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
张晨等人随朱雀军团一半人马,押运失而复得的汀州税银返京。
同行的还有汀州知州姜鹤、同知吴用等幸存犯人。
攻打罗煞门的之前,张晨还以为吴用这条漏网之鱼已经逃到了天涯海角。
谁知打下罗煞门之后,竟然在一间客房里找到了这家伙。
为防止京城这边有人灭口,姜鹤等人都被严格保护起来,由叶倾仙和两位剑宗高手亲自看守。
回京第一时间,张晨和叶倾仙去见神乐公主。
紧接着,带人前往吏部侍郎府抓人。
因为消息未曾走漏,吏部侍郎直到被抓的那一刻,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自己。
“你们是谁?怎敢强闯朝廷命官府邸?”吏部侍郎彦文兵怒视张晨和叶倾仙,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彦府的家丁护院如潮水般涌来,叶倾仙不慌不忙,从行囊中取出两件御赐之物,冷声说道:“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在此,谁敢造次?”
彦文兵及门下家丁护院脸色大变,齐齐顿住脚步。
到底是天子脚下,尚方宝剑在这里的分量远非在汀州时可比。
叶倾仙高举尚方宝剑,当先走向彦文兵,彦府家丁护院不敢阻拦,纷纷让至两边。
张晨信步跟在后面,漫不经心的说道:“彦大人,汀州税银经你之手入京,这件事你该不会忘了吧?”
彦文兵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他平静的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收纳税银是户部的事,我是吏部的官员。汀州税银如何,与我何干?”
张晨笑了笑,看向叶倾仙。
叶倾仙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张晨直视彦文兵双眼,不动声色的运转移魂大法。
然后,审问开始。
“汀州运往京城的税银藏在哪里?”
彦文兵神情呆滞,老老实实的吐出两个字:“国库。”
听到这个答案,张晨和叶倾仙都是一怔,任他们猜了许多答案,都没想到税银竟然会在国库。
就在此时,彦府家丁中忽有一人暴起发难,目标不是张晨和叶倾仙,而是彦文兵!
此人速度极快,一把匕首携着蔚蓝寒光,闪电般划向彦文兵的喉咙。
一旦命中,彦文兵必死无疑!
但这迅如闪电的一击,终究还是落空了!
叶倾仙拉着彦文兵稍稍动了一下,轻松避过这一刀。
张晨探出手,捏住匕首锋刃。
扮作家丁的刺客再三尝试,却始终无法夺回匕首,只能将之放弃,赤手空拳扑向彦文兵。
但张晨后发先至,先一步将他四肢打断。
刺客失去支撑,整个人软倒在地,随后便彻底失去气息。
张晨轻轻一叹:“是死士。”
这种情况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咬破了嘴里的毒囊。
这么一打岔,彦文兵所中移魂大法已经解除,他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说道:“此人难道是想灭口?”
叶倾仙冷笑道:“能想到这一点,你这脑袋总算还能用。”
张晨摆了摆手,再次施展移魂大法,审讯继续。
“还有哪些人参与汀州税银案?”
彦文兵恢复呆滞,吐出一个又一个官位和姓名:“吏部尚书仇文理、户部尚书邹靖怀、户部侍郎于泽水……”
“走,我们去仇府。”
审讯结束,张晨命随行人员看守彦文兵,自己则带着叶倾仙骑马赶往吏部尚书府。
出了彦府,叶倾仙传音问道:“为什么不禀报公主,多派遣人手分别抓捕所有人?”
张晨叹道:“现在调集人手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去抓吏部尚书都有可能扑空,哪还能顾得别人?”
叶倾仙沉思道:“你是说,吏部尚书可能收到消息逃走?”
张晨微微摇头:“也可能我们赶到之后,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叶倾仙柳眉紧蹙:“你的意思是说,吏部尚书不是汀州税银案的主谋?他背后还有人……而且要灭口?”
张晨反问道:“户部尚书、兵部尚书比之吏部尚书如何?他们会甘心以吏部尚书为首?会心甘情愿听吏部尚书调遣?”
叶倾仙听了这话,也认为吏部尚书不可能是幕后主谋。
“能让这些二品大员同流合污,难道是相国和首辅?可是相国和首辅早就换成陛下的亲信了啊!怎会是他们?”
张晨微微一笑:“你还漏了一种可能。”
“除了相国和首辅,还有谁能让一群二品大员臣服?”叶倾仙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张晨眯着眼说道:“有一类人,地位可是比相国和首辅更高,也更值得朝廷要员效忠。”
“一类人?”叶倾仙眼睛一亮:“你是说……皇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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