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工人俱乐部前的空地拉起了一片巨大的荧幕。
下班的工人们拉着家属、搬着长凳,陆陆续续回到了轧钢厂里。
不一会儿,空地已经坐下了不少人。
许大茂坐在人群后方,最后一次调试着他的放映设备。
“那于海棠去找祝天歌,一下午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他还记挂着中午唆使于海棠的事情。
只是整个下午,于海棠和杨为民那边都没一点动静。
就跟他午等祝天歌相机被砸坏的消息一样,一直没等到。
“不会又跟相机一样,出什么变故吧!”
许大茂皱着眉头,表情古怪。
“咣当!”
忽然一声闷响,一个医药箱大小的木箱子出现在许大茂的眼前。
同时,一道身影也出现在旁边。
“谁啊?不知道这边有放映......哟,副科长!”
许大茂不耐烦的抬起脑袋,刚骂骂咧咧了两句,就发现眼前这身影赫然是他刚才心心念念的祝天歌。
他属变色龙的,话锋立马一转。
“副科长,你这架势,下午又出去了?”
许大茂注意到祝天歌背着挎包,还有他刚才放在桌的木箱子。
“是啊,这几天活动太多了,我下午去补充点药水和胶卷。”
祝天歌擦了擦脑门的汗,问道:“今晚放什么电影啊?”
许大茂心说,难怪于海棠那没动静,原来祝天歌下午出去了。
“英雄儿女。”许大茂说。
他下意识瞄了眼挂在祝天歌脖子的相机。
只要想办法趁祝天歌不注意的时候把这相机弄坏,
祝天歌就会被杨厂长斥责了吧!
许大茂心里盘算着,但他有贼心没贼胆。
想到连杨为民他们都搞不定,许大茂收回了目光。
“嗬!这可是今年的新电影啊!”祝天歌意外的说。
《英雄儿女》是六-四年拍的一部KMYC的战争片。
这部电影是改编自当代作家巴金的《团圆》。
祝天歌让许大茂帮忙照看下木箱子,他想趁天还没黑多拍些照片。
许大茂坐在放映设备前,瞥了瞥祝天歌的木箱,收起了笑脸。
“什么东西?请全科吃饭不带我,还让我帮你看东西,我气起来全给你撂喽!”
许大茂自言自语的发泄着对祝天歌的不满,但声音跟蚊子叫似的。
他对祝天歌的不满有两点。
一个是副科长这个岗位,一个是他第一天请宣传科吃饭没带自己。
自己好歹名义也是宣传科的人,凭什么不带自己?
就因为这两点,他鼓动杨为民砸祝天歌相机,还在食堂颠倒黑白唆使于海棠。
其实他做这两件事对自己都没什么好处,但他心底就是想看祝天歌倒霉罢了。
就是求一个痛快和解气。
过了一会儿,于海棠跟其他宣传科的人来到了空地。
看到正在拍照的祝天歌,于海棠心里一喜。
一下午没看到祝天歌,于海棠已经忘了自己中午的时候,曾很生气的想要质问他。
“副科长!”于海棠一蹦一跳的来到祝天歌身旁,轻快的喊了一声。
“哦,你们来啦。”
祝天歌反应很平淡,因为他不是只跟于海棠打招呼,他是跟所有宣传科的人打招呼。
于海棠不满的鼓了鼓嘴,但仍不泄气的找话题跟祝天歌说话。
许大茂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这于海棠说了半天都没问重点,许大茂有些心急。
你中午在食堂的那股正义感呢?
你倒是赶快问杨为民脸的伤啊!
然而,于海棠就像是忘记了这件事一样。
天快黑的时候,杨为民和杨为民的跟班到达了空地。
“为民,是祝天歌和海棠!”
杨为民的跟班眼尖,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人。
看着祝天歌和于海棠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说话,杨为民心里十分嫉妒和愤怒。
但挨过昨晚那顿揍后,祝天歌给杨为民心里留下了阴影。
祝天歌那能打的身姿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所谓,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就是这个意思。
搁平时,杨为民看到于海棠肯定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直接贴过去的。
但因为祝天歌的存在,杨为民三人都犹豫的没敢靠过来。
他想听祝天歌和于海棠聊什么,于是慢慢的挪到了许大茂那儿。
许大茂看到杨为民,一脸狐疑的问道:“你和于海棠进展到底怎么样了啊?”
杨为民道:“挺好的啊!我经常送她回家的。”
许大茂听了更郁闷,说:“那她跟祝天歌聊了快五分钟了,你脸的伤她都没提过一句?”
“???”
杨为民不信,不敢相信。
但很快,事实就容不得他不信了。
因为他听到了祝天歌和于海棠之间的对话。
“副科长,你今天下午去哪了啊?”
“街道宣传队。”
......
“副科长,今天宣传科好忙,我都快累死了。”
“今晚早点休息。”
......
“副科长,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天歌呀?等等,你这名字好沾人便宜啊!天歌,天哥,哈哈。”
“下班时间,你高兴怎么喊就怎么喊。”
“好的,天歌。”
......
听着这些互动,杨为民手摸向了左胸口,感觉自己心都快碎了。
海棠!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空地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四合院里的人也拖家带口的来到了空地。
壹大爷和贰大爷带着壹大妈和贰大妈一起出现。
壹大爷家没小孩。
至于贰大爷家,大儿子已经搬出去了,二儿子刘光天在另一个厂班,小儿子刘光福还在念书。
刘光天的厂和刘光福的学校今晚也有活动,所以没跟着刘海中来。
秦淮茹和她的三个孩子也来了,贾张氏没来。
叁大爷阎埠贵一家都没来。
傻柱是一个人来的空地。
明天国庆全厂都休息,他不用准备第二天的饭菜,所以也过来了。
何雨水的工作也不在轧钢厂,所以也没跟傻柱过来。
说起来,祝天歌这两天一忙起来,都没见过何雨水。
傻柱到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祝天歌已经收起了相机,站在一旁跟着一起看电影。
站累了,就把自己的木箱子搬过来垫在屁-股下面当凳子使。
不远处,傻柱跟秦淮茹坐在一张长凳。
电影放的热闹,两人也聊的不亦乐乎。
看到两人如此坚固友好的感情,祝天歌面无表情。
搬进四合院这么多天,他从没劝过傻柱要跟秦淮茹保持距离。
原因是没必要。
人傻柱跟秦淮茹黏在一起开心得不行,他管个吊。
祝天歌把手放进兜里,摸着芥子石变出了一些干酪和肉干,分了一些给于海棠。
“这是什么呀?”于海棠惊奇的问道。
“干酪和牦牛肉干,XZ特产,你当成牛奶糖和牛肉干就行了。”祝天歌说。
“哇!你太厉害了,还带了吃的!”于海棠高兴夸了一句。
“嗬嗬。”祝天歌笑了笑。
其实,若是于海棠不在,他这会儿甚至想把手机拿出来玩。
智能手机在六十年虽然不能网,但听听歌、打打小游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天歌,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身边有其他男性啊?”于海棠忽然问道。
祝天歌瞪着眼睛,惊恐的看向于海棠。
姐妹,你为何有此一问啊?
你特么吃点牛奶糖和肉干也能说醉话?
还是说。
难道我把干酪和牛肉干泡到青稞酒里面了?
暮色里,于海棠看不到祝天歌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嘻嘻,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丫的知道什么了?祝天歌满头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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