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梅盯着那女记者看了半晌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就觉得这张脸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督军欧阳墨耕,上层还在争取和平,什么这是国人的希望,百姓的夙愿之类的。
当然,顺便也在谴责东北军,南方军狼子野心。
还有,他们也在联系绥远,山西方面来一起抗衡东北军……
陈淑梅觉得事态好像是没有那么乐观似的。
好在仗还没有打起来,梁有为应该是没事。
陈淑梅又翻看了后面几页,多是一些吸引眼球的奇闻异事,还有黄色小笑话,很多人都喜欢的内容,陈淑梅却觉得索然无味。
她将报纸卷起来,转身要走。
“哎,姑娘……”老板招了招手,“你不是每次都把报纸看完之后留下的吗?”
陈淑梅冷眼看他,“每次我买报纸,你也没有这么多废话呀!今天怎么了?”
“这不是觉得熟悉了吗?”老板给了陈淑梅一个讨好的微笑。
“我们,不熟!”陈淑梅说着转身离开了报亭。穿过电车轨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自己的错觉,路对面有一个男人,嘴里叼着香烟,身材挺拔,却显得颓废。
上次似乎也见过这个男人,是这样吗?
还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陈淑梅今天怎么觉得这么多人都是熟悉的面孔。
她没有去理会,一个电车从这里驶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四少,这女人还是看的新月报,只看政治版面,其他的基本上没什么兴趣!”邓伯将一份新的新月报递给欧阳四少。
“今天语气怎么这样?”欧阳四少嘴里叼着烟,烟灰已经很长,耷拉在香烟上,像个枯死的灵魂。
“这女人脾气可不好,我想着和她套近乎,她直接就开始骂我!”邓伯委屈地像个小学生在告状一样。
欧阳四少眯着眼笑,“她骂你了,骂你什么……”
“我也听不懂,是什么更年期,我好像在什么报纸上看过,这是女人才得的一种病吧!”邓伯不咸不淡地说着。
欧阳四少呵呵笑了起来,嘴巴上叼着的烟掉在了衣服上。他赶紧拍打着衣服,烟灰都挂在了衣服上。
“有那么好笑吗?你是个稳重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邓伯生气地瞪着欧阳四少。
“她说的没错,你的确是更年期到了!”欧阳四少止住了笑容,翻看着报纸。
邓伯哼了一声。
“看来她是十分关心这个战事,或许是在担心她丈夫吧!”欧阳四少道。
“她丈夫是什么人?”邓伯问。
“八十八军下面的一个营的参谋长!”欧阳四少道:“曾经在国外一段时间,但不长,邯郸军官学校毕业,成绩不错……不过去了机关待了两年,耽误了,不然现在至少应该是个团级干部。”
“八十八军,那不是你哥的军队吗?”邓伯道。
欧阳四少没有否认。
“她的情况你都查清楚了!”邓伯问。
“基本上吧!”欧阳四少道:“但是她个人我还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她的想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