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和傅如桉接吻了。
这次,我明显能感觉到他悲伤的情绪,是那种遮掩不住,从内而外渗透出来的凄凉感。
我们互相拥吻,吻着吻着就上了车。
他将我压在后车座上,大手肆意的隔着衣服在我身上辗转。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脑袋里头一片浆糊,没有丝毫反抗的躺在那。
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应该提不起男人的任何情趣吧。
可我没想到,傅如桉竟然起反应了。
我看见他那鼓鼓的一块,脸不自觉的红了。
他没有给我任何思考的机会,咬着我的嘴唇,略微泛凉的手顺着我的衣服角伸了进去,摸上了我的肚子。
我被冻得一个机灵,瞬间就清醒了,连忙推开了他。
他眉头紧锁的望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低低的说:“对不起……”
“何初。”他一字一顿的叫着我的名字,仿佛在用牙齿使劲咀嚼一样,“我在你身上砸了那么多,不是看着你一再退缩的。”
我怔怔的望着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傅如桉打从认识我开始,就往我身上砸了不少钱还有精力,甚至还好几次给我解围。
而我,却在这跟他装清高。
我现在所住的房子,所花的钱,所需要的一切都是傅如桉给我的。
而他想要的……恐怕……
“我知道了。”我缓缓坐起了身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解衣服扣子。
我每解开一个,傅如桉的脸色就会阴沉一分。
扣子全部解开,我觉得我已经无地自容。
我竟然在一个男人面前,把衣服给脱了。
虽然里面还穿着内/衣,可仍旧觉得无比羞耻。
傅如桉深吸了一口气,将西服猛地盖在了我的脑袋上,怒声呵斥:“滚下去!”
我不解的看着他,“你不是想……”
“下去!”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喜怒无常,不过能逃过一劫也是好的,我连忙打开车门往下走,临下车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话:“如果我真想要,也不会等到现在。”
话落,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飞快扬长而去。
我眼神呆滞的望着离去的车,沉寂的心脏也重新燃起了温度。
是啊,如果傅如桉真的想对我做些什么,那我恐怕早就被他逼上床了。
他刚刚那么生气,恐怕是觉得我羞辱了他吧。
可是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还他给我的恩情了。
我将西装裹的紧紧的,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去。
回到了傅如桉的住宅,发现他竟然在家,连饭菜都做好了。
他见了我,不满的道:“怎么这么长时间?”
其实我是走回来的。
“腿都受伤了,为什么不打车?”傅如桉质问我。
我有气无力的说:“钱包给我妈了。”
傅如桉顿了顿,“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小声说:“手机……摔坏了……”
空气陷入了一片沉默。
“先吃饭。”他说。
我坐上了饭桌,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发现菜已经有些凉了,估计他是一到家就开始做菜,又等了我一段时间。
吃完了饭菜,我就回房准备泡个澡休息一下。
傅如桉却敲了门进来,手里头拿着一瓶药酒。
“你腿伤估计很严重,我帮你上药。”他自然而然的说。
我想起了之前在车里头发生的事情,局促的说:“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没强求,放下药酒就走了。
我的心里竟然涌现出了一股失落感。
洗好澡后,我费力的抹着药酒,整个大腿部分都被抽的青紫发肿了,药酒一沾上去就带着蛰疼感,抹完之后我气喘吁吁的瘫在床上,跟刚跑完了几千米一样。
借着腿伤,我在家里头修养了一阵子,而这段时间,我和傅如桉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仿佛只是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
直到何江联系了我。
手机是当初发生事情的第二天傅如桉给我买的,是最新款的手机,挺贵的。我本来不想要,可不要又没有什么可以联系外界的东西。毕竟我的工资还没下来,估计下来了也没有多少,因为我一直在请假,也没帮上公司什么忙。
何江脸上的青重还没消,见了我就朝我伸出了手。
我不解的看着他,“做什么?”
“钱啊!给老子钱!”他语气比以前还冲,仿佛我欠他的一样,“十万,一分都不许少。”
“凭什么?”我面无表情的问。
他一呲牙,牙齿露出一个大缝,门牙少了一颗,黑漆漆的洞说话都漏着风,“就凭这个,就凭我特么因为你挨揍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还被打掉了一颗牙!”
“牙可以再种植,医生我早就给你找好了。”我平静的说,心里头也是有着愧疚。
如果当日何江不在的话,指不定秦黎黎会对爸妈下手。
“别跟我说那些废话,拿钱出来。”何江一脸烦躁。
“我没钱。”我干脆的说。
“没钱?你怎么会没钱?你不是抱上了个金大腿么?让他给你钱啊,他连五百万都能拿出来,还差这十万块?”何江阴阳怪气的说着,“我可是差点为你丢了命,何初,这笔账,你得给我好好算算。”
“你的命就值十万块?”我问,“之前我不是给了你钱了么?”
“之前那点哪够用啊,别说是十万了,再来一百万都不够。”何江吊儿郎当的说着。
“你还是一个学生,哪用的了那么多钱啊?”我纳闷的问,“你这钱到底都花哪去了?”
何江眼神飘忽,“养个女朋友不需要钱的啊?我平时吃喝玩乐不需要啊?还得请哥们朋友们吃饭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他们现在乐意陪在你身边,是因为你这个冤大头给他们花钱!还哥们朋友女朋友,你没了钱你看看你还有他们吗?”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何江烦躁的打断了我的话,“你又不缺钱,给我点钱能死啊?你还得感谢感谢我呢,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和姐夫这么快的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