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杨铭慢慢打开笔记本。
随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
仿佛时间都停留在了此刻……
“4月16日晴,又是无聊的一天,原本期待的高中生活,确是永无止境的习题和课业,真是令人感到厌倦。”
这段话语下,画了一幅蛤蟆念诗图,在蛤蟆背上还写了“强行续”三个字。
“高中生也是够无聊的。”杨铭接着翻开了第二页。
“4月20日阴,讨厌的中年人老师,浑身上下散发出来腐朽的味道,为什么班主任不是一个帅哥呢?”
话语下,同样配置了一张图,这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男人面相严肃。
“这本笔记的主人是美术生吧。”杨铭无聊的翻看着笔记,大部分都是一些吐槽和琐碎事。
不过在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重点出现了。
“11月27日小雨,我的心情很失落,在学校里,因为成绩的原因,遭到了那个老男人的谩骂,他甚至幼稚到请家长的份上,不过策略很成功,我被那对望女成龙的夫妻给毒打了一顿,他们并知不到我的压力有多大,他们只希望我能步入上流社会,带他们脱离贫困,我的生命,竟如此困顿……”
一只小鸟想要高飞,可是它的脚下拴着绳子,绳子下拖着一个鸟巢,鸟巢里两只大鸟慵懒的躺在干草上。
“快飞快飞,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训练你有多辛苦,所谓的笨鸟先飞,吃的苦中苦,方为领头鸟。”
看着这幅图,杨铭想笑,可是笑不出来,百年难遇的奇葩家庭都让她碰到了,可怜。
紧接着下一页,纸质的页面上,有一丝丝的血迹。
“11月30日阴,站在教学楼的楼顶,我渴望跳下去,结束这可怖的一生,不过我还是没有跳下去,我知道,这是抑郁症的症状,那对夫妻并不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只知道不断辱骂我无病呻吟。”
图画是一只小鸟被关在铁质的笼子里。
而外面的那对大鸟,不断讥讽嘲笑其懦弱:“年轻鸟就是矫情,吃不了苦,不知道我们老辈鸟,以前有多辛苦。
杨铭摇了摇头:“人很多时候,的确很自私,自己都没有能力改变现状,但是确希望下一代能成功,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就算有也是大力出奇迹。”
杨铭以前做编辑的时候,翻看过不少心理学的书籍,里面经常会提到一个词,就是“原生家庭”。
幸福是相同的,而不幸则各有各的不幸。
一个人的性格和惯性,都直接受到原始家庭的影响。
“12月20日晴,我已经开始不正常了,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中,脑海中都是充斥着辱骂与毒打,我受够了!!!”
下面的图画也变得诡异起来,一个小姑娘拉住中年男人的手,将之放在了胸口上,而在窗外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什么意思?”杨铭合拢笔记,心思有些凌乱。
不过很快,杨铭就将事件连贯了起来。
这个女学生该不会就是报警的女学生吧?
而最后那张图,暗示她报复彭老师?
最后笔记留下了署名:“橙光高中,三班学生,李小满。”
“师傅,笔记这么说,算不算事件查清楚了?”杨铭总觉得似乎太过于简单了。
就好像有人故意告诉他们答案一样。
“恩,看起来第一个自杀的少女,的确和彭老师卧轨的事件有关系,上次彭老师被带走,有收录报警女学生的资料吗?”
高仁提出了关键的一点。
随之杨铭询问起开车的卢丙辰,最后确定,报案的人名字叫做李小满。
卢丙辰也是在调查第一个自杀女学生档案时,发现她与橙光学校某个丑闻案子有关系。
不过因为那件丑闻没有立案的缘故,线索几乎中断。
他也只能与阁老去向校长询求线索。
杨铭合上笔记。
阁老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冤孽,这一环扣一环的,这女学生的家庭有问题,而彭老师同样也是家庭有问题,报警不过是一跟导火索,如果二人家庭都没有问题的话,事件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现在,真相已经明朗,杀害女学生的恶鬼,应该就是彭老师无疑。
而他迫害女学生的动机也很简单,出于恨意,所以设计了很多变态的死亡方式报复。
卢丙辰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师傅的说法,一个悲剧的塑造,绝对是多方面的原因。
“切,彭老师那是作舔狗的下场,我和他多年邻居了,那个小浪蹄子,是彭老师跪着求着舔回来供着的,这能怪谁,你看我这样的单身狗就没烦恼。”
黄先生玩着某猪场的YY师,正在八段斗技中。
方少波点了点头,的确,做舔狗终将一无所有,所以他才不会去舔女人呢。
其实方少波以前舔过女人,而且还被抛弃了,所以才会转型当起了西门庆。
“真香警告,你们嘴上说着不做舔狗,就怕恋爱时,身体很诚实哦。”后视镜里,卢丙辰得意一笑。
毕竟几人中,他才是不用做舔狗的人,人家桃花多,从来不缺女人。
“丙辰啊,你做人得低调一些,为师知道你命中桃花多,可是也不能**裸的嘲讽波总啊,更何况黄先生这样八字无财的人。”
五叔摸了摸胡须,严肃的说道。
“是师傅,徒弟知道了。”卢丙辰得意一笑,专心开车。
目测杨铭完全被忽略了……
谁都知道小学生是不用谈恋爱的,尤其杨铭才七岁。
但杨铭不这样想,艹,老子单身多年,上学的时候认真学习,出了校门被拐去做编辑,真是想做舔狗都没机会!
在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后,不多时,商务车就进入了某个刚刚完工不久的小区。
汽车停下,五人下了车,进入了这个新建成不到一年的小区。
在卢丙辰提供证件后,保安带着他们进入了一栋居民楼,乘坐电梯到达十五楼后。
保安敲响了一间房门。
咚咚咚!
“张先生!在不在家?”
保安喊了几声,可是屋子里没有回应。
“看起来张先生和太太可能出去了,要不然警官我们下去等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