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怎么样?”邓伯看着欧阳四少。
“马马虎虎!”欧阳四少嘴里叼着烟说道。
“看她菜馆的红火程度也不像是马马虎虎啊!”
“味道还可以,只是菜式,成色……太差了,像一坨浆糊!”欧阳四少淡淡的笑。
邓伯噗嗤一笑,“照你四少爷的说法,那么多人都是在吃浆糊了!”
欧阳四少吸了一口烟,“差不多吧!”
“不过,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你可不要勾引,怎么说也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经不住你四少爷的媚眼!”邓伯说道。
“我还就是考验考验她,看她究竟有多厉害!”欧阳四少眼眸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犀利。
“你小子不要把自己陷进去才好!我看那姑娘是真的不好对付!”邓伯用玩味的神色看着欧阳四少。
“怎么可能……”欧阳四少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我欧阳四少是什么样的人,少女杀手……”
邓伯哼了一声。
欧阳四少淡淡道:“我一定要发展一个下线,省得你整日指使我,我却没有可指使的人……”
“你想指使那丫头……”邓伯讪讪一笑,“你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还真得好好思思量一下。”
欧阳四少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认定了陈淑梅。
“那六个人都是你杀的?”邓伯换了话题问。
“你觉得呐?”欧阳四少反问。
“报纸上的照片不太清晰,但是六个尸体不在一起,我想,是不是第一个人是她杀的,可我见一根木棍好像插在这个尸体的脖子上,又不像是她的手法……”邓伯分析。
“是她杀的,但她很幸运,恰好木棒打断之后飞起来扎进了尸体的脖子里!”欧阳四少笑了笑,“她不知道在那是有多少人盯着她……”
“还有别人?”邓伯有点惊讶。
“是那个警察,他们还相识……”欧阳四少砸吧了一下嘴巴,“好像很有意思!”
“看来那个警察在盯着她!”邓伯道:“那你与她接触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杀人的时候那警察也在!”欧阳四少轻笑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你在杀人的时那警察也在一旁,他看到了你杀人!”邓伯这一次是真的惊讶。
“嗯……”欧阳四少笑了笑。
“那这警察现在还活着?”邓伯看着欧阳四少。
“当然,毕竟是警察!”欧阳四少道。
“欧阳!”邓伯忽然生气了,非常生气的样子,因为生气头顶上的头上都在颤动。
“行了,不要激动,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欧阳四少淡淡一笑,自信的神态。
“欧阳!”邓伯厉声喊了一声,看了一眼左右,没有人,他继续说道:“我们有我们的纪律,因为你一个人的大意,让其他同志跟着遭殃,你知道这后果吗?”
“你不能一天都处在高度警惕之中,万一被人盯上,顺藤摸瓜……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你这自由散漫的性格怎么又开始了……为什么?”
欧阳四少被邓伯训的头皮疼,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脸烦躁的表情。
“说你两句你就是这是表情……”邓伯还是很生气,“那个警察盯着那姑娘,下次你不要这样大摇大摆的与她走在一起,万一被警察发现你与她在一起,警察会盯得更紧,甚至会将其抓起来,审问的……”
“大不了我去将前天晚上那两个警察做掉!”欧阳四少被训斥的心情烦躁忽然说道。
“怎么又是两个警察?”邓伯惊讶地看着欧阳四少,因为今天他总是得到惊讶的答案。
“那盯着陈淑梅的警察还带着一个同伴,应该是一个实习的小警察!”欧阳四少解释。
“你想一次杀了两个警察,难道你要把整个事情搞大吗?”邓伯无奈,“你先躲两天,最近不要来我这里晃了!”
欧阳四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嗯了一声,吸了两口烟之后,扔了烟蒂,转头扫视了四周一眼,没有见到别人,转身离开。
“对了……”邓伯见欧阳四少要走,忽然喊道:“那姑娘好像对唐家那丫头很感兴趣……”
“唐家,哪一个唐家?”欧阳四少驻足,转身看向邓伯。
“还有哪个唐家,就是最大的那个唐家,还与你有婚约的那个唐家……”邓伯一脸的无奈表情。
欧阳四少皱眉,“你怎么知道?”
“报纸上都是唐家姑娘的照片,还有她前两天看到唐家姑娘采访你父亲的时候就盯着看了良久,今天又是……”
“唐家姑娘在新月报做记者,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我上哪里知道去!”欧阳四少显得很不耐烦。
“好了,告诉你一声,走吧!”邓伯摆摆手。
欧阳四少转身离开,脑子里想着,陈淑梅为什么会对汤淼感兴趣,难道是女人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的一种天生的敌意吗?
欧阳四少想不明白,还是找机会调查一下吧!
……
战事的局势紧张了起来,虽然陈淑梅他们还没有感觉到,可是在前线战火和硝烟早已经弥漫了整个战场。
“参谋长,”关营长喊道:“团部的决定,让我们死守住黑岩子!”
因为外面的炮声,他们说话的声音格外的大。
“老关,”梁有为喊道:“前面的部队,不战就丢了唐山,我们这边怎么可能守的住吗?”
“守不住也得守,这是上面的死命令!”关营长胡子拉碴,用粗重的嗓音喊道。
昨天晚上,东北军拿下唐山之后,便向天津这边靠拢过来。
今天一早,梁有为他们营所驻防的黑岩子便遭到了攻击。
不过,东北军也一夜没有休息,早上的进攻并不凶猛,或许他们只是想试一试,放两枪梁有为他们是不是也会抱头鼠窜。
赵副营长将肥胖的身体往椅子上一落,“前面只知道逃命,一枪不放,让这些东北佬过了入了关,过了唐山,现在让我们当炮灰,天底下哪有这样子的道理。”
杨副参谋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点了点摆在桌子上的地图,“黑岩子靠海,是平原,没险可守……最多我们也就能顶住对方一个团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