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楚玹闻声转过头,只见吴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跟前,跟其它血淋淋的战士不同,这货身的铠甲倒是干净。
不过这并无大碍,楚玹对其点了点头,问道:“损伤如何?”
吴起回道:“武卒战死千人,伤者数百。”
“嗯,做好后续抚恤,不要让将士寒心。”楚玹道。
吴起道:“请殿下放心。”
这一点楚玹倒是不担心,吴起治军本就赏罚分明,这方面的事情他完全能够处理好。
吴起看着楚玹,抱拳道:“殿下,我们该回去了。”
楚玹沉默片刻,看着远处的夜空,淡淡道:“你带领武卒先回去吧,我再转转。”
吴起一听,脸色瞬间一变,立马出声道:“殿下,您乃千金之躯,不可立于危墙之下,望殿下三思。”
楚玹侧过头,看着吴起,说:“我这数千骑,就算是回去又有什么用呢?总不能让骑兵去守城吧?如果是在外面,说不得还可以见机行事。”
吴起道:“就算如此,您遣一将率领便可,无需亲自阵。殿下您是王,不是将。”
最后一句,吴起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不过神情相当肃穆。
在吴起看来,王有王的位置,将有将的作用,不能王不像王,将不是将,这样下颠倒,只会导致混乱。
楚玹听到这话一笑,他知道吴起担心自己,也知道对方说的确实对,但是现在他麾下可没有好的骑兵统帅。
最关键是,这次战斗敌强我弱,如果他不亲自领兵,总是有些不踏实。
再说了,历史很多开国皇帝,都曾经策马扬鞭,血战过沙场,总不能到自己这儿就不行了吧。
就算是要坐镇后方,那也不是现在,等他日后手下兵多将广,自己自然就不会跑出来跟手下将士抢功劳了。
吴起再三劝阻,无奈楚玹决心已定,最后吴起只能忧心忡忡的带着武卒走了。
明月如钩,秋风萧瑟。
东胡兵的尸体楚玹让人焚烧了,毕竟这个地方距离武关近,尸体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这些事是武卒离开前干的,骑兵倒是没有管这方面的活,毕竟他们一向都是管杀不管埋的。
看着烧成血红色的火焰,闻着空气中焦灼的肉香,楚玹似乎想起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匹绢布。
这是荀彧在他出发前给他的,当时荀彧也劝阻过他,可惜最后跟吴起一样,根本拦不住。
打开绢布,仔细阅读过面的内容后,楚玹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这文若.......之前还说他没有计策。”
将绢布面的内容记下之后,楚玹立马召集剩下数千骑,休整一番之后,趁着夜色便一路奔着北方而去。
........
东胡大营。
此刻已是后半夜,草原除了风声,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辕门看守的东胡士兵也有些昏昏欲睡,只能强打精神,瞪着两个眼睛死死盯着前面。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速度相当快,径直就快要冲到两百步的距离。
守卫士兵刚想呼叫,一支箭矢倏然射来,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咙。
“敌袭!”
一名东胡兵刚叫出声,一支箭矢就射了过来。
咻咻咻——
箭如飞雨,辕门处瞬间响起一阵惨叫。
楚玹带领黑骑,径直冲进了辕门,开始了马踏联营,四处点火,他们并没有跟东胡兵纠缠。
不到十分钟时间,楚玹带着黑骑在东胡兵组织反击之前,又带着黑骑迅速撤退,离开前甚至还一戟轰倒了辕门,潇洒的扬鞭而去。
正想追击的东胡骑兵被倒下的辕门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楚玹他们离开。
“混蛋!这支骑兵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能够回答,此刻他们很多人都才刚从睡梦中醒来,拎着弯刀就冲出来了,有些衣服都没穿好呢。
东胡骑兵们骂骂咧咧,开始收拾混乱的辕门和四处救火。
结果就在东胡兵们埋头苦干时,楚玹率领的黑骑又冲了出来,吓得东胡兵连滚带爬的去找战马。
谁知楚玹率领黑骑,就在辕门外朝着营地内抛射一轮,射死射伤几十个倒霉鬼之后,转个弯又走了。
那些刚翻马背的东胡兵见此,气的那是火冒三丈,到处都是破口大骂的声音。
为了防止再被袭击,一名东胡将领让一队骑兵在旁边待命,要是那支黑骑再出现,立马就咬去。
谁知这一次,等了大半夜,天色都快亮了,黑骑也没有出现。
东胡将领见此,便让疲惫不已的骑兵回去休息了,毕竟这个时候都快天亮,想来也不会有人来袭扰。
就在东胡兵们陆陆续续躺到毡房内,刚刚睡下没多久,营地内又响起了喊杀声和铁蹄声。
原来是楚玹带着休息了大半夜的黑骑,又一次冲杀进来了,在四处纵马点火。
他们也不深入,就在外边蹭进一点,然后又立马脱离出去。
这搞得营地内的东胡兵都快疯了,一个个赤红着双眼,提着刀便从毡房内冲了出来。
只是等他们出来之后,就只看见在清晨微曦的光辉中,渐渐远去的马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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