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雄一对这一幕意外中带有几分惊喜,激动中带有几分悔恨,他没有说话,因为此时的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眼前之人虽然是自己的至亲骨肉,但已物是人非,他看到的是自己女儿对自己的恨,感觉到的是她眼神中的冰冷和无情。
“思思你想得没有错,她是你没有见过面的姐姐,本名是岳青鸾,这名字还是我和红影一起取的。”
岳雄一在说这话时,似乎有许多的无奈,他接着说道;
“当年我离开你们也是无奈,后来我才知道你们出了事情,我找了你们好几年,还亲自去无一宫求证过。”
此时岳青鸾和岳雄一虽然近在咫尺,但犹如一道关山阻挡在他们之间,在岳青鸾眼里,此人是给自己带来痛苦的根源,是自己和母亲这些年漂泊天涯,受世人白眼的祸首,她的心矛盾又痛苦。
而对岳雄一来说,更多的是悔恨,是天性的怜惜,他在岳青鸾脸感受到的是冷漠,是对自己的仇恨。
他心里明白,她们母女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天涯漂泊可以承受,但世人的抛弃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得,她毕竟是楚天一的妹妹,无一宫一代圣女。
岳青鸾冷笑道;“什么逼于无奈,你就是想着岳峰山庄富可敌国的财富,才抛下我们的,你知道我们这些年过得有多么辛苦。无一宫视我母亲为叛徒,那些正道人士更视我们为仇敌。”
他们两人的对话,大家除了意外,还是意外,岳雄一一步步走下台阶:“青儿,你们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呀!”
岳青鸾一听这话,恨意似乎更加多了一分,一双眸子,除了恨,再无其他,她冰冷的目光,犹如雪加霜: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世间万般苦,唯有最相思,母亲一直都说不想连累你,即使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我们也是远远看你一眼,当年你和荆州大户田大小姐结婚之时,我和母亲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你迎娶新娘。”
“当时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母亲说想来看看你,但没想到看到竟是这一幕,你不知道当天我们正被那些所谓正派人士追杀。”
“但这些对我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至那以后,母亲,足足病了三个月,若不是被一好心人收留,那一场病,我们是躲不过去了。”
岳青鸾这一番话,岳雄一听不免撕心裂肺,或许是因为往昔的悔恨,或许是因为对她们母女的愧疚,更或许是几分真情加几分愧疚,几分悔恨。
此时的岳雄一不再是雄霸一方的岳峰山庄的庄主,更像是一个女儿的父亲,妻子的丈夫。
岳青鸾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在她的心里自己这个父亲在很小的时候一直很疼她,但不知怎么了,突然之间就离开了她们,后来又娶了别人,再加自己从小吃的苦,所以更多的是对岳雄一的恨。
今天她听岳雄一的话,以为都是在骗她的,岳青鸾想到这,又想起多年自己和母亲受的苦,一股杀气正在她的眉心飘然而过,在她心里,眼前之人不是她的多年未见的父亲,而是让自己和母亲受那么多苦的仇人之一。
一想到这,她的心已渐渐地被怨恨所占据:
“岳庄主还是那样的能说会道,难怪母亲被你给骗得几次三番了你的当。”
话完,岳青鸾无风自起,身的衣服好似被一阵清风吹过,岳青鸾手中剑竟在一股内力的驱动下,从剑鞘中飞出,直逼岳雄一而去。
岳思思在边还想着岳青鸾刚才的话,竟没有注意到,岳青鸾的剑直逼岳雄一而去,等岳思思反应过来,岳青鸾的剑已经快刺到岳雄一的心脏了,而岳雄一竟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
岳思思大惊失色叫道;“父亲小心。”
白青也不由得一惊,但她竟不知道帮谁,一时竟忘了出手阻止。
尹一平和躲在暗处的一尘道长等众人,更没有料到岳青鸾会来这一手,想出手但已经为时已晚。
就在这时,一粒飞石挡住了岳青鸾那来势汹汹的剑锋,这粒飞石,看似微小,但伴随着的是,一股源源不断的后劲。
岳青鸾一见到此情况,不得不收回真气,并瞬间收剑,她往跃了一丈来高,后缓缓飘落在地,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如此敏捷的动作,在场之人,没人不钦佩的。
连白青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岳青鸾的武功已经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了,不过让她更意外的是岳雄一身边的周伯,武功竟如此之高,岳青鸾这一剑可不简单,就算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也很难抵挡,他竟然可以轻松化解。
岳思思看到周伯出手,叹了一口气;
“幸好周伯在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边的其他红渊阁的成员看得个个目瞪口呆;黑蛇轻轻说道:
“难怪这四当家武功这么高,她竟然是阁主的亲生女儿,不过让我更意外的是阁主竟然是这岳老儿的老情人。”
三当家一听这话,冷冷地看了黑蛇一眼。
“闭嘴,如果这些话让四当家听到了,我也救不了你。”
岳青鸾收剑站立:“没想到岳峰山庄竟然还有如此的高手,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周伯不慌不忙地说道;
“老朽只是岳峰山庄的一个管点家务之人,说了姑娘也不清楚的,不过岳庄主是姑娘的亲生父亲,这是改变不了的,希望姑娘不要执念太深,过去的该放下的还是得放下。”
岳青鸾冷冷说道;“这是我和岳雄一的事情,希望阁下不要插手。”
周伯一看岳青鸾面目依然冷漠冰冷,叹道;
“姑娘何必呢?我看姑娘也没有杀岳庄主之心,不然这招‘流星剑法’我也未必能破。”
岳青鸾心想:“我这招剑法,是昔日在南宫家习得的,而且是南宫小姐在一本古书悟到的,只有大姑娘和我学过,连白青都未必知道,怎么他怎么知道。”
岳青鸾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招剑法,这招剑法我从习得以来,从未用过。”
周伯叹道;“我也是多年前路过一个山谷,看谷中一少女在练,还有几分印象而已,而且那姑娘虽然年轻,但却学识渊博,天资更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小小年纪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我有幸和她交谈过,也是受益匪浅,姑娘既然有如此奇缘果真造化不浅,我看白姑娘应该也是和你师出同门。”
岳青鸾在想;“这老者说得应该就是南宫小姐了,除了她,试问世还有谁可以悟出这样精妙绝伦的剑法,但当时我应该还在谷中,怎么没有听南宫小姐说过。”
白青这时在边说道:
“周伯您认得我家小姐。”
周伯捋了捋胡须说道;“原来那姑娘是你们家小姐,我也只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已经有好多年了,当时她还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现在她应该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吧。”
白青说道;“那当然,我家小姐的修为更不是当年您见的样子了。”
说到这,白青眼神似乎有些波动,眼神中有许许神伤,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真是英雄出少年,看来江湖武林又将是有新的风云际会了。”周伯说道。
这时岳青鸾对着白青说道;“四姑娘,你是帮岳雄一还是帮我这姐姐,只要我们俩联手,我不信我们打不过这老头。”
大家以为岳青鸾又要出手,就在此时,岳青鸾左手突然流出了一些鲜血来,一滴一滴地滴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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