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后颈部被陈淑梅敲了之后,瞬间摊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梁有为看到这一幕,愣了,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梁有为至少还在军队里待了两年,在国外一年中,他也曾见过外国特种兵表演。
这种手法连他都不会,因为这是一种很专业的手法,普通人即使你手上有再大的力气也不一定就可以做到将人打晕,这里面有很强的技巧。
可是,陈淑梅,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她怎么会用这种手法。
梁有为觉得陈淑梅的身上有太多令人怀疑的地方,她说的话,做事的风格,还有对待男女关系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农村姑娘。
她身上的这些表现看起来就像是外国姑娘,对外国姑娘,他在国外一年曾经见到过这样的姑娘,即使在津市也没有。
可是,这是陈家村,他们刚从这里出来,她如果不是陈淑梅,整个陈家村难道都能认错吗?
梁有为思绪万千,竟然忘了自己刚才被狠狠地砸了一砖头,血还在往下流。
陈淑梅打倒了二愣子,从包袱中拽住了一件旧衣服,撕成了纱布的形状。
她做这一切都有条不紊,速度快,却一点也不显得慌乱,就像是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似的。
“感觉怎么样?”陈淑梅走到梁有为身边看着他木头一样的脸问。
梁有为啊了一声,仿佛魂魄被拽了回来一样。
陈淑梅笑了笑,“蹲下,让我看看你的伤,不会这点事就把你吓晕了吧,还是打过仗的人,不会都是说来骗人的吧!”
梁有为蹲了下来,嘴上道:“哪有,我只是好奇,你不是应该害怕的吗?”
陈淑梅扒拉开梁有为的头发,仔细检查了一番,有一个大包,包上有一道一寸多长的血口子,还在流血,不过,流的不太严重,周围已经凝固,问题应该是不大。
陈淑梅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梁有为摇了摇头,“不疼!”
“这样呐!”陈淑梅说着在他的大包上摁了一下。
梁有为惨叫一声,“疼,你故意的吧!”
陈淑梅笑了笑,“哪有,知道疼才说明你没有大问题,只是皮外伤而已。”
陈淑梅将刚才撕好的布条一点一点地缠在了梁有为的脑袋上,很认真,也很专业,就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这也是此时梁有为的想法。
“你之前做过包扎吗?”梁有为问道。之前在军队他受了伤才离开军队,那次受伤,他见过给他包扎的护士,他觉得陈淑梅的手法比那护士更专业。
“做过!”陈淑梅道。
“什么时候?”梁有为忽然来了兴致。
“经常!”陈淑梅笑道:“家里的猪呀,鸡呀,狗呀,猫呀的受了伤都是我来包扎的……”
梁有为豁然抬头瞪着陈淑梅,“你是觉得我很傻吗?”
陈淑梅无奈,身体的记忆是无法与大脑的记忆相提并论的,在这种时候,她日复一日所受的训练不自觉地展现出来,她根本没意识到要去控制,或者装一个受了惊吓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