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坤二老竟然胆敢背叛朕?”
天子口气,自有肃杀威严,平平淡淡却是凶险慑人!
尹蝶儿那绝色娇容倒是犹能镇定展颜,柔声回著:“回皇上,昨天一役除去了黑权狗命,也去除了龙征权势加上重创了龚天下和宗无畏那老贼,收获不可谓不大……。”
就事实利害得失评估,那无名茶棚一战,的确是收益不少。
那个永乐帝呵呵一笑,轻捋颔下胡须,望著美人须臾,道:“蝶儿也是言之有理,真是好本事,能逗得朕开怀……。哼哼,不像那些满朝文武百官,朕一发怒就失了神,惊惶不知所惜。”
尹蝶儿浅笑回道:“是皇上帝王气势慑人呢!蝶儿之所以斗胆进言,是因为此事功大于过。否则,蝶儿只有自请皇上降罪……。”
“哈、哈、哈,好、好。”永乐帝大笑数声,嘿哼道:“待朕备齐四十万兵马,攻伐蒙古之际,便将那些武林草莽势力连根拔除!”
“是,皇上英明。”
尹蝶儿娇笑回应著:“那些自命侠义之士不为朝廷所用以利邦国,自己另行一套律例,终究会成为社稷祸害……。”
国法无二,武林却另有一套规章。
这点,绝对是当朝所忌。
更何况,永乐帝朱隶乃是兵变窜位,如果给了那些江湖人物煽动机会,难保不会群雄并起以争大位。
“江湖现况,你就帮朕多加留意……。”
帝王语气,简单而直接,用不著大声呼嚷,却是绝对命令:“一切,都要依朕谋略,完全掌控!”
完全掌控,几乎是自古以来,所有皇帝自视天责所在!
“司马武圣不可能击败唐凝风!”
柳破天那尖锐刺耳的嗓音,冰冷而不屑:“这只不过是姓唐的那小子一手反主为客的遁脱之计!”
“依天师之见,唐凝风别有计谋行动?”皇甫追日的神情愉悦了不少。因为,和司马武圣交手,根本是个侮辱!
“不管那小子出什么计……。”这位兵王智目冷冷笑了,扯著沙哑声音道:“釜底抽薪,立刻叫他无计可施。”
吞星公子在旁微微一笑,那双蓝眼星目精光一闪,颔首接道:“天师的意思,是皇甫兄弟在决战之前就打败司马武圣的那把剑?!”
如果皇甫追日在圣陵一战之前打败了司马武圣,届时,唐凝风无论如何都得出面。
换句话说,咱们唐大公子这手“败遁”,根本失效。
“嘿、嘿,”柳破天满意的怪笑了起来:“打败司马武圣,就是逼出唐凝风!”
“唐凝风不可能会输。”
有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手里那瓶老酒壶三两下便往嘴里送,口里犹不断嘟嚷著:“如果姓唐的那么不经打,老子早就赚它百万两银子!”
这个喝酒的老头子可不是随便发发牢骚。
打从他决定接了天下六大赌坊的夺命头金,可是花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心血在注意唐大公子所有的行为、惯性、武学、反应,甚至连“目标”的口吻用辞、衣饰布料、口味品尝,无不钜细靡遗的登录清楚。
在他那本泛黄的簿子里,就有一行写著:看女人,脸部表情嘻笑随便,眼瞳子里却视若虚空。
结语是:不能以女色诱杀!
又有一行记叙:爱管闲事又尽量不出手。
定论则是:除非独自一人,否则难以设陷狙杀!
他又大大灌了一口老酒,自个儿哼哼嘿嘿两声,喃喃道:“这小子,可关系著我老学究一世英名咧。”
天下最神秘的杀手,那双老眼可是一直盯著咱们唐状元的顶上人头,眨也不眨。
因为,这颗头不仅值一百万两银子,更值得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