竹答应的爽快。
陆陆续续的人群进入皇宫,有宰相家的家眷,有丞相家的,只是奇怪的是各大臣之女没有被宣入宫参加宴会,顶多请各官员的夫人进宫,这就很新奇了。
“风将到!”太监高亢的声音报道,众人都向门口看去,而中央大厅的歌舞却是还在继续。
“将军请上座,陛下特许。”掌事公公笑呵呵道,领他坐到了皇帝下手第一位,这倒是引来众人的议论。
“都安静,朕今天摆庆功宴,犒劳三军,凡事参加过战斗的将士,都有赏赐,风将在外辛苦了,这杯酒朕敬你请!”皇上抬杯一饮而尽。
“谢陛下,末将不敢称敬,只能饮酒三杯表达忠心。”君竹言道,不卑不亢也不像是傲气的把皇上都不放在眼中,豪爽的喝下三杯酒惨白的脸色倒是红了一些。
“好!风将果然豪爽。”皇帝坐回龙椅,盯着那微微发红的脸,掩饰不住的**。
“光是歌舞,岂不太过无聊了,不如众爱卿表演一番。”皇帝提议道,眼睛却看向风蓝将军,把庆功宴改成了杂耍表演,也只有这个皇帝做得出来。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右丞相老迈的声音言道。
“然,陛下的提议不错,丞相大人何必着急呢,不如请今日的风将军表演一番,给陛下助兴何乐而不为呢?”说话的是左宰相,笑眯眯的看向君竹。
“末将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会什么技艺,只会舞剑若陛下准许.....”君竹干脆的道。
“取朕的剑来!”皇帝激动的道,取来了龙吟剑,这还是先帝留下的,却拿来亵玩。
“荒唐!”丞相大怒,这可是先帝爷的宝剑,怎可如此!
“丞相大人你老了,还是坐回去休息吧!”皇帝冷冷的道。
取过剑,君竹觉得全身有了不小的力气,果然还是喜欢用兵器,大开大合间可杀人,可斩尽一切不平事。
叹歌行
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一言一行应忠良。
好男儿当雄心壮志,锄奸惩恶行天下。
好男儿当明志高远,不为功名坐公堂。
好男儿当孝顺父母,儿行千里母担忧。
好男儿当不畏生死,马革裹尸也无妨。
叹一句精忠报国,马革裹尸何须还,怜一句父母垂泪在家乡,好男儿当如是。
君竹边舞剑边吟道,铿锵铁血,不像诗歌,不像诗句,只是缓缓叙述着自己心中所想,听得周围的人热血沸腾,好男儿当如是。
“好..好..好,风将军好文采,只是这是诗歌么?为何朕没有听人唱过,好男儿当如是,当如是,哈哈哈。”皇帝不吝夸赞道。
“启禀陛下,这是末将心有所感自己作的。”说完他便回座位坐下,谁都没看到他攥紧的拳头,他的身体已经差到执剑一会就浑身虚脱了,脑子也有点晕一定是喝多了。
“陛下,得风将这样忠肝义胆的将军,我汉室必将大兴啊!“丞相激动的站起来哄道,倒是让全场人鸦雀无声,连皇帝都僵硬了一下,随即便是全场附和声。
“风将军的确是良将。”宰相也是笑眯眯的说着,若有所思的看向对面掩着嘴咳嗽的风将。
宴过三旬,人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而君竹早就半清醒的状态了手拖着脑袋似睡未睡,道不尽的风流倜傥,只是众人疑惑皇帝陛下为何还不散席,非得等全部人睡在露天地上才算是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