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跑上前抱着他的胳膊,那人仍是一脸的冷酷,不过眼神却是柔和了许多。
“小衣衣,你见着韩野永远都比见着我高兴。”楚风抱着一个坛子,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韩野身后。
“你真的把醉流霞带来了。”林蝶衣接过坛子掀开纸封,“好香,就是少了点儿。”
“其余的在将军府。”韩野的声音都冷的吓人。
林蝶衣抱着坛子,献宝似的举到瑹瑀瑄面前:“韩野酿的醉流霞是最香的,你闻闻。”
瑹瑀瑄笑着点了点头,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左手揽住林蝶衣的腰,右手从她手里接过酒坛,两人一起闪向一旁。
“若这样就能打着他,小衣衣怎么会让他跟着。”楚风不以为然的说。
“还行。”韩野没再多做纠缠,“梅姨要你事毕速归。”
“怎么了?”
“段祥。”
“谁是段祥?”
“就是我说的那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梅姨给你找的丈夫。”楚风解释道。
“啊?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的终身大事可是梅姨的一块心病呢。”楚风走过来搂着林蝶衣肩膀,“你是不是紧张了?那人我见过一面,长得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你后边的那位差一点儿,但武功绝对一流。”
“我又不是选武状元,告诉梅姨,不用为我操心。”林蝶衣有些不耐烦。
“小衣衣,你不是说过你的夫婿必须比你武功高强吗?”
“比我武功高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你别生气呀,梅姨……”
“我们住在如意客栈。”韩野不由分说的拉走了楚风。
瑹瑀瑄看着林蝶衣一脸的焦躁安慰道:“他们都是好意。”
“我知道。”林蝶衣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越来越排斥婚事。
“这是怎么了?”于夫人进院吓了一跳。
瑹瑀瑄道:“请于夫人原谅,于二小姐觉得我们不合规矩,所以只得……”
于夫人是知道他们的手段的:“玉公子言重了,错在于家。来人,把二小姐抬回房内休息。”厌恶的看了一眼二小姐后径直去了后院。
“小衣衣是怎么了?以前她虽然也是不热衷,但却没有这么烦躁过……”楚风在客栈里玩儿着茶杯,坐在他旁边的韩野一如以前般的听着他说话。
“玉公子。”
“啊……”韩野的答话让楚风一愣,自己说话时,他一直都是静静的听着,第一次的开口使他缓不过神儿。
眼前的人双唇微张,一双凤眼迷茫的看着自己,这样娇艳欲滴,怎能轻易放过。韩野倾身向前,掐住了他尖尖的下颌,四片唇轻贴在一处,舌头毫无阻拦的伸进楚风的嘴里,卷住那柔软甜蜜,连同失神颤抖的呻吟,一同吞进了口里。
粉红色的长袍和灰色的衣裤散落在地上,床上两个**的身体与沉重的呼吸和娇弱的呻吟交织成一幅旖旎的风景。
一轮圆月悬在空中,林蝶衣抱着酒坛坐在屋脊上豪饮。
“以明月下酒,真是好兴致。”
“你定是从月亮上来的。”林蝶衣大笑着又饮一口。
瑹瑀瑄坐在她身旁,抢过她手里的酒坛也喝了一口,“真是好酒。”
“给我。”
他又喝了一口,却是不让林蝶衣抢着:“你已经喝了半坛,再喝会醉的。”
“不喝醉怎么对得起醉流霞的这个名字。”抢了半天也抢不着,林蝶衣气得揪着他的衣领。
“又要咬我?”
他的笑真的很好看,林蝶衣半眯着眼:“咬你又能怎样?”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多了一个牙印岂不有意思。
看着她吃吃的笑,知道她有些醉了:“回去睡吧。”盖好酒坛,伸手要扶她。
“不能回去睡,我还要在这里保护婉儿呢……”嘴上虽叫嚷着不走,身子却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
瑹瑀瑄把酒坛放在她手里,抱着她落进院中。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拧了湿热的帕子给她擦脸,又为她脱去鞋袜外袍,盖好被子要离开,她却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知道我想咬你的什么地方吗?”林蝶衣笑嘻嘻的两只手捏着他的脸,“是咬在左边好还是右边好?”
“两边都不好,咬在脸上太过无趣……”
“那咬在哪里好?”
瑹瑀瑄俯下身子,以行动回答了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香甜。
林蝶衣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连灌好几杯茶水,醉流霞只喝了半坛竟成这样,是自己酒量小了,还是韩野酿的酒变烈了?摸了摸双唇,似乎有些微肿,没在意的出了门。
来到于婉儿院内,见瑹瑀瑄正在前厅用早饭,打了个招呼也坐下一起吃,偶尔瞥他一眼,总是觉得他今天的笑容有点怪。
于婉儿带了丫鬟过来,向两人见了礼:“多日来辛苦两位了。”
“于小姐客气,既受了将军府的托付,怎么敢说辛苦。”瑹瑀瑄说着漂亮的场面话。
“我可真是糊涂,竟忘了把两位的礼带了来,你去取了来,应该就在花厅小几上。”支走了下人,悄声道,“实是辛苦表小姐了,你只得待在这里,母亲和我都是过意不去的。”
“婉儿客气了,只要你能顺利和我表哥成亲,这些都不算什么。”
丫鬟捧着个盒子回来,于婉儿打开放到桌上,里面放了两只鼓鼓的小荷包:“聊表心意,请二位笑纳。”
瑹瑀瑄拱手谢过,于婉儿施了礼告退了。绣娘们短暂休息后又陆续进来干活儿,丫鬟们依着绣娘的吩咐,有的把已经完工绣屏搬出屋子,有的抱出喜被在院内晾晒,院子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眼看便到晌午,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尖叫声便不觉于耳。
两人冲进后院,只见一个丫头倒在地上唇边带血,已经死了。
瑹瑀瑄拾起尸体旁已经摔破了的碗的一块碎片,闻了闻里面残留的汁水:“有毒。”
林蝶衣说道:“于小姐,请派人去如意客栈把韩野找来,另外,关闭府门加派人手巡视,任何人不得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