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打扮的很中性化,但是不管是那双小牛皮靴子,亦或是衣着,亦或是身的配饰看起来都是不菲的,就连身的外套也是好的细亚麻,而非普通的粗布。虽然这引起了猎魔人的一些好奇,但是莫里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微微的松开了一些手劲:“你是谁?跟踪我们干什么?”
“咳咳咳……,这只是场误会。”少女故作轻松状,右手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腰,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叫艾妮*沙格思,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莫里反复的打量了一眼对方,然后略带些许疑惑的眼神质问道:“你确定你没有找错人?”
“当然,在风车镇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听到过你的事情”看着眼前的猎魔人放下了捏着自己脖子的手,退后两步坐在了自己的船铺仍在警惕的打量着自己,艾妮*沙格思再次轻“咳”了一声后才道:“我该怎么称呼你?猎魔人,亦或是莫里*杨?”
看着猎魔人微微挑起的眉头,少女的笑容僵在了那里,随即立刻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顺口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是怎么发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目的。”猎魔人神色淡然的抬起头来,语气很谨慎:“作为一个陌生人来说,最起码在短时间里你很难取得我的信任,所以你最好说出一个能让我感觉还说的过去的理由...”
“好吧,坦白的说,我需要你的保护,我可以高价雇佣你保护我到亚基马城,我知道你也顺路...”艾妮*沙格思筹措了一会儿才说出了一个让莫里有些楞然的理由
“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随即莫里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道:“但事实,我并不缺钱...”
“该死的”看着猎魔人皱着眉头不悦的投来的视线,艾妮*沙格思连连摆手道:“好吧,我可以给你一大批酬劳,只要你将我安全的护送到亚基马城,我会给你一大批酬劳---八百美金,怎么样?”
莫里的嘴角不由的翘起了一丝弧度,轻呼道:“这确实是一批超乎我想象的酬劳,但说实话我更珍惜我的小命,这么大的一批钱就足以说明事情的棘手性,前提是你没有耍我.”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人与人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点信任了么?”质问了一番了猎魔人的艾妮*沙格思满脸仍旧没有放弃的劝说道:“事情的确棘手,但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要知道你是猎魔人,一个猎杀过三环黑巫师的猎魔人,我想这件事情对你而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危险..”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在被异类追杀?”猎魔人的脸露出了一丝嘲弄
“如你所说,我刚从斯波坎城离开就被一群异类追杀,身边的护卫更是死伤殆尽,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导致我根本不敢着陆,我需要猎魔人的帮助...”艾妮*沙格思满脸一言难尽的简述着遭遇的难题...
莫里收敛起嘲弄的表情,则是一副懒散的模样,看着对方更是一脸,编,继续编的表情
这表情显然惹怒的耐性并不多的艾妮*沙格思,她伸手从衣袋中掏出了几根坚韧粗大的毛发递到了莫里的眼前焦躁的道:“这就是那些怪物身的东西,是我的保镖亲手捡回来的,此前他们想要以此要挟我给他们涨雇佣费用,虽然最终他们如愿了,但却没有性命拿到酬劳...”
莫里表情郑重的接过了对方手中的毛发,打量了一番后,不禁的生出了一丝熟悉感,因为自己极为熟悉的猎狼身就有着类似的毛发,试探的询问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狼毫...”
“不愧是三环猎魔人,见识就是不一般,他们是从狼人身掉落下来的,这一路,每当月圆之夜的时候,他们就会窜出来杀人,我受够了有满月的夜晚,不得已只能躲在海漂泊...”艾妮*沙格思记忆犹新的一边回忆,一边诉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不为所动的莫里将狼毫重新塞回了对方的手中,然后兴致缺缺的问道:“难道你没有向附近的教堂求救?我想教廷对于这样的事情永远比猎魔人要更心...”
“我当然这样做过,但无一例外,所有的教堂都遭到了血洗,我想我需要转道去亚基马城,也许哪里能有一些更厉害的神职人员亦或是猎魔人能够对付那些怪物...”艾妮*沙格思悻悻的说着
莫里咂吧了一下嘴,站起身子起步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然后将女孩连拖带拽的轰出了自己的船舱,然后警告道:“好吧,现在故事听完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的心里还抱有其他企图,我劝你尽快打消它,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
说完这些,莫里“呯”的一声,将房门重新关,留下了一脸郁闷的女孩,然后带着满嘴嘀咕声与不甘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她转回过道的时候,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彪形大汉带着些许笑意的站在那里,似乎等待她多时了,他放下了搂在胸前的臂膀,劝慰道:“好了,小姐,猎魔人可不傻,他们都是一群在刀尖跳舞的亡命徒,凡是智商有缺陷的家伙,早就被那些异类玩死了。收收心吧,我希望在抵达亚基马城之前,你能让我省点心...”
“如你所愿,菲特大叔,但在此之前,我仍旧会对猎魔人保有好奇心,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你知道我的志向...”女孩扬起脑袋倔强的凝视着自己的保镖
“你赢了”西装大汉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给了其一个小小的警告道:“但前提是别再去骚扰他们了,你得知道这些人的脾气都不太好,而且不怎么好打交道,所以...”
“放心吧,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的”女孩露出了胜利的笑意,随即给出了自己的保证,然后才退步扭头望了一眼那间仍旧关的紧紧的舱门,这才重新隐匿到了转角的过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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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天气,温润潮湿夹杂着咸腥气味的海风,随着白色浪花翻滚着的海水,在阳光下蒸发的水汽,让整个海平面都笼罩在虚无缥缈的幻境之中,耳边似乎还传来了远处悠扬轻快的鲁特琴声,白色的海鸟从天空掠过,卷起一丝的雾气。
温暖的阳光照在玛利亚号的甲板,穿着蓝色粗布水手服水手们心情舒畅的唱着歌,光着脚板忙碌着,脸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在海的日子,没有比这样的日子更令人惬意的了,但事实这样日复一日重复着这样萨德生活也很枯燥..。
没有冰冷的寒流侵袭,没有飘忽不定的风向,虽然在近海航行拥有最可怕的就是乱礁,但显然如果船只不瞎折腾,按照在探明的航线航行,至少是不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的,在西海岸,就算是近海你也能看到大量的一些不少商旅船支途经此处,红酒、特产、香料、绸缎……一船一船的货物带来了惊人的财富,也给路途停靠的港口注入了无限的活力...
小跑着从船舱里钻出来,穿过几个正在系缆绳和擦甲板的水手,和桅杆的瞭望员打着招呼,步伐轻盈的艾妮*沙格思趴在船头的护栏,竭力向远处眺望着,兴奋而又欢快的笑容似乎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轻柔如丝帛般的海风在面颊留下丝丝凉意,吹掉了她头顶的礼帽,淡金色的短发迎风凌乱的飘扬着——尽管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离家远行,但这却是她自己真正意味的第一次旅行,她喜欢这样的旅途,并渴望遇吟游诗人嘴里传唱的一些的冒险桥段,更期待着与那些中的主角来一场短暂的邂逅,就这样迎风回味着思绪中散发的想象...
散发着咸味的空气,碧波无垠的海面,就连那略显拥挤,窄窄小小的船舱,还有永远散发不掉的汗臭味,这是艾妮*沙格思陌生且慢慢适应了的味道。
从出生之后几乎没有独自离开亲人的少女,就这样的遐想着,迎面吹来的海风似乎让她的思绪在无限的延展,她伸开了胳膊做出了自由而无拘无束类似于在天空中翱翔着姿态。
少女无意识的望向和船只前进相反的方向的灯塔,好奇的向不远处的的那名身着黑袍的见习修士道:“能和我聊聊那个猎魔人,莫里*杨的事情么?”
一听到这个,见习教士立刻变得警觉了起来,显然这些天来对方对方曲线的热情已经然让见习教士产生了些许警惕,纵然没有猎魔人的刻意警告,见习教士也隐隐知道这个女孩的一些企图:“您想要知道什么?”
“呃……”少女用食指轻点着下巴,努力思考着,事实这么多天以来,她已经从这位见习教士身获得了哪位猎魔人足够多的信息,但女孩觉得这仍然不够:“让我想想……”
“铛铛铛……”桅杆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了她的念头,不仅仅是艾妮*沙格思和见习教士,整个船都还在干活的水手们与站在甲板围栏便看海景的人们都被惊动了。
艾妮*沙格思下意识的朝着桅杆面望去,站在瞭望哨的水手,正在一脸惊恐的朝着远处比划着什么!
大概是因为还没有彻底克服晕船的毛病,清晨刚刚起来就头晕目眩的莫里,倚着侧舷的甲板,呼吸着夹杂了咸腥味的潮湿空气,努力让自己能够尽快清醒起来,显然此时他的状态并不怎么好。
这已经是航行的第四天了,虽然船只在近海航行,但事实所谓的近海也是远离陆地,至少肉眼是看不道陆地的,毕竟近海区除了水浅外,而且大都会密布礁石....
刚刚走甲板的莫里,还没有来得及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就看见巴特*葛云慌慌张张的冲到了船尾,一把夺过了一名瞭望手中的单筒望远镜,蓝色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表情严肃越发严肃的极目望去,并夹杂着喋喋不休的直言直语:“该死的,谁能告诉我那艘船的桅杆面挂了什么,该死的,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然后他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粗暴的塞给了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副瞭望手:“什么都……没有,是海盗,海盗来了!”
大副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一把连推开了身边的水手,语气严厉的吼道:“快去敲响警钟,你个蠢货,为什么到现在还傻站在那儿,海盗来了,该死的,赶快行动起来...”
原本还井然有序的甲板突然乱作一团,瞬间就变的惊慌失措起来,旅客们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纷纷在第一时间跑回了自己的舱室,还有一些不知所措的旅客更是直接被吓瘫在了甲板哭嚎着。
“铛铛铛……”桅杆的警钟被遥响,伴随着随手的嘶吼的警告声:“是海盗,海盗来啦!所有人都赶紧回到自己的船舱中,不得无故登甲板”
“圣主啊,这些该死的海盗怎么会在这儿出现,那些巡逻的海军都在打盹么?”手足无措的年轻水手一边斥责着海军的渎职,一边看着周围同样慌慌张张的同伴们。
此时船长已经从船长室中小跑了出来,这是一位带着大檐帽、身着蓝色船长服的壮硕的老头,他一边在向船尾大步走去,一边骂骂咧咧的道:“我们不是已经悬挂了沃尔家族的飞马船运公司的旗帜了么,这群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要冲着我们来....?”
“沃夫家族虽然在黑道有些颜面,但是毕竟不是海盗,【不讲信用】是那些渣渣惯用的计俩”安耐下心中慌张的大副---巴特*葛云一边吆喝着失神的随手回到自己的岗位,一边迎面向船长走来沉声骂咧道,谁都知道海盗是个什么德行,如果真落在了他们手里,十有仈Jiǔ这一船的人都会被扔到海里喂鲨鱼
“该死的,如果这些渣渣们一次又一次的丢掉了信用,那谁还愿意给他们买路钱,他们这是在自掘坟墓..”老船长拔出了腰的手弩,眼神凶狠的扫视着都在怔怔看着他的船员们,然后将视线凝视到了自己的随手长身:“带好你的小伙子们,我要让这群杂碎知道,玛利亚号可不是被按在案板任人宰割的肥猪”
“张开满帆,全速航行,舵手向右舷打舵”老船长一把将大檐帽从头顶摘下来,粗糙的脸彻底绷紧,镇定自若的大喊着:“都给我动起来,别像个娘们似的,让那帮该死的杂看看,咱们的玛利亚号能跑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