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道:“若这般说,俺看还是抢掠那些豪绅大户最好。”
柴进肃容道:“抢大户才是好路子,打开一个豪绅庄子,多则几十万贯,少则几万贯便到手了,还有大量的猪鸡牛羊骡马牲口,还能强征不少壮丁梁山,充实咱们的力量。但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咱们先充实自己的实力,过一阵子,我有消息,可以轻松抢到十万贯,有这笔钱,咱们继续练兵,招募壮丁入伙,都尽够了。”
“十万贯?”
听到这个数。
所有人都惊了。
特别是史进几个柴进庄的。
大官人以前养着诸多绿林好汉。
一年开销极大。
柴家的祖产消耗了不少。
近年来,将王进史文恭等顶尖好手请到庄里。
花销也不小。
再加训练一百庄兵,开销更是巨大。
宣布拿出来的两万贯,相当后世大几百万,这已经是柴大官人最后的家底了。
若是能轻松劫到十万贯……
这不是做梦都能笑醒?
武松已经咧着大嘴笑起来了。
“这注横财是怎么回事,暂且先不说,还有些日子。”
柴进接着道:“这些事,按步骤一件件来做便是。”
“诺,咱们听大官人的。”
众人答应之时,柴进又把宋万和杜迁二人叫过来,低语吩咐了两件事。
这两人自是赶紧答应下来。
前方武松脚步欢快的走着。
突然一声怒骂:“日嫩娘,谁他娘的把屎拉在这?”
……
“报数!”
“1,2,3,4,4,5……”
“日嫩娘啊徐知恩,你他娘的又报错了。”
“全体都有,向左向右转!”
“哗!”
所有人转身时,发出了一声整齐的响动声。
不出意外的发生了错误。
十来个转错方向的倒霉蛋被揪了出来。
徐知恩,李延庆,王福,马尚义等人把两手垂下来。
努力把腰板挺直,一脸羡慕的看着那边的方阵。
一百人一阵,共八阵。
时不时的有倒霉蛋被揪出来。
甚至被嗷嗷叫着的教官用军棍打出来。
军训之初,梁山的喽啰们不是没有反抗的。
合伙对抗教官。
阴谋生事。
试图结伙逃亡。
代价就是挂在半山的那些首级。
训练中出错,说些牢骚话是没事的。
发展到对抗,逃跑,阴谋作乱。
那就是死路一条。
不远处,一伙石匠正嘎嘎笑着看向这边。
徐知恩等人更沮丧了。
训练的这些玩意……
立正,稍息,跨立,集合,解散,向左向右转……
成纵队行进。
方阵行进。
正步走。
便步走。
柴大官人一开始训话时说极为简单。
哪怕是个半大的娃儿也能很快学好。
当时大伙以为大官人说的东西确实不复杂。
不就是站着,背手站着?
再排队,松散开来再集结。
谁知道大官人要求的实在太多了。
站要如松。
不停的左转右转。
报数集合,然后用的速度再恢复队列。
每一队,不管是立正,跨立,还是纵队行进。
或是左转右转。
总之要人人站立如松,转圈时速度要快,队列要整齐。
标准就是如刀切一般,看不到丝毫歪斜。
徐知恩看看李延庆和王福,马尚义。
他们是十几里外一个庄子的人。
和大户家养的庄丁打了一架。
不合打死了人。
官府出文书捕人。
他们只好了梁山。
要是当初知道要受这个罪。
打死也不能山啊……
石匠们丁丁当当的在凿着条石。
附近有五开间的大屋,用竹筒引了山泉水过来。
架石为底基。
修的这么好的屋子居然是茅房。
自大官人发觉漫山遍野是驴粪人矢之后。
先把牲口迁走,在另外的山坡盖了畜栏。
然后就是找来石匠,修了好多个在徐知恩等人眼里堪称豪华的茅房。
接下来就是徐知恩几个今天要受到的惩罚了。
每个人领了铲子和筐子。
开始垂头丧气的向四周遭走去。
发现粪便就铲起来清理干净。
对这个处罚他们还算幸运。
没有罚禁闭或是打军棍。
毕竟只是小错。
天日晴好,积雪化尽。
山林里的空气相当清新。
这帮倒霉蛋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在附近搜寻了十里左右范围。
每个人的筐子几乎都还是空的。
徐知恩松了口气,对同伴们道:“不得不说,干净些也好,现在不担心踩到屎,也是件好事。”
“大官人总是的对的。”
“也是为咱们好。”
同伴们的两句话,差不多在最近成了梁山喽啰们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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