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冷世大小姐的心情真是有够糟。
那天去围杀柳家兄弟,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兵王离魂也就算了。更令她大小姐脸上无光的是,倚为左右手的“寒蝉”应秋水,竟然挟著自己落荒而逃。
真是“噤若寒蝉”,连个门道屁话都没放,简直让武林传为大笑柄。以后,她鼎大小姐如何在江湖中混?!
更可恨的是,姓应的小子这一跑竟跑了个老远,躲到这什么鸟县来?荒荒凉凉的没几户人家,真会气到一头乱发也不想理。
“喂,姓应的,你到底要怎的?”
咱们鼎大小姐憋了一肚子鸟气,忍不住天天开骂著:“你可是发了誓要报恩,帮本小姐杀了柳破天那废人。”
应秋水修养不错,从不吭声回答,只当耳边风。
偏偏鼎大小姐还记得她爹说过:“寒蝉,是绝顶高手。有一天你能找著他帮手,就绝对要有信心!”
所以,要报仇,又非得捱著在姓应的小子身旁不可。否则,以她大小姐的脾气,没劈对方两刀后走人已经算是客气啦!
“柳破天到了灵石县。”
应秋水很难得的开了口:“这里,边城县城离那儿近,又不会招人耳目……。”
鼎大小姐心情算是稍好了点,最少姓应的还有当一回事在办。她哼声道:“瞧你这么回答,似乎已经勘察得差不多?!”
这话另一个意思很明白:是不是可以动手啦?!
应秋水淡淡回了一句:“一击必杀,要等到皇甫追日和唐凝风在圣陵决战,这才是最好的时机!”
话听入耳,鼎大小姐可不高兴啦:“圣陵决战?那可是二十来天后的事。喂,你可不是贪生怕死吧?!”
“寒蝉”应秋水听在耳里,也不回骂,只是嘴角冷冷一笑,似有若无的回了一句:“生死?由我决定!”
“这两天有些讨厌咧。”
说话的是个个头不高,有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也就是一般俗称地痞流氓的那种人。长相,算是眉清目秀还可以,不过吊儿郎当样子,连坐著也会将一双腿绑子晃呀荡的,真是不像话。
“孟兄台,该来的躲不掉。”对面,坐著的那个可是方面剑眉,一脸正气凛然有样,边安慰边接话:“咱这县城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没想这两天却冒了不少江湖人物。”
说话的这个,嘿,正是此县县老大楚中禅。当然,对面那个也是二十来岁的痞子家伙,正是分了半间屋给县大爷的孟子牙。
“唉,”孟痞子重重叹了一口气:“问题是来的人有行头。先是个鼎家大小姐,又来了个新科唐状元。这会儿好啦,连老字家四掌柜的也混了过来……。”
县城里的一举一动,他们可是掌握得透彻。
“风云际会灵石县,有人会进来这边躲著看也不是意外。”楚大县官摇了摇头,道:“大漠地王一帮子人和扶桑大日圣教也不少人混在咱这县城里……。”
“你说这如何好?”孟子牙大地痞重重叹了一口气:“要不要把他们赶出去?”
这县城会成为大明领土内治安最好的一县,仗著可是他们俩英雄惜英雄,相辅相成一同打下来的成果。
“别的人我倒不担心。”
楚中禅微微沉吟著:“不过那位唐大状元到咱们县来,绝对不会只是避风头如此简单。”
所以,唐凝风真正的目的是啥,他非先弄明白不可。
“当然不管是谁,”楚大县官说得简单明白:“凡是有害本县安宁者,一律除之不赦!”
这条,是他们两人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