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七夕神色淡然自若,白芷柔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定定而渴求地朝厉墨谦望去。
“墨谦哥,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的一番真心吗?”
昨天晚上席卷一切的热潮,明明还历历在目,难道厉墨谦就已经这么快地准备抽身离去?
那跟那些普通渣男有什么区别?
明明已经互许终身,说过他也深爱着自己,愿意为她离婚再重新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些承诺,不可能不作数的。
……
白芷柔说的隐晦,但是自认,厉墨谦听得懂。
他,会为自己负责的吧?
她忐忑不安地望着对方。
嘴唇已经咬得通红一片,手亦是紧紧地揪在自己的衣袖上,瓷白的脸蛋露出一抹媚意,虽然粉黛未施,可是那种眉目之间被男人润泽过的艳质,还有对心上人的娇羞,才是最动人的。
……
就连叶七夕也看得一呆。
叶七夕心里忍不住倒翻了陈醋。
虽然知道昨天晚上厉墨谦都好端端地跟自己呆在一起,甚至他们俩难得起了兴致打了一晚上的绝地求生,游戏里各种狂虐对手。
但今天看到白芷柔就来求“负责”,哪怕是弄错了对象,她心里也不爽。
“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说的好像我先生辜负了你对不起你一样,说话要负点责任好不好?”
叶七夕说着,直接占有欲十足地揪住了厉墨谦的手腕。
“墨谦,我肯定是相信的,你放心,不管别的小妖精怎么说你们发生了什么,我都是不信的。”
“毕竟,你是那么爱我,即使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子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动心的,对吧?”
叶七夕似笑非笑地看了厉墨谦一眼,表面上坦荡大方,然而威胁之意却浓浓的。
因为,厉墨谦已经感觉到自己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
唔……
厉太太平时看着力气不大,结果拧人的时候,却疼的不轻。
……
“七七,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
厉墨谦被自家小妻子这番演戏弄得哭笑不得,凤眸黑瞳的男人淡淡瞥了叶七夕一眼,而后笑着执起她的手。
“我这辈子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男人俊眉微挑,脸上勾出一个促狭而又深邃莫测的笑容。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叶七夕与自己呆在一起,恐怕叶七夕也无法如此淡定地说出那番倮女在前也坚信丈夫的宣言。
哎,这么假的誓言,他都说不出口。
最起码,如果叶七夕前面走过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厉墨谦心里除了暴怒就是想要立刻将那个男人给活剐了的冲动。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大方呢?
即使你努力相信对方也是全心全意爱自己,但是这种誓言,终究不过是欺骗人的罢了。
最起码,你会动怒,会生气。
否则,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了,你却毫不怀疑,毫不心伤,这样的你怎么能谈得上爱一个人呢,因为爱,就意味着私有的渴慕,不愿意让他或者她的美好供别人窥见。
……
叶七夕感觉到了厉墨谦那丝笑容底下的戏谑之意,她撇了撇嘴,也懒得再与白芷柔演下去。
“白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芷柔看着他们俩眼中只有彼此的样子,尤其是厉墨谦根本一个眼神都不往自己这边瞥,仿佛她是空气人一般,原本安慰自己的心态瞬间崩溃。
那些勾画好的诺言都成了一场浮光泡影。
她伤心欲绝地痛诉。
“墨谦哥,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始乱终弃的男人!”
白芷柔恨恨地瞪了厉墨谦一眼,眼中的泪水直接伤心欲绝地坠了下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说着,她在一片伤心绝望中,直接拔路而逃。
不,不会的。
明明昨天晚上墨谦哥还不是这样的。
墨谦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离不开叶七夕的苦衷?
比如说墨谦哥想要旭辉集团呢?
明明以前白芷柔都不相信这些事,但此刻宁愿拿这些来安慰自己。
又或者,墨谦哥会不会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崇高伟岸?
他也是更喜欢三妻四妾,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的俗气男子?
虽然这让白芷柔的心里崩溃了一角,但也总比让厉墨谦径直忽略掉自己强。
如果是这样的话,白芷柔坚信自己还有上位的那一天。
墨谦哥可能只是在与叶七夕演戏,为了维护他的名声和颜面罢了。
自己一定有办法的。
白芷柔想起叶纤儿对自己的那番谈话,还有叶纤儿能成功撬走厉天扬的过往,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只有肚子里有了墨谦哥的孩子?
她才能名正言顺地踢开叶七夕,成功登堂入室,成为墨谦哥的妻子?
算起来,叶七夕也嫁给墨谦哥好久了,但是肚子里始终没有一儿半女的消息。
白芷柔咬了咬牙,可能……光是这一次的痴缠还不够。
那些药,她应该多要一点。
只是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白芷柔惆怅地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想到这几天是她最容易怀孕的时期,不禁有些后悔她为什么那么一大早就要去冲洗。
如果多留那些痕迹在自己身上,她受孕的概率,是不是更高一些?
……
大校园。
叶七夕看见白芷柔夺路而逃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啧,看到没有,你惹出来的桃花债。”
“七七,不要胡说,正主可不在这里。”
厉墨谦意有所指地点头。
叶七夕瞬间了然。
“走,去看看吧,那个亚当斯也真是够有艳福的,听别人说,他一大早就去赏梅大会那里了,真是体力好啊。”
“好,我陪你。”
原先叶七夕是为了赏梅,但是现在更多了几分看八卦的心思。
……
两人沿着小路,走到了大专属的梅园之中,大的梅花极为有名,梅园的占地面积也颇为辽阔,堪称一个小型公园。
叶七夕刚走近,就见一堆华国学生拥簇着亚当斯,而那个外国男人在那里高傲地指手画脚。
“你们华国的绿梅确实清奇,但是你们华国的国花不是梅花而是牡丹啊?”
“牡丹的花语是荣华富贵,难怪大家都说,华国是一个没有信仰,万事只向钱看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