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更是目瞪口呆了,这真是个疯子啊!谋逆罪名也敢往自己兄弟身安,诛九族你能逃得了?一个四岁的孩子心思竟然这么狠毒疯癫,长大了会是怎样的魔鬼?
“放屁!剑鼎!你失心疯了吗?别胡言乱语!”剑振又气又怕,恨不得掐死剑鼎。
刘章淡然的道:“哦?你说说他们如何谋逆啊?”
“这,这个-”剑鼎皱着眉苦思,一看就是瞎编的,终于灵光一闪,道,“王,他们把粮食都免费送给百姓,百姓们都夸他们的好,这是在争民心啊!自古这般邀约民心之人肯定就是为了谋逆!请王斩了他们两个,还剑氏家门一个清白干净!”
群臣诡异的哑语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剑氏今日的做法是犯了大忌,剑鼎把这说出来还真是歪打正着,不过把这罪名安到剑振和剑策身,和剑氏全族分开,无形中契合弃车保帅的策略。
刘章看了下群臣的反应,暗忖:“都心里有数,却没人敢跟寡人告这状,群臣都畏剑氏甚于寡人,与剑氏翻脸,寡人输多胜少!不过这剑鼎也不是完全的纨绔废物,三分聪明,七分阴毒,若扶持了他,日后恐怕要天翻地覆!”
剑策这时突然一巴掌扇在剑鼎脸,怒斥道:“往日里你我虽然兄弟不合,屡屡算计,连累剑氏几房长辈也都貌合神离,离心离德,这些我都忍了,可你今天太过分了!我和大哥只是可怜百姓贫苦,那粮食放在地里也是烂掉,送些给百姓又如何,你怎能以此要致我和大哥于死地!”
“你敢打我!”剑鼎气疯了,扑去要还手,却如何是剑策对手,又被揍了几下。
剑振看的快意,叫道:“六弟打得好,打死他!打死他!”
群臣看着这兄弟互撕的场面,不禁为剑阿感到悲哀,一世威名今日恐怕都要沦为笑柄了,听说沈娥治家严谨,却原来也是一地鸡毛啊。
“拉开他们!”刘章怒喝,心里其实笑开了花,这剑策先不能杀,要留着他克制剑鼎,逼剑鼎在压迫之下一步步将剑氏带向灭亡的深渊。
剑鼎看似被剑策打了好多下,其实都不疼,心中暗喜剑策开窍了,可开头一巴掌是真打,今天这脸太遭罪了,严重怀疑剑策是公报私仇。有了剑策的默契配合,剑鼎心里轻松了,脸依旧桀骜的道:“那些个贱民是你父母还是你兄弟,要你可怜同情?粮食可以给他们,但他们要拿钱来换,没钱就让儿女入我剑氏为奴,没儿女就拿田地房子来,什么都没有,那活该饿死!”
有大臣听不下去了,道:“剑七公子可知道许多百姓贫苦艰难,家中无隔夜之米粮,仅用糠水充饥。”
剑鼎白眼道:“既无米粮可食,那何不食肉糜?本公子平日里也不喜吃饭吃菜,母亲就给我炖牛羊肉吃,让贱民们也吃肉好了。”
群臣无语,这孩子真是没救了。
胡庸讥诮道:“听闻你是周子阳的关门弟子,周子阳就教了你何不食肉糜吗?”
剑鼎不屑的道:“那老东西在我父母那吹大了天,其实什么本事都没有!我父母傻乎乎的送了那么多束脩,结果老东西整天就让我面对一些破草药,说教我医术,救死扶伤,仁爱修身。本公子是做大将军的人,要学的是杀人,不是救人!”
群臣暗道,周子阳一片好心,还想着扭转这孩子的性格,可惜这娃没救了。
剑策怒不可遏的对刘章道:“王,剑鼎虽年幼,但是目无尊长,不仁不德,仗着父母宠溺为非作歹,将来定会犯下人神共愤之罪!请王狠狠治罪,教他做人!”
剑鼎怒视剑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弄死我就可以做家主了吗?不可能!大伯和二伯已经老了,活不了几年了!剑氏未来是父亲母亲做主,是我做主!没我父亲赚的钱,你们几房也跟贱民一样吃糠水去了!我母亲说了,待我再长几岁,就花钱给我买个将军当,让你做我的兵,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
群臣已经麻木了,这剑鼎什么话都敢说啊,买个将军当,这种话竟然也敢在朝堂说出来。
剑策盯着剑鼎,杀气腾腾的道:“将军靠的不是钱,我若为将,也赠你马革裹尸!”
剑振愣愣的看着剑策和剑鼎,终于发现不对了,自家兄弟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仇恨了?竟闹到生死仇敌的地步。而且你们当着满朝文武说这话,若是父亲剑阿知道了,你们被揍死无所谓,我可不愿意殃及池鱼。剑振想劝一下,弱弱的开口道:“二,二位弟弟,你,你们-”
剑鼎发怒的扑向剑策:“不用等以后了,我今日就杀了你!”
剑策随手一巴掌将剑鼎拍飞到剑振怀里,剑鼎正好一头顶在剑振下巴,剑振满口喷血,重重的倒下,加屁股的伤,当场昏了过去。剑鼎气得哇哇大叫,又不服输的扑向剑策,嘴里不停对剑策发出怨毒无比的咒骂。
“放肆!丢人现眼!”刘章怒极,令人分开两兄弟,“剑鼎小儿毫无家教,猖狂放肆,无法无天,仗一百惩戒!”
群臣大惊,剑鼎才四岁,一百仗是要打死他啊,不过听着感觉好舒服。
刘章按下火气,继续道:“念在他年幼,让他父母以金赎罪,既然有钱,就一仗一百金!送回家让他父母好好管教!另剑振和剑策仁爱百姓,赤子之心,各赐十金表彰!”
只命父母好好管教,不说让剑氏管教,就是让父母继续纵容溺爱下去,乖巧懂事了就没价值了。亲手埋下一颗毁灭的种子,刘章心情舒畅的退朝了。
剑鼎如释重负,危险过去了,只是以后自己名声臭大街了,还必须坚定纨绔恶少的人设,剑策也要继续跟自己演兄弟互撕互杀的戏给刘章看。刘章啊刘章,求你早日驾崩归西吧!
卸下重负的剑鼎再也忍不住晕过去,剑策脚步顿了一下,又头也不回的背起剑振离开了,满朝大臣同样面带鄙夷的离开,没有一个人理会剑鼎。內侍薛冷走到剑鼎身旁,蔑笑道:“人厌狗嫌,富贵公子都这德行。”
薛冷拉起剑鼎的衣袖,准备将他抱起,却感觉手中湿润,剑鼎的衣袖竟然沾染了许多献血,因为玄服而看不出来。该死!薛冷心里咒骂一声,立刻放开剑鼎,他不能碰血!
这时候刘显领着侍从跑来了,嘴里嚷着:“虽然不屑你为人,但毕竟曾经是朋友,看你可怜,我就大慈大悲的送你回家吧!”
薛冷没有阻止,专心压制内心的冲动,待刘显把人带走了,看着手的血迹,还是忍不住放到嘴边舔了一下。猛然,薛冷脸一阵潮红,肉眼可见的丝丝寒气从他衣袍下溢散出来,薛冷冰冷苍白的脸庞瞬间有了温润的血色,整个人也变得容光焕发起来。薛冷眼里爆出惊骇狂喜的光芒,他的血族诅咒竟然解除了!炽阳之血!神话传说中的炽阳之血!剑鼎竟然有解除他血族永世诅咒的炽阳之血!
“哈哈哈——!!!”薛冷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似乎不在乎是否有人看见,“南蛮!木德!乱世之灾!竟隐藏我血族千年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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