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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色的云团笼罩着傍晚的彩南郡,天气与气氛都同样沉闷,不晴不雨,让人憋得慌。剑泉此刻满心的憋屈愤懑,却不知该找谁发泄,老爹大哥都恨不得揍死他,疯老婆要和他拼命,他有家不敢回,可他明明是一片苦心,为了女儿,为了剑家,怎么就没人理解呢?
剑泉骑在马随街溜达,时而晃晃悠悠,时而兴起狂奔,彩南郡的百姓都知道这位不着调的郡卫大人又干了大蠢事,心情正不爽利,都唯恐避之不及,被惊吓道的也敢怒不敢言。
剑泉正感无趣的时候,突然看到剑阿账下将军虎臣和马原骑马而来,立刻打马前,道:“两位将军这是去哪?”
虎臣冷着一张虎脸,对剑泉不屑一顾,马原笑呵呵的答道:“我们如今虽然卸职,但对军营里的事却还要时常督促的,刚刚从郡外营中归来。郡卫大人这是在巡视郡城?这彩南郡在郡卫大人的管理下,可谓蒸蒸日,安居乐业啊!”
剑泉听了得意的笑了起来,虎臣冷声道:“郡卫管的是军事,这百姓日子蒸蒸日是郡守的功劳,乱拍什么马屁!郡卫只要管好自己,这百姓倒是真有安居乐业的日子!”
“你!”剑泉听了这话又羞又怒,顿时要炸毛了,虎臣却不将他放在眼里,朝马原拱了拱手,径自走了。
“放肆!实在是太放肆了!”剑泉气得满脸通红,眼里喷火,冲着虎臣的背影大声骂道,“一个我剑氏出来的下人,竟然敢对主人如此无礼!也不想想若没有我大哥提携,你现在还是马房里的马夫!现在出人头地了,竟然敢对主人出言不逊,真是个忘恩背主之人!”
马原连忙劝解安慰,死死拉住要追虎臣厮打的剑泉,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将剑泉安抚下来。剑泉将拔出的剑归鞘,又咒骂了几句,才放下怒意对马原道:“不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马将军,咱兄弟俩去雪月楼乐呵乐呵,听说雪月楼新来几位曌国的美人,面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凝脂如玉,一笑百媚啊。”
马原年近四十,家有妻妾,对外边的女色倒是没什么渴求,可听到雪月楼这名字就忍不住眼睛一亮,又听闻曌国美人,当即按捺不住兴奋跟随剑泉去了。
雪月楼是彩南郡乃至木德国的青楼第一号,老板娘白夫人久经风尘,周游列国,是个极聪明的女人。雪月楼虽为青楼,却又不同,来这的都是木德国的权势贵族,而雪月楼的女子统称艺姬,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无不精通,贵族们享受的是这种高雅与肉欲的结合,而非单纯的生理宣泄。
剑泉是这里的常客,虽然他对乐曲诗词一窍不通,可他有一掷千金的财气,以及附庸风雅的虚荣心,所以雪月楼的艺姬们还是很喜欢他的。马原知道剑氏富可敌国,也就心安理得的跟随剑泉了,只是两人还未迈入雪月楼的门槛,就听后方传来一声稚嫩的呼唤:“三伯!”
剑泉转身,一看是剑鼎和剑苦,顿时有些尴尬的板起脸道:“阿鼎,你怎么在这?这天都要黑了,剑苦你快带七公子回去!”
剑苦木讷的站在剑鼎身后,像影子一样,仿佛没有听到剑泉的话。剑鼎前亲密的抓住剑泉的大手:“外甥知道三伯心里不开心,所以来寻三伯。三伯,跟阿鼎回家吧!”
剑泉心里微微感动,但能不能回家不是自己和剑鼎说的算的,便道:“阿鼎乖,三伯这几天就先不回家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父母要担心了。”
剑鼎却充耳不闻,好奇的目光投入雪月楼里那纸醉金迷,丝竹歌舞的喧哗:“三伯,这是何处?看去好有趣!阿鼎竟然从来不知道,三伯快带阿鼎一起进去瞧瞧!”
马原连忙对剑泉摇头,剑泉也不傻,立刻板起脸训斥道:“这是大人办正事的地方,你瞎凑什么热闹?行了行了,三伯知道你乖,快点回家去吧!”
剑鼎不依不饶的抓着剑泉的衣袖,撒娇祈求道:“三伯当阿鼎是傻子吗?这明明就是好玩的地方,三伯就带阿鼎一起进去嘛!”
剑泉用力扯回衣袖:“听话!再敢胡搅蛮缠,我就告诉你母亲,看她怎么教训你!”
剑鼎脸的乖巧讨好敛去,小脸也沉了下来:“阿鼎好心来安慰三伯,三伯却这样对阿鼎!你真以为阿鼎不知道雪月楼是什么去处?我这就回去对大伯说,你犯了大错不但没有悔过,还来这里嘻乐,更想强拉我到里面去!”
“你!”剑泉几乎要吐血,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外甥,可却又没有胆量动手,恼怒憋屈的道,“我几时要拉你进去了?明明是你自己小小年级不学好,非要进去不可!你敢乱说,家法先治了你撒谎诬陷之罪!”
剑鼎一脸阴险的道:“三伯,你猜大伯和母亲信我还是信你?”
剑泉连忙对马原道:“马将军,你看看这小混账!你可要为我作证啊!”
马原忙抱拳赔笑道:“郡卫大人,属下突然想起家里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开玩笑,他才不想搅和这趟浑水里,剑家这小纨绔摆明了想进青楼,他可不敢奉陪,还是走为策。
马原走了老远再回头看看雪月楼前纠缠的大小纨绔,暗暗摇头,这剑泉不堪大用,剑鼎小小年纪就阴险无常,心思叵测,这才几岁就开始往青楼里钻,将来必定是败家之儿。再想想剑氏如今四面楚歌的境遇,看来这剑氏真的要没落了,自己与剑氏关系密切,不知会不会殃及池鱼。
马原转念一想,莫非虎臣对剑泉的态度就是一种未雨绸缪?这老大哥原来如此聪明,自己还傻傻的和剑泉一起逛青楼,真是太蠢了!马原懊恼后悔的直捶脑袋,失魂落魄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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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臣骑马归家,虽然俸禄不高,但因为有剑府这样的靠山,府邸也是四进的大宅,仆人奴婢成群,透着一股豪门大气。可往日的荣光此刻却让虎臣如芒在背,浑身发寒,剑府若倒了,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自己从一个奴仆的儿子,拼死杀出的这些富贵,难道就该是黄粱一梦?
虎臣满腹忧心的走进家中,行至正堂前看到三个子女在演武较量,虎臣的两个儿子都和虎臣一样魁梧健壮,但可惜对学武排斥,若非畏惧父亲,那家传的戟法肯定是弃如敝屣。此刻虎继承与虎再续笨拙的挥舞双戟合力对战妹妹虎三丫,却没几招就被打得抛头鼠窜。
虎三丫今年十六岁,比剑华若小一岁,也喜好舞动弄枪,但与剑华若不同的是,她还继承了母亲的知书达理,智慧贤德。虎三丫的戟法已有虎臣的七成功力,双戟挥舞起来如网交织,罡风席卷,又因为她是女子,对步法和身法都做了适合自己的改动,显得更加灵动迅捷。
虎臣却是一点都不高兴,一直压抑的情绪毫无顾忌的爆发了,冲着两个儿子吼道:“废物!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女人,除了能吃你们还能干什么?”
虎继承和虎再续已经被骂了无数次了,垂手低头,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虎三丫也紧张的把双戟放在身后,自己则躲在两个哥哥的身后。
虎臣恨铁不成钢的道:“指望你们,这家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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