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禹站在小道口观察了一番地形。
在临近小道出口处,也就是连接镇西口大街这一段,这里的路面是最为崎岖的。
刚好这一小段的路的正下方堆满了数以百计的碎玻璃块,有几块大玻璃的断裂处十分锋利,七歪八倒地架在底下。
要是有人或者畜生不慎从这个地方摔下去,就算侥幸不死也好不到哪去。
方禹从一旁绕到坑下,随便挑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玻璃,随后又回到路。
他把手中的玻璃块斜举起来,不断扭动手腕以调整角度。
一束强烈的阳光被玻璃反射到方禹脸,霎时间他被晃得睁不开双眼。
就如同昨晚“电光孔雀”爆炸时一样。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方贵武再能耐,我就不信他能闭着眼睛骑摩托车!”
“何况还是在这种路面。”
方禹暗想。
随后他立即将手中的玻璃块用地的积水清理干净。
一是为了增加反射的效率。
二则是为了让面不留下任何痕迹!
接着他隔着一张纸巾将玻璃块拿起,再把它放到一处草丛里。
现在,就只剩下调整角度了。
巴掌大的这么一小块玻璃,想要精确无误地将阳光反射到方贵武眼睛里,谈何容易。
但,方禹自认为找到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他一边拨弄草丛里玻璃块的角度,一边在脑海里不断查看自己的气运值。
“61。”
......
“61。”
......
“61。”
......
“61。”
......
“80。”
找到了!就是这个角度!
方禹大喜。
他推断的逻辑链看来是对的!
如果方贵武真的在这个地方出了事,那么自己的气运值肯定会因此而升高。
方贵武要出事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自己不慎,要么就是......别人让他不慎!
而这块藏在草丛里的玻璃,正是所谓的“别人让他不慎”。
又如果,真是这块玻璃对方贵武的事故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的话。
那么,调整玻璃的角度,则必定会影响到方禹的气运值。
兴奋之余,方禹又试着调整了数次玻璃块的角度。
不过无数次的尝试后,也没再出现过气运值超过80的情况,最高就是80了。
而且除了那个角度以外,其他角度都丝毫影响不到气运值。
也就是说,那块碎玻璃,有且只有一种正确的摆法。
至于为什么气运值是80,而不是最高的90。
方禹认为,大概是由于虽然万事俱备,但毕竟这次事故还没变成既定事实。
只等方贵武这头肥猪的东风一到,气运值自然会升到90。
更重要的是,这一切不会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只会以为不过是一场正常的事故罢了。
哪怕方贵武没死,他能想起自己是被玻璃块反射的阳光所晃到,才导致的事故。
他也只有自认倒霉,绝不可能产生任何怀疑。
因为出事地点的旁边就是玻璃厂,附近草丛里有一两块碎玻璃,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
十几分钟后,方禹再次回到汽修厂门前,他嘭嘭嘭地开始砸门。
一脸迷糊的汽修厂老板拉开卷帘门,看到站在门前的是方禹,脸色骤变,一下清醒过来。
“怎,怎么了,大兄弟?”
老板战战兢兢地问。
他担心是那辆BYD又出了什么问题,毕竟这大初一的,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车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方禹说了:
“我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要是我没检查到轮胎螺丝的问题,那岂不是......”
老板哪还敢接嘴,头都快埋到地去了。
“这......这......”
确实,昨天人家车主不生气,不代表人家完全不计较这个事了。
若要较起真来,自己还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毕竟,这是在自己汽修厂里保养的车。
哪怕轮胎螺丝全是方贵武拧的,那也是自己允许方贵武参与的。
出了任何事,他作为老板完全脱不了干系。
“你也别多想,我没有来找麻烦的意思,就是有点不放心,想劳烦你给我把车子全部重新检修一遍。”
“那没问题!”
老板闻言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还有一点点要求。”方禹又说。
“您只管说!”
“给我把机油重新换过,刹车片全部换新的,发动机重新清洗,还有,油路也给我清洗一次。”
“什么?这些不是前几天才弄过么?”
老板一脸惊诧。
“你别怪我说话直,既然车子轮胎螺丝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搞妥当,我又凭什么相信其他都没问题呢?当然我不是针对你个人,也许是你的帮工趁你不注意敷衍了事也说不定,你说对不?”
方禹反问道。
老板闻言又在心头艹了方贵武一万遍。
这么小的汽修厂,他哪里还有其他帮工,就一年前方贵武在这磨了大半年的洋工。
自那以后,由于生意不好做,他索性不再请人,自己即做老板又当修理工。
不过,发生昨天这种事,人家车主对自己的汽修厂产生不信任也是必然的。
错都在自己,不该同意方贵武来帮忙。
哎,车主要求全部重新检修,千的费用肯定没脸给车主提的。
不行这个气我可以受了,这个经济损失一定要让方贵武那孙子给我填一半!
老板还在犯着难,方禹又开口了:
“还有,所有材料都必须用最好的,好了我出去走走吃点东西,中午十二点前取车,没问题吧?”
方禹并非无故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
他这样说的目的,其实是想逼迫老板做出一个符合自己利益的举动。
这个举动能够确保自己在方贵武出事后,更加没有牵连。
方禹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老板一人独自杵在车间里。
事到如今,他也只得按方禹所说的做了,只要以后不要再来找麻烦怎么着都好。
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吧!
不过,开始干活前,先把方贵武这个孙子骂一顿出出气再说,顺便给那小子摊明费用的事情。
气头的老板也不顾不什么大正月了,直接拿出手机拨通方贵武的电话。
此刻方贵武还沉浸在香甜的美梦中。
接通电话后,就被对面劈头盖脸的一顿乱艹。
而大门外的方禹并未走远,当听到老板的骂声后。
方禹嘴角露出一抹阴邪的冷笑。
他知道,好戏已经按照自己剧本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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