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完了?”
“请大官人恕小可不恭。”
“吴教授,”柴进似笑非笑的道:“你若是有话不说,我才会不高兴!你现在这样,其实是很好的。”
柴进的话,颇有深意。
吴用也是警醒了一下。
看来大官人在意的并不是言词无礼。
而是内心的疏离和不忠啊。
吴用一时凛然,抱拳道:“小可被迫山,得大官人收留,自是要一门心思报效大官人才是,否则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教授言重了,俺可不是这等意思。”
吴用狂翻白眼。
意思就是俺又小心眼了?
咱俩到底谁是小心眼啊?
“俺的意思是……”柴进也不继续逗吴用了。
这智多星简直就是柴进的开心果。
但现在还是说正事要紧。
“这里有一大片干滩地,盐沼地域也是不小,俺看是够了。”柴进正色道:“俺下一步不是要煮盐,是要晒盐。所需要的人手,一个坎池十来人便足够,一个蓄水池配十个坎池,坎池要用青砖来砌,一池连工带料三十贯足够,十个坎池不过三百贯钱。咱们先建十个蓄水池,一百个坎池,投入三千贯,工人招募一千来人,先搅盐池再带凝盐,铲盐,装盐,运输,都尽够了。所需人手,不超过一千五百人……嗯,还要修住处,前期投入,算五千贯好了。嗯,一个大盐池十五天化晶成功开始出盐,一个坎池一天出一次,一次两千斤,按三十文一斤,一次六万钱,一次出盐六十贯,十池六百贯,百池六千贯。一天六千贯,十五天九万贯,大盐池第一次化晶后可以不停的进水延续……”
吴用抓狂了。
这什么玩意十五天就九万贯?
一个月就十八万贯?
一年不是要超过二百万贯?
大官人这是在给俺出算术题还是咋地?
这是又抽疯了还是咋地?
大官人这是一疯再疯啊!
什么玩意这一年就二百万了?
就是晁盖都是脸涨的通红。
想笑又不好笑出来的样子。
两个护卫,在调到护卫都之前,一直是视大官人如神仙一般的人物。
现在接近了。
也是隐隐感觉到大官人有很多不妥当的地方。
太多奇思妙想。
或是天马行空。
就如眼前,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大官人说的这叫什么玩意?
“你们不懂也不奇怪。”柴进还颇为嚣张的道:“人就是有生而知之者……”
“大官人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吴用急道:“别在钓俺们胃口了!”
“好罢。”柴进笑道:“俺家先祖保留着不少前朝官员的奏疏,俺每常会看一些解闷。”
吴用翻了一下白眼。
您老是看奏疏解闷?
好吧……
俺也会看书解闷。
都是些小黄书。
大官人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把俺们自尊伤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在柴进接下来就正经多了。
“当时的漳州府有地方官奏,说是有一种想法,想引海水到近滩地方,圈地把咸水圈住,然后通过风吹日晒就可以得到精盐。这个法子,那官儿已经试行过,成功了,所以才敢奏。奏疏里有详细的办法和试行的经过。不过当年大周的世宗皇帝刚逝世,新主继位,年龄又小,主少国疑,根本没心思理会这小小政务。后来发生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发生了啥?
吴用脑仁疼。
想了想才明白过来。
对了,接下来就是陈桥兵变,大宋太祖黄袍加身了。
新朝初立,旧朝母子退位。
一切处于混乱之中。
一个地方知府奏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根本无人在意。
奏疏都被废帝给带出来不少。
这个解释是相当的合理。
最少眼前的几个夯货,包括吴用这个智多星都是无人怀疑。
这当然是柴进的鬼扯。
哪有什么地方官会这种奏疏。
民生之事,地方官关注的就是文教,刑名,税收。
能及时报灾异就算是好官了。
轻简刑名,减轻地方负担,廉洁奉公,那就是第一等好官。
技术革新这种事,哪怕是天大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官员关注。
人家是要名声的!
在奇技淫巧花心思,能有什么好名声?
大宋这方面的第一人是沈括,后人以为沈括肯定混的很牛叉。
事实,沈括在大宋名声极差。
混的极其扑街。
技术类的书籍,包括梦溪笔谈,还有明朝宋应星的天工开物,在清时都是禁书,且完全销毁干净。
一直到清末民初,才被革命志士从日本给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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