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要人员已经全部到位,各项工作也准备得差不多,唐宁不再耽搁,更没有讲多少废话,直接宣布实验正式开始。
实验的过程,自然不需要唐宁亲自动手,他主要负责主持。
动手按照流程操作的,依然是潮州学院的学生,这些学生这十天已经操作了好多次了,已经非常的熟练。
只是由于球体更大了些,所需的时间更长一些而已,大家都翘首以盼的盯着,虽然已经看了很多遍,但没人不耐烦。
即便知道最精彩的环节应该是马拉的环节,但最精彩的环节放在最后,本就可以让人越发期待。
终于,在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准备中,两个差不多脸盆大小的铜球终于合在了一起,那些学生的任务也完成了。
每个半球上面系有好几根粗绳,六个骑兵上前,将两个半球上的一根根粗绳分别系在两根差不多有大腿粗细的圆木上。
然后,六个骑兵牵来六匹壮硕的战马,将每匹马身上系的绳子又系在圆木上。
在围观人群的几个方向,各有几个士兵拿着纸筒开始大声喊道:“第一次,六匹战马,每边三匹。”
听到这些喊声,本有些平静的人群,立即躁动了起来。
“一上来就六匹马?难道六匹马还拉不开吗?”
“应该是的,真的不可思议。”
“快开始了,快开始了”
六个骑兵分开到两边,每边三个,每边的三匹马则是并排而立,背道而驰。
骑兵翻身上了马背,准备好了之后,立即挥鞭策马,开始用马来拔河。
“啪啪”马鞭抽在马身上,六匹战马一声嘶鸣,立即蹬腿向前奔跑。
可是,刚前进几步的马身一下子被勒住了,后面的缰绳绷得笔直,在地上的铜球猛的被扯了起来,漂浮在了空中。
“啪啪啪”骑兵继续挥舞着马鞭,一下下的抽在马身上。
“咴儿咴儿”
战马不停的嘶鸣,奋力向前奔去,两只前蹄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抬得高高的。
但是那铜球却丝毫不为所动,没有任何要分开的意思。
围观的人群早已经沸腾了,各种声音不停的高喊着,看到那些战马明显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皆是震惊不已。
“这怎么可能?这马都累成那样了,还是拉不开。”
“是啊,根本想不通,这怎么回事呢?那可是六匹战马啊,怎么就拉不开一个小小的球?”
“就是就是,将人五马分尸都只要五匹马呢,这六匹马居然奈何不了这样一个铜球。”
不但这些围观的群众很是不可思议,即便是那些喝过洋墨水的外国人,包括万奴卜加劳和克劳迪娅在内,一个个皆是面露震惊神色,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哦,天哪,这是主赐予的力量吗?”
“天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哦,抱歉,我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哦,天哪,那些可怜的马儿都快要不行了。”
唐宁抬手示意,传令的士兵立即挥舞起了令旗,那几个骑兵见到,便勒住缰绳,让六匹战马停了下来。
其实,这六匹战马基本没怎么动,只是在原地不停的使劲,却根本冲不出去。
六匹可怜的战马被牵下去歇息了,迅速换上来八匹新的战马,每边四匹。
“哇哦,又加了两匹战马,这下应该可以拉开了吧。”
“现在真的不好说,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那可是八匹战马啊,那得多大的劲儿”
“唐大人可是准备了二十匹战马,现在有人说需要二十匹战马,我都信。我们就耐心的看吧,唐大人总是能让我们看到各种神奇的事。”
系好绳子之后,八个骑兵迅速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开始扬鞭策马。
“啪啪啪”
“咴儿咴儿”
鞭身不断,战马嘶鸣,八个骑兵一次一次的催动着战马,战马奋力前进,但怎么都迈不开一步。
围观的人群都为那些战马焦急,大声的呼喊着为它们在打气。
战马似乎也感知到了人们对它们的鼓励,四蹄越发的用力,刨得地面都尘土飞扬,地皮都被刮掉了一层。
累得气喘吁吁,响鼻不断,可依然停在原地。
如果战马能说话,它们肯定会说:“不要再抽了,尽力了,确实尽力了,真的跑不动啊,动不了啊。”
“你们人类肯定是有病,把我死死的栓着,却又催着让我跑。”
“有本事解开绳子,保证让你们飞起来。”
看到战马都已经累得吐涎,唐宁挥手示意停止。
随着令旗的挥动,八个骑兵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勒住缰绳,让战马安静下来。
这也表明即便出动八匹战马,也以失败告终。
总共20匹战马,现在已经动用了十四匹,没用过的战马只有六匹了。
没办法,只能把第一批六匹再重新牵出来,组成十二匹战马,平均分配到两边。
在给战马系绳的过程中,人群的议论又开始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八匹马都没有任何动静,难道真的要用到二十匹马吗?现在已经十二匹了。”
“今天的事情要是传扬开来,我们潮州府恐怕要天下皆知,名振整个大明了吧?还有那些外夷,说不定也会把此事传扬到他们的国家去”
“能亲眼见证到这么神奇的一幕,真是太值得了。”
“看,十二匹马已经系好了,马上要开始了。”
“看看这次能不能成功吧。”
随着唐宁一声令下,传令兵快速的挥舞旗帜。
十二个骑兵同时扬鞭催马,啪啪啪的鞭声脆响,战马嘶鸣。
十二匹战马同时奔腾起来,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加把劲儿啊,快加把劲儿啊,应该快开了。”围观的人们又不由自主的给战马加起油来,恨不得亲自上前去帮它们一把。
但是,那个铜球,还是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任由十二匹战马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拉扯,依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没有下令停止,骑兵只能继续催动战马,战马只能一次次的拼命前进,却又只能在原地用力,最大的成果就是把地面刨得尘土飞扬。
这对战马来说,真是一场痛苦的煎熬。
明明想快意驰骋,却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的拉扯住,累得涎沫直流,气喘如牛,都无法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