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很想过去来个现场捉奸的。
但是,当我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却没有那个勇气了。
我甚至,连推开门的那个力气都没有。
我牙关发颤,眼眶通红,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犹如千斤重。
方艺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她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小初,你在这干嘛呢?”
隔着面具,她没有瞧见我早已经是满脸泪水。
我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道:“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我瞧你半天没回来,还以为你偷偷溜走了呢。其实这里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啦,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让他们给你按按摩,这也算是一个按摩会所的。”方艺晴说着,就挽住了我的胳膊往里头走。
进了包厢后,她带着我走进了包厢里的暗门,里头放着两张小床。
方艺晴走了过去,趴在了上面,之前被她点的那个健硕男人立马上前,伸手捏着她的肩膀。
我双目无神的瞧着这一幕,直到方艺晴的声音再度响起的时候才会过神:“小初,你也试试啊,可舒服了!”
我无力的道:“我不想试。”
“你就试试嘛,真的很舒服,能放松筋骨的。”方艺晴劝说着我,下床把我拉了上去。
要是没方艺晴的话,我恐怕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按摩的地方,毕竟我衣服穿的严严实实的,这按摩的人力道也是恰到好处。
可我听了方艺晴之前的话后,却觉得浑身不得劲。
就好像我现在只是在接受着按摩,但仿佛做了对不起傅如桉的事情一样。
可是……他刚刚,是不是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我大脑混沌一片。甚至自暴自弃的想着,既然他都先对不起我了,那我为什么不能报复他?
我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了,本来已经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
我手攥成拳头使劲砸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的低喃着:“何初啊何初,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啊……你可不能这样,你这样就是对不起傅如桉,不能……千万不能……”
自我劝解了一番后,我重新闭上了眼睛。
那个按摩的人手掌从我的肩膀上移动下去,落在了我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按压着。
又过了一会,他的手又落在了我的腰上。
肩膀,背部,腰,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所以我并没有多想,更何况这按的也挺舒服的。
可当那人的手逐渐往我屁股那滑动的时候,我猛然察觉出不对劲了,连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那人茫然的眸子穿过面具望着我,“小姐?”
方艺晴从享受中睁开了眼睛,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问:“小初,怎么了?”
我气恼的瞪着这个男人,一句话没说。
方艺晴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脸色骤然一变,骂骂咧咧的道:“你特么是不是占我闺蜜便宜了?我不都说了吗!好好按摩就行!不许动手动脚的!”
方艺晴噌的从床上下来,对着给我按摩的男人就拳脚相向。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我也没想到方艺晴竟然会为了维护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面具男惨叫起来,仿佛被打的不轻,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有还手。
方艺晴步步紧逼,嘴里头还不饶人:“你信不信我投诉你啊!投诉你骚扰女性!”
“小姐,小姐饶命啊小姐,我也没别的意思!我都是正规的按摩啊!”
方艺晴却不管那个,直接将面具男打到了门口。
面具男慌乱的逃窜着,还被方艺晴给踹了一脚。
这一脚可真是实打实的,踹的面具男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顿时就有些慌了,难道说这人真的是无意的?只是恰好碰到了?
可不管怎样,我也不能让方艺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于是我连忙走了过去,试图制止她。
但方艺晴大有一副为我出恶气的样子,还在踹着面具男,“你个猥琐男,让你按摩两下给你那么多钱你都不乐意!非得想占点小便宜是吧!”
“艺晴,谢谢你,不过我们还是先……”我打算说关上门解决,却发现傅如桉从包厢中出来了。
我怔怔的望着他,他听见了动静,朝着这边扫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慌乱的低下了头。
糟了,他不会发现我了吧?
不对,我戴着面具呢,想必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看穿。
我这样安抚着自己,另一只手拼命的拉着方艺晴。
而此时,傅如桉已经在往过走了。
我手心立马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我不停的咽着口水,呼吸粗重。
一只大手伸到了我的眼前,使劲将我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当那粗糙的面具刮过我细嫩的皮肤时,我疼的蹙起了眉头。
傅如桉的面色骤然阴沉,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铺天盖地的戾气逐渐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何初。”傅如桉咬牙切齿的叫着我的名字,仿佛在唇齿之间咀嚼了上千遍,恨不得咬碎似得。
方艺晴吓得躲在了我的身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不适,“怎么了?”
“怎么了?”傅如桉一字一顿的质问着我:“你出现在这,还问我怎么了?!”
很显然,他也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
“你不是也出现在这么?”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没有丝毫慌乱,“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何初!”傅如桉气的眼睛通红,眼底血丝蔓延,还夹杂着十足的冰碴,他伸手扯住了我的衣领,我被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浓烈的气息压的我很是难受,我觉得我快要被他逼疯了。
领口的衣服被他扯开,发出最后的挣扎破碎声。
“谁都不欠谁的?所以,你真的玩了?”傅如桉问我。
我不答反问:“你呢?你玩了吗?”
傅如桉眉心紧锁,“现在是我在问你,何初。”
“我亲眼看见你和一个女人进了包厢。”我一字一顿的道:“傅如桉,你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