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每个地方都有要遵守的规则。”鼓起勇气的德玛哈坎紧张的低声向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奥玛德力*季普解释着:“至少在这个城市里,你在和安德拉人做生意的时候。如果没付钱和得到允许动他们的货物,否则会被当成贼的。”
“这群该死的杂碎,他们居然敢这么对待我,居然敢把奥玛德力*季普亚家族的人当成贼吗?”奥玛德力*季普亚立刻大叫起来,他不顾四周人的注意大喊大叫着“要知道就是我最早的祖先事迹,当他把家族产业都赌光地时候,也没人说他是个贼!人们反而佩服他的赌品,因为他从不赖账!”
“都是什么时候的曾年旧事了,要知道现在的你可是在东方的康赛迪王国,在天的父神啊,如果你不想给大人惹麻烦,最好不要张口就把你地那位祖先搬出来。”奈留安德有些不满的回头盯着奥玛德力*季普亚,说完这些后,他就回过头去继续和那个卡尔菲砍价。可立刻人们就听到他出一声愤怒的大叫!
“该死的,这简直是在抢劫,我宁可和地狱里的沃森做生意也不会接受这个价格。”奈留安德大叫着向那个卡菲尔指着那块毯子不住比划,即使听不懂他说什么,可从他的手势也可以知道他正用他那饱读经文的渊博知识,和对方针锋相对的杀价。而那个卡菲尔似乎也因为遇到个真正的对手精神大作,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那架势颇有死战到底的气势。
“嘿嘿,我觉得你这样砍价可不好,我是不是该用标枪帮一下忙?”奥玛德力*季普亚依然不死心的想凑去,却终于在伊桑的盯视下讪讪地退开,不过他实在不明白那个奈留安德究竟在干什么,嘴里咕哝着:“该死的,为什么要和那个卡菲尔说那么多,难道抢那块毯子不是更省事吗?
“好了,先就这样了!”随着两声兴奋的叫声,围拢在旁边的几个人看到奈留安德和那个卡菲尔的脸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着几个闪烁的银币和毯子的交换,他们知道一笔似乎双方都满意的买卖终于做成了。
“那个人居然想要六个银币,我只答应给他四个,所以他不那么满意。”书记员笑呵呵的把毯子折起来达到自己地马鞍“结果最后我用三个银币买下了这条毯子。”
“在天的父神啊,三个?你刚才还说四个他都不满意的?”奥玛德力*季普亚奇怪的回头看看那个好像做成了一笔大买卖满脸笑容的卡菲尔:“难道你想告诉我们,你不但没天钱,还又降了一个银币?”
“当然不是,这可是他自己降的,”奈留安德也回头看着那个依然冲他微笑的卡菲尔,随后听着奥玛德力*季普亚囔咕,才笑道:“要知道和安德拉人坐在生意就是这样,如果你想买他的东西那就和他好好说话。如果他认为你够朋友,也许会用一个连你自己都想不到的低价把东西卖给你。相反,你就是给他金币他也许都不会卖给你任何东西,这就是他们的交易规则。”
“在天的父神啊,我为什么没有发现会有这种好事?这真是卡尔菲的行为。”奥玛德力*季普亚不解地摇起头,一时间他那个兔唇嘴里地口水立刻到处横飞,引来四周的人一通咒骂。
而这个时候的伊桑略带好笑地看着自己身边几个人的样子,他没有去阻止他们,因为他知道这才是他们真实的一面,和那些在撒哈拉王城的贵族夫人们相比,这些人也许十分粗俗,但却非常的真诚,这也恰恰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慢慢在小广场走着的伊桑,此刻的这里比那些街道更热闹,更能让人感受到财富的诱人和真实。数不清身着各式衣衫的人在这里讨价还价。金币,宝石,丝绸和武器在无数人的手中交易转移,在多尔特鲁创造的财富如磁石般吸引着无数人聚集起来,向这座莫尔洛海北方的城市进,同时也吸引着众多的窥伺垂涎着这块领地。
“恕我冒昧,大人,请问您是纳德子爵吗?”几个身穿近似当地服饰黑色长袍的男人突然挡在了伊桑面前,在他们的当中,一个满脸微黄胡须的中年男人站在最前面,他神色肃然的一边下打量着伊桑一边低沉的问着。
“报名来,你是谁。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吗?竟然知道我家大人,你居然还敢挡住大人的路?”克莱特*多恩一下跳到那人面前,随着他这个动作。一阵兵器出鞘声立刻从四周响起,人们惊恐的向旁边跑开,中间立刻只剩下对峙的两方人马。
对峙的气氛瞬间升级起来,那个中年男人就把视线投向了后看看把手里的长剑故意舞得呼呼生风的奥玛德力*季普亚,又看了看有些虚张声势的克莱特*多恩嘴角撇了撇,不过他还是克制的没有吐出什么讥讽的话,而是极为稳重的在向手下人示意收起武器之后,看着伊桑微微鞠躬、神色恭谨的道:“是我冒昧了,大人,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理,不过我是奉我的主人----达尔文伯国伯爵和法兰克王国哈托克领的哈蒙大人的名义前来邀请您的。”
“不好意思,没想到你是洛克*哈蒙伯爵的下属?”此刻伊桑平静的询问着,事实对于洛克*哈蒙知道自己行踪他并不意外,既然那位伯爵已经下定决心要得到多尔特鲁,那么他肯定是早已筹划多时,甚至这个时候伊桑都在怀疑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不是可能有着远在撒哈拉王城的谁的身影参与在其中呢,从这些**中,已然让他认识到自己所见到的那位公爵大人与之前本体世界中的那位被描述的更类似与草包般的小白脸有着巨大的区别,至少他的权谋之术已然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很高兴能够在这儿见到你,纳德大人,请允许我知我介绍一下,我是伯爵大人的宫廷护卫官。”说到这里,中年男人抬手行了个标准的旧友传统的安德拉人的礼仪:“我叫肖恩特*博特格,很荣幸能够为大人效劳。”
“很难以相信,洛克*哈蒙伯爵的宫廷护卫官居然是一为安德拉人?”对方的自我介绍让一旁的奈留安德很是诧异,他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看着达尔文伯国伯爵的护卫官。
“如假包换,大人,我的使命是接您到洛克*哈蒙伯爵的行宫去,”很显然肖恩特*博特格似乎对人们这种表情已经十分习惯,他看着伊桑脸腾起的丝丝疑惑,他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意图:“当然,相信你也知道,这是为瑟维*康赛迪殿下举行的比武,这个盛会很快就要开始了,我想您一定希望能尽快参加。”
“为公主举行的比武?不知道都有谁要参加这次比武呢?”伊桑想起了瑟维*康赛迪对那个比武的担心,这让他不由有些好奇的问着。
“参加的当然都是最尊贵的贵族,甚至有几位是来自西方世界的法兰克王国的年轻骑士。”此时的肖恩特*博特格黝黑的脸闪动着得意,为了显示他的礼仪与教养,他再次低头行礼然后不慌不慢的道:“要知道道伯爵殿下将亲自参为这场盛会举起号旗,您知道,这毕竟是要选择谁成为瑟维*康赛迪殿下丈夫的比武呀,伯爵大人可是万分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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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桑再次从这位宫廷护卫官的嘴里听到约瑟林真的要把瑟维*康赛迪嫁人的时候,他的心头就没来由的一怔不痛快,伊桑有些烦躁的看着窗外。那个洛克*哈蒙伯爵的护卫官肖恩特*博特格在把他领到行宫之后就消失不见,按照他的说法,那是要去接待其他那些来参加比武大会的贵族。
“很荣幸大人你的到来,所以请您务必参加今晚在行宫里举行的宴会,这是伯爵殿下为了欢迎所有来参加比武大会的骑士们特意准备的。”临走前肖恩特*博特格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事实伊桑知道,这些所谓参加比武大会的贵族,就是一些追逐财富和权力的角逐者,他们要用盔甲和长矛在比武场展示他们的力量夺取最终胜出者的旗帜,从而获得胜利者的奖品,而这个额奖品就是一个叫瑟维*康赛十五岁女孩,当然,这其中还包括她那个显赫的头衔和一大笔价格不菲的嫁妆,这是所有角逐者最终的目的。
亦或是说,多尔特鲁会被当成嫁妆的一部分,不过伊桑很怀疑洛克*哈蒙伯爵会有这么大方。如果嫁妆成色不足的话,那位瑟维*康赛迪殿下能得到的或许就只是一个并不情愿的丈夫,和某处偏僻城堡里孤寂的生活。
就在这时,身后桌边的随从依然在大声咀嚼着桌子的食物,大盘的肉和蔬菜看去很让人有胃口,烤的焦黄的黑面包和大麦酒摆的满桌子都是,甚至在几个地位较高的客人面前还摆着色泽鲜红的葡萄酒。不得不说洛克*哈蒙伯爵至少在招待客人并不吝啬,这位世袭贵族知道该怎么取悦自己的客人,更知道怎么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慷慨的主人,好以此得到他们的好感,或说他干脆就是在慷他人之慨地随意花费着原本应该属于瑟维*康赛迪地钱,因为多尔特鲁至少在目前还没有归于他的名下...
“在天的父神啊,我猜那位公主可能会嫁给个糟老头,然后,那个幸运者会让她不停的生孩子,或许,在她刚刚三十岁的时候就百病缠身然后死掉。”口不遮掩的奥玛德力*季普亚啃着手里地一块骨头不住摇着头,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唠叨着,然后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克莱特*多恩:“你见过那个公主殿下么?你认为大人会去参加那个比武吗?”
“在天的父神见证,这是当然,我坚信大人一定会参加的,”此刻矜持了许多的克莱特*多恩因为受到了重视感到十分满足,他看看旁边的人,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之后,才用沾满油腻地手抹着胡子故意用神秘的口气说:“我当然见过那位公主殿下,事实那位公主和大人那可是真正的生死之交,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我们的大人,她已经死了好几次。”
“当然,命运就是这么奇怪,如果这位公主,也许现在的大人还在偏僻的小村庄里当他的小农兵呢。你们应该知道,虽然他是父神的眷顾者,可毕竟在那么个小地方是没什么出息的。”
“在天的父神啊,听你的口吻,你一定对纳德大人的过去很熟悉,”一个教团随从兴奋的靠过来,他把自己面前的大麦酒推给克莱特*多恩,然后脸挂着讨好地笑容小声追问着:“看在父神的份,你能说说大人以前的事吗?”
“当然,要知道我们可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克莱特*多恩塌下身子让自己地下巴几乎贴在桌子,开始对四周的人胡扯起来:“说起大人与公主殿下的第一次遭遇,我可是亲眼所见,大人他.....”
听着那些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德玛哈坎悄悄的从角落里溜到了伊桑身边,他小心的看看主人的脸色,然后才低声说:“大人,我想向您告个假,只要一会儿,用不了多长时间。”
“告个假?有什么事吗?”伊桑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看胆怯的德玛哈坎询问道。
“有一些,事情是这样的,大人,之前,我答应米兰莎,也就是村长的女儿,给她姐姐带去些东西,”德玛哈坎有些不好意思地地解释着:“事实,她的姐姐就嫁给了洛克*哈蒙伯爵大人的厨子,来之前,听她说,她的姐姐要生孩子了,这可是是她第一个孩子,米兰莎有些担心她,所以要我来顺便问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